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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韓蓉揉了揉眼睛,因被婢女推搡醒來,她的心情極度不佳,干什么 婢女使勁兒給她使眼色,蔣夫人狠拍桌面,真是胡來! 拍下的那一聲極響,蔣韓蓉也沒有準備,叫她的心都跟著蹦了一下,轉頭便瞧見床對面的桌椅上坐著的盛裝婦人,她從榻上下來,扯著蔣夫人的袖子搖了搖,柔聲道:娘 蔣夫人心軟了一瞬,不過瞬間又恢復厲色,撒嬌也沒用,你的規矩儀態簡直一塌糊涂,張嬤嬤,叫人給我整夜盯著,她這手腳再是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便用著條子使勁兒給我抽,好叫她長長記性。 頓了頓又把繡面丟到她面前,我兒,你的膽子大了,連親娘都敢蒙騙了,我也不是非要你繡出個多好的花樣,但你不該叫下人繡個玩意兒來糊弄我。蔣夫人越說越生氣,一向乖巧聽話的女兒突然搞這么一出,著實叫她心氣不順,這幾日你就給我待在院子里好好反省,抄寫家規五十遍,什么時候抄完叫我瞧了這事兒才算過去。 蔣夫人狠狠訓了一頓,拂袖離開。 春江看著蔣韓蓉握著毛筆郁悶不悅的樣子冷笑不已,她倒要看看這是何方神圣。 云妃受了熱,連著幾天都精神不濟,沒空磋磨別人,冷宮諸人都難得松緩下來。 沒了云妃搗亂,傅容這幾日都吃的飽飽的,雖然飯菜不是些剩的就是瞧不見油沫子的青菜,但好歹能果腹。 天上陰云密布,時不時還涌出幾聲雷響,一瞧著就是大雨將至,傅容被小安子拎到破舊的冷宮宮殿里頭,從衣兜里摸出叫人從外頭捎進來的零嘴,殿下拿到屋里吃去,外頭要下大雨了。 傅容點了點頭,抱著一兜子干果進了內殿,他剛剛吃了半碗白飯并不覺得餓,呆坐在床沿上,目不轉睛地盯著墻上的畫作。 整個冷宮也找不到幾把好椅子,他四處瞧了瞧,從角落里拖出一把斷了腿兒的歪椅子放在畫下邊兒,又將兜子里的干果盡數鋪在上頭,隨后盤著雙腿坐在地上,望著上頭的畫。 他也不說話只一個勁兒的瞧,哪怕楚意知道自己是張畫本就該給人瞧,卻也仍有些不自在。 就這么過了約莫一刻鐘,傅容還是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楚意控制住自己想要眨眼間的欲望滿腹無奈,心中止不住的嘆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外頭大雨傾盆,還刮起了大風,傅容跑過去關上破爛窗戶后又轉了回來。 瘦瘦弱弱的小孩兒站的筆直,又盯著她良久,猶猶豫豫開口道:你不喜歡吃這些嗎 他突然出聲說話,楚意心頭詫異,從她到這個世界開始也差不多有十天了,這是頭一次聽見傅容開口說話。 這是謝謝你的。他又說道。 傅容很明顯已經發現了什么,楚意其實也沒打算在畫里頭藏一輩子,好半晌過后還是順從本心幽幽地嘆了口氣。 傅容聽見嘆氣聲并未驚慌錯亂,反倒是慢慢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淺笑,他面黃肌瘦,微微笑著倒叫人無端生出幾分憐意。 見他并未被嚇到,楚意也放松下來,對著他眨了眨眼睛。 傅容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大,他抓了一把干果踮起腳往著畫面前遞過去,不言不語,只那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著她瞧。 他固執地舉著手,畫中人沒有絲毫回應也不收回去,楚意又遲疑了會兒,到底還是伸出了手。 從畫中伸出的手潔白修長,沿著瑩玉般的手腕兒垂掉著的寬大袖擺上繡紋精致繁復,外頭的大風從窗戶上的破洞里爭先恐后地鉆進來,袖擺隨風飄動間,上面繡著的蓮花恍若活過來了一般,花搖葉顫。 傅容將干果放到她手心,飛快地跑了出去。 楚意目送著他離開,將手中干果盡數用了。 在原主的記憶里,傅容就是個沉默寡言的可憐孩子,甚少有說話的時候的。無論是先時云妃打他罵他,還是后來到了十六歲苦盡甘來被靖德帝接出冷宮,亦或是最終毒酒一杯賜死,他都從未露出過什么喜悲。 就好像是在四周筑起了銅墻鐵壁,任是東西南北風,都難叫他生出什么不一樣的感覺來。 屋內無人,楚意干脆席地而坐,她撐著頭撥弄牡丹花的葉子。原主想要傅容健康成長,但她總不能真的時時刻刻把人跟眼珠子一樣護著,冷宮環境簡單,除了一個發瘋的云妃是沒有其他危險,但是好好的男兒不可能在這冷宮窩一輩子,他必須得從這兒出去。 而且越快越好。 至于怎么出去她得好好想想。 楚意打定主意要盡快把小可憐從冷宮弄出去,修煉越發勤快。 在有靈氣的世界,法則對她壓制都會一降再降,正因為如此她的修煉速度比之原主快了幾倍不止。 她沉迷修習無法自拔,暫時性忽略了傅容,等她被屋子里砰砰的響聲吵醒,驚然發現那該死的云妃居然正拎著她的小可憐揍。 別看云妃瘦弱,事實上她的身體底子相當不錯,在冷宮八年,頭疼發熱的次數一只手都數的過來。 前幾日因為暑熱在床上暈乎著,夏嬤嬤他們巴不得她早早去了給他們留個和平安靜,自然不會巴巴地到處去求爺爺告奶奶討些藥回來,只拿了個濕帕子給她搭著,原以為再怎么的也得虛個五六天,哪想到她二三天就給緩過來了,身子一好就開始各種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