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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時候的事陳松之問,語氣比先前低了好幾個度。白溪聞言垂眸仔細回想了一遍,回答: 應該也沒多久,據我們的探子說也就是這幾個月而已。但是聽說她能力挺強的,很受重用,其他更多的消息就沒有了。 陳松之突然想到,子書棠的眼睛治好也就是才幾個月而已。她那樣澄澈的人,為何要去插手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既然這樣,那也就沒有再找的必要了。陳松之轉身拉開車門上去,看了看站著的白溪,眸光一沉,終還是開口。 上來吧,我送你回去。西南方面的事情,等我處理好這邊就去。他一開口,自然就有人為白溪拉開了后座車門。 白溪笑了笑,但并沒有上車。都說陳先生很有風度,果然如此。但今天我就不用你送了,我還有事,回頭聯系,再見。 說著,白溪就轉身走了,她穿著一襲深藍色長裙,窈窕的背影在一眾混亂的人流中格外亮眼,自帶一股美好沉靜的氣質。 少爺,老爺那邊該如何交代 等白溪走了,旁邊侍立的屬下向陳松之開口詢問道。先前陳柏是個自己兒子在北方最重要的城市做好了安排。 正文 第630章:海棠 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他卻是要去獨當一面了。這樣也好,陳松之嘆了口氣:照實和父親說吧,你去幫我收拾一下行禮,預備去西南地區。 屬下得令離開,陳松之獨自做在車里,摸出懷里的項鏈,心中莫名的難受。像是無故生了一枝藤蔓,漸漸的將整顆心糾纏,微微窒息。 其實他送給子書棠的禮物,許多都是他親自定制的。過去的二十多年里,他只顧著學醫和經商了,沒學過該如何追求女人。且子書棠那樣的人,眸底總是透著某種難以捉摸的光彩,那是疏離。 所以他選擇了徐徐圖之,不經常在她面前晃,卻也能讓她時時感受到自己的存在??珊孟?,自己還是低估她了。 心亂如麻,想到之后西南地區的工作,陳松之一時竟有些迷惘。這戰事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結束,而子書棠卻站到了他的對立面去,想必未來,總會相見吧。 哪怕是以敵對的立場。 也許對付她,應該用對付戰事的策略。 陳松之想了很多,卻沒想到不久之后就在西南的戰場上見到了心心念念的子書棠。彼時,子書寒已去往西北,與他們并不在同一個地區。 幾個月后,子書棠到達西南,成為部級干部,主要負責戰事的研究和情報的收集,整個隊伍里只有她一個女子,卻沒有人不服她。 陳松之學醫多年,他到達西南以后,一邊開始組織藥材進口貿易,一邊充做軍醫,而白溪依舊唱著她的歌,在多個高官見游刃有余,從背后收集資料。 沒多久,上級下令,國共合作,陳松之提著箱子站在高崗上時,萬沒想到迎接自己的會是子書棠。 她比從前更清瘦高挑了些,穿著普通的粗布衣裳,長發及腰,不施粉黛,笑起來卻格外動人。 陳先生,我們又見面了,我知道你找了我很久,我也知道你最近的一切。再次相見,子書棠沒有一點生疏,陳松之反倒有些怔愣。 只片刻,陳松之便恢復如常伸手回握子書棠。嗯,是好久不見了,希望合作愉快。 就這樣,兩個人再次相遇,而這時,遠在千里之外的子書寒卻并不好過,他一方面要幫助協調子書廉管理家族,一方面又要在各式漩渦中掙扎周旋。 不知在這樣的逆境中生活了多久,某一日路過一處公館時突然見一株粉白色的海棠開得正盛,而一個女子躲在樹后看著公館里的什么。 好像是被發現,她突然又急急忙忙的起身欲逃,奈何裙擺卻被海棠花枝勾住,女子用力一扯,滿樹的海棠花瓣如雪般紛紛揚揚飄落。 一青年男子從公館里出來,見著一地的海棠花瓣,憂郁而苦惱的摘了一枝夾在書里離開。而此時,距離那樹不遠的轉角處,女子看著那背影,已捂住聲音哭紅了眼。 這一幕被子書寒看在眼里,他不想知道那兩人之間發生過什么,但是那一樹海棠卻讓他 正文 第631章:海棠 記憶忽然回到了曾經,也是這樣的海棠,也是這樣盛開的花下,那個時候眼睛還看不見的子書棠,卻能敏銳的捕捉到廊下的他。 經過這么長時間反反復復的冥想,子書寒終于想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對子書棠的態度,除了仇恨之外,還存在一種欣賞與憐惜,甚至是喜愛。 這種感覺很難解釋,他都不知道從何而來。也許是多年前的那日他和母親上門破壞了子書棠原本幸福的家,也許是許瑩死時他看著她獨自跪在靈堂中瑟瑟發抖,再也許是海棠花下那并沒有目光接觸卻清晰無比的相視一笑。 感情總是這樣莫名其妙毫無道理,但若問子書寒現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那么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回答是找到子書棠,并讓她不能再離開。 陽光明媚,子書寒走到公館門前,伸手摘下了一枝開得正盛的海棠花枝,然后轉身離開。 與此同時的西南地區,子書棠已經成為了整個地區戰略方案設計的總負責人。在她的帶領下,再蕭條的軍力都能創造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