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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卻興奮的不得了,對尾樹道:這個游戲絕對有聘請專業的醫學顧問。 尾樹無精打采道:哦,我覺得他們可能也請來了真的名廚,還復制了他的壞脾氣。 隨著她的進步,李大廚對她很嚴格了,尾樹被罵的懷疑人生。她倒是想用宋卻的方法,但卻沒有宋卻能將嘲諷效果翻倍的標準假笑,李大廚根本不受影響。 宋卻現在的日常任務有兩個,一個是接手神醫給他的病人,一個是翻看神醫記載過的以往案例。那是相當厚的一系列案例,宋卻只看了百分之三十,里邊有很常規的案例,也有很經典的案例,還有一些疑難雜癥,甚至有的到現在仍是無解。 尾樹今天做的是小籠包,宋卻成功染上了一邊看書一邊吃東西的壞習慣,好在他動作利索,不會讓書沾上污漬。 很明顯神醫會反反復復看自己記載的這些病例,用不同顏色的顏料記下了修改。就像眼前這個病例,說的是個病人被人從后心處打斷了經脈,勉強用真氣護住了心口的微弱氣息。神醫當年沒有救治的方法,只能幫他把情況改善一些,還是需要大量內力吊命,若是一日沒有跟上,就要一命嗚呼。十六年過去了,他終于想出了完全解決的方法,但卻不知道這個病人是否尚在人世。 這個時間點讓宋卻有些敏感,幾乎那一年的每個病例他都尤其關注名字和職業,這個也不例外。他看了眼病人的名字和門派:方慈,大覺音寺。 方慈,圓慈。 宋卻跳了起來,去找神醫。這個案例讓神醫反反覆覆標注了許多次,提出了很多新的治法,在今年才真正確定最好的方法。因此,宋卻一問,神醫腦海里就浮現了當時的場景。 神醫能記得這么清楚,一個是因為案例的復雜,另一個是因為當時的場景確實太過奇異,相信任何一個看過的人都不能忘。 來看病的是個頭上剛剛長出一層青茬的和尚,他身上大覺音寺的僧袍已經破破爛爛,像是剛從哪里逃難出來一樣,他說他叫方慈。一個不用法號的和尚,再聯系起他頭上許久沒剃的頭發,神醫心里有些猜測,但他不是愛多管閑事的個性,真正讓他印象深刻的,是陪方慈來的那個人。那是一個尼姑,穿著長生齋的衣袍,雖然戴著帽子,但帽子沒能遮住的地方,也可以看出短短的新生的毛發,她的衣服破爛程度不下方慈。要說唯一的區別,就是方慈臉色慘白,而她紅潤一些了。神醫猜測,這是兩個背叛門規,相約私奔的小鴛鴦。 幾乎神醫說完的時候,宋卻就確定了這兩人的身份,圓慈和無恨。 宋卻再問了一些問題后便對神醫請辭,說要離開一段日子,以后還會再回來。 神醫有些不情愿,但想了想還是同意了,臨行前又給了宋卻幾本教材,還把那一系列的案例都交給了他。 宋卻本是有些哭笑不得,但這一番下來,竟真有些不舍了。 處理完神醫這邊的事物,他便去找了尾樹,尾樹已經回李大廚那去了,現在正被邊罵邊烤魚。 宋卻看了眼,那魚真香,哦不,尾樹真慘。 等宋卻說明來意,尾樹嘴都要笑裂了,她本來就不是耐得住的性子,要不是想著宋卻要在這里做任務,被壓著學了那么久的菜還要挨罵,她早跑了。 李大廚是個嚴厲的老頭,身板瘦干瘦干的,和神醫形成了鮮明對比。宋卻要是心理陰暗點,都要懷疑他是故意把神醫喂胖,好顯得自己仙風道骨了。 尾樹都被罵出反射了,李大廚這么一說,她立刻道:要離開師傅你,我特別特別舍不得。 宋卻看了她一眼:可以啊你,學到精髓了。 尾樹拱手:超常發揮,超常發揮。 李大廚悶聲不吭,從懷里掏出一本菜譜,丟到了尾樹懷里,一個轉身走了,道:其實在我教過的弟子里,你算天賦還可以,最重要的是,你能吃苦。就算沒有我在旁邊監督,你也不要荒廢。 尾樹愣了愣,打開那本食譜,里邊都是她做過的菜,唯一有點不同,每一道菜里都加了一點特別的調料。尾樹知道這是什么,這是使得每一道普通的菜變得不同的小秘訣,她一怔,再抬頭,小老頭早就背著手走遠了。 尾樹沉默了一會兒,道:怪讓人心里不是滋味的。 宋卻拍了拍她的肩。 尾樹很快打起精神來,道:我們現在去哪 宋卻道:假如圓慈還活著,這個病會讓他非常怕冷,只有待在南方才能勉強度冬。 尾樹道:南方這么一大片呢,你這不是說跟沒說一樣。 宋卻斜睨她一眼,道:你這么心急做什么我還沒說完呢。所以我們先去大覺音寺和長生齋,查一查這兩人入派之前是哪里人。如果有一個來自南方,在這種時候他們很可能會回故鄉。 尾樹道:你覺得他們還活著嗎 宋卻道:誰知道呢但我們總得找找看。 兩個人一路向北,途徑洛陽的時候突然觸發奇遇。宋卻率先停下馬來,看向尾樹,尾樹點了下馬之后也停了下來,很明顯,兩人同時觸發了這個奇遇。 奇遇只會出現一個提示,卻沒有描述,兩人暫時還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