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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 猜出了他的念頭,陸白羽眼中透出淺淺笑意,溫秀眉梢柔和地彎了彎,謹慎地估量過浴缸剩余空間的大小,也撐著缸沿邁了進去。 顧平明微怔,下意識張開臂膀,讓他的小大夫靠上來。 陸白羽蜷膝伏在他腿間,在溫熱水流里俯身,貼上顧平明的胸口,閉上眼睛聽著他胸腔里的呼吸音。 單薄的身體安安靜靜偎在胸口,纖長翦睫被水霧氤氳,微微顫動著,神色依然透出一貫的專注柔和。 胸口糾葛著的情緒被溫柔的碰觸輕緩釋開,顧平明抬手撫上年輕醫生服帖的發尾,胸口輕緩起伏。 居然真的一點都不疼了。 對于自身狀況的關注只一瞬就被新的念頭占據,顧平明低下頭,陸白羽身上依然穿著回來時的襯衫,沒來得及換下,雖然被熱氣蒸了一陣,貼上肌膚時卻依然能察覺得到分明涼意。 心口止不住隱隱發澀,顧平明環臂攬住絲毫不懂得照顧自己的年輕醫生,低頭輕輕吻著同樣冰涼的發頂。將整個人都圈進懷里,讓花灑的水流正好能落在陸白羽的身上,抬手去解他襯衫衣扣。 陸白羽的手在領口阻攔一瞬,被他握著移開,一顆顆扣子依次解下來。 止痛劑對于原裝身體的效果有限,陸白羽特意給自己加了一針止痛針,現在效果還在,不覺得疼,動作上自然也少了諸多顧忌。 一整晚的奔波勞碌,他肩上的傷處已青紫得駭人。 顧平明微瞇起眼睛,瞳光被刺得狠狠一縮,小心翼翼地將他攬在懷里:白羽,對不起 道歉的話只說了一句就被封住唇齒,年輕醫生兩只手都倒不開,熟練地用雙唇堵住了他不及開口的下文。像是擔心會再把他親昏過去,只稍停一瞬,就在他的嘴唇上輕柔地蹭了蹭,體貼地向后撤開。 顧平明: 顧平明:白羽,我其實可以 話音未落,已經被陸白羽抬手捂住。 被水沁得溫熱的手掌貼在他的唇間,顧平明心口輕跳,本能屏息。 花灑下的溫柔水霧里,他的小大夫仰頭望著他,黑眸被洗得清亮潤澤,認認真真一字一頓:不遵醫囑,要罰。 自己道歉的又哪是這個。 顧平明苦笑,卻依然沒有再多開口,只是輕輕點頭,坦誠地展開臂膀:陸醫生打算怎么罰我 他甚至在期待陸白羽能認認真真的罰他些什么,像是在警院里受到的那些懲罰一樣,跑圈,負重蹲起,訓練量翻倍。身體在徹底疲倦無以為繼的時候,胸口的壓抑窒澀就會變得輕很多,即使過后依然會卷土重來,也能享有短暫的空茫。 他心里難受,這種壓抑更甚于傷,急需通過某些途徑釋放排解。 陸白羽稍垂下視線,像是在認真思索著懲罰的方式。顧平明心跳得稍快,本能稍稍收緊手臂,年輕醫生的眸光卻已亮起來,撐起身體覆上他胸膛,側身湊在他耳畔。 顧平明呼吸微摒,等著他開口說話,等到的卻是耳垂上細微柔軟的鈍痛。 鈍痛分明,沒有立即挪開,稍一停頓,輾轉碾磨。 顧平明狠狠打了個激靈,呼吸陡然粗重。 陸白羽攬著他的肩背,身體整個毫無防備地覆在他身上,一絲不茍地執行著不遵醫囑的懲罰。 自己都被咬了那么多個世界的耳朵,無論如何也理當還回來一次。 想用些力氣,把難以用言語說清的情緒徹底傳遞過去,卻又怕力氣使得太過,真咬得他疼。陸燈徘徊兩難,力道使得忽輕忽重,全然不曾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在身下人受來有多煎熬。 浴室很安靜,只有淅瀝水聲。陸燈仍在盤算著是不是該最后用上些力,攬著肩背的手臂卻忽然收緊,灼熱氣息貼上耳畔:陸醫生罰完了嗎 不同于每次半開玩笑叫出的稱呼,耳畔的嗓音喑啞發燙,仿佛溢出有如實質的深情。 他的動作突然,陸燈怕真咬傷他,松開唇齒茫然側頭,卻已被顧平明俯身吻下去。 即使情動到深處,顧平明也依然記得他的傷,一臂墊在他身下,妥帖地護持著他肩上的傷處,寬展肩背擋過可能會嗆在鼻眼的水意,低頭深吻下去。 小大夫居然認為他被親暈過去是個常態,這種事必需糾正。 他迫得不緊,陸白羽尚有余力,濃睫一斂,黑眸里迷茫散去,只剩下明凈深徹的無聲深情。 顧平明穩穩攬著他,目光透進靜水流深的溫徹眸底,卷斂著溺進粼粼波光,心底的念頭終于徹底鑿實落定,在泛著藥香的溫水蕩開漣漪。 * 浴缸碎了。 * 舊房子里的老物事,禁不住折騰也是正常的,能頑強地堅守到最后一刻才碎,大概已經是給面子到極限了。 在見不得人處其實資產過億的顧老板背后緊了緊,把好好護著毫發無傷的小大夫撈出來,小心翼翼親了親額頭:我再給你換 陸白羽已經不剩多少力氣,半睡半醒靠在他臂間,迷迷糊糊扭頭去看,被顧平明側身擋住視線,扯下浴巾裹著人抱了起來。 不知道藥浴里都有什么成分,結結實實折騰了這一宿,他的身體倒比預料中舒適得多,心肺舊傷都妥帖安穩,連起初的酸痛僵硬也已淡不可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