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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一種意境。 靈落最終還是用紗蒙著臉掏錢找了個旅店居住,這里的房屋建筑都臨著水,躺在床上似乎都能感受到水從床下流過的聲音。 淮江的另一種美便是日出,在這個時節,卯時剛好是日出的時間,據說到時候能看見紅艷艷的太陽自水天相接的地方緩緩升起,染紅了薄云,映亮了江水,格外的美觀壯麗。 瞿秋苜邀自己卯時到木亭去找她,其實是邀自己同她一起看日出吧。在這里,畫舫一般指裝飾華麗的小船,用來賞景待客,飲酒煮茶,而花船則指那些有著特殊服務的船,大多是紈绔子弟,商士大賈的鐘愛。 在這里,有人一擲千金,豪情萬丈,也有人囊中羞澀,遮遮掩掩。到這時,靈落大致已猜到了瞿秋苜的來歷,只是不知她一定要自己從皇都過來這里是為何。 她到底有什么話想要對自己說 心里想著這個問題,靈落漸漸閉上眼睛開始沉睡,與此同時白墨三人駕馬也來到了這里,楚河一看見著滿眼花花綠綠的景象,頓時臉色蒼白了許多。 阿墨,你帶我們來這里干嘛你好這口的話你就自己去,我可不喜歡這些。 楚河說著,剛好看見一花船上的舞娘發現了自己正熱情的甩著繡帕扭著妖嬈的身姿眼神熱辣的勾引著自己,嚇得他趕緊搓了搓雙臂,瞬間感覺身上浮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白墨還沒回答,最后面的流夙倒是率先開了口,他身上依舊還殘留著些淤青,可說話還是賤賤的,顯然沒被揍過癮。 嗬,你不喜歡這個騙誰呢我可記得七年前你背著你爺爺偷偷溜出木云谷去逛青樓的事呢!那次老谷主是差點打斷了你的腿吧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話說那次應該是你的第一夜吧是和那個花魁嗎嘖嘖嘖 流夙邊說邊笑,眼角眉梢都是小,還笑得十分意味深長,十足的痞樣,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楚河在身邊,他就放飛了自我。 他這話可是揭了楚河的傷疤,果然下一刻就見楚河突然飛身而起一腳將他從馬背上踢了下去,并順勢就要扎針。 你說什么呢啊!老子那是年少輕狂,只是去看看你懂不懂,什么也沒發生! 正文 第921章:花生兩岸露生香 這次流夙反應得快,雖然被踢了一腳,但翻滾在地時及時的躲過了飛扎而來的銀針,有驚無險的順利逃離,并同時順勢躲到白墨身后。 有沒有什么我怎么知道,我警告你別惹事啊,要是耽誤了主子的大事,我看你那些針還能不能好好的活著。 你! 楚河被流夙這么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氣得心塞,抬手就要甩針,但看著白墨那張清冷的臉,便又硬生生的將氣憋了回去,收手不再放肆。 對了阿墨,你帶我們到這里來到底是干什么啊你那病又不能近女色,咋們也不像是浪蕩子的樣子,來這里瞎晃多沒勁,還不如去看看我的落兒在干什么。 楚河一邊說,一邊放眼向燈火迷離的江面上看去,眸底難得的生出了幾分愁緒。 阿墨,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喜歡上那個女人了啊可是她好像不喜歡我,而且她的背景和使命與我們背道相馳,自從上一次見面后,我明白我和她甚至連朋友都不能做。 楚河自言自語般說著,語調難得的低迷,聽得流夙都是一愣?;唇估?,白墨也看向了那處的燈火闌珊,第一次微微嘆氣。 阿楚,你可以喜歡她,但不能愛她,更不能娶她。不是因為她與我們背道相馳,而是因為這中間還有一道我們越不過去的鴻溝。 我不希望你對她那么上心,因為她之于我而言,是唯一的藥,所以我不會放過她的,而我不希望我們因此而反目。 白墨目光清冷,他好像一直是沒有什么情緒,除了那聲微不可察的嘆息,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沒有任何生機,給人的感覺永遠是無欲無求,深不可測。 但實際上,跟著他混了那么多年,楚河很清楚,白墨因為自己那怪異的病,就像是在自己的頭上懸了一把尖刀,活著就好像永遠就是一個等死的過程,在這樣隨時被威脅著的生命面前,也就沒有什么能撥動他的心神了。 聽完了白墨的話,楚河瞳孔微縮,手里握著韁繩怔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反應過來后眼里便第一次蘊含出了沉痛。 阿墨,你的意思是,爺爺要以她為藥給你治病。 楚河想到了自己的爺爺,想到了從前在木云谷時每晚白墨被針扎蟲咬依舊不能緩解的刻骨的痛,他那樣堅韌的人,被那樣日復一日的折磨,漸漸的,他就成了現在的模樣。 流夙是第一次看見楚河如此悲痛的模樣,他也是第一次在他眼里看到了那樣難以抉擇的悲哀,甚至連緊撰著韁繩的手都突兀了青筋。 心里有點虛,流夙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又看了看那邊的楚河,難得的閉口不語。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幽冷的薄霧從江面上吹了過來,流夙下意識的緊了緊衣衫,卻見楚河突然策馬轉身預備離去。 阿墨,我認識了你很多年,認識她的時間并不長久,但我并不希望你的命是用她的命去延續 正文 第922章:花生兩岸露生香 我這就回木云谷苦習醫術,在我沒出來之前,你不要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