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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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影太颯爽俊氣,帶著一絲上等人的自傲,雖顯稚嫩,但已能看出未來大有作為。 鷹鉤鼻氣血翻涌,又咳出一口血來,眼前晃動地出現了數年前的一幕。 當年他還是無定門的外門弟子,總愛在打雜服務內門弟子時依靠職務之便偷東西,他一次都沒有被發現過,便也大膽起來。 有一天,他打掃房間時看到一枚極好的玉佩,他忍不住貪念,剛把玉佩塞在懷里,一出門便被抓個人贓俱獲。 直到被人壓著送上大殿,他才知道那枚玉佩是他們門派長華長老首席弟子殷廣離的物件。 他被毒打了一頓,長老當眾宣布將他逐出師門。 他害怕極了,便去跪著求殷廣離,卻被一腳踢翻在地。 殷廣離踩著他的肩膀,彎腰低聲道,“你這樣的渣滓,死不足惜,也配讓我求情?” 身負鞭傷的他被其他外門弟子像是搬豬rou一樣抬走驅逐,他不斷掙扎著,眼前的一切都在模糊,只剩下殷廣離那淡然藐視的神情揮之不去。 此時此刻,鷹鉤鼻倒在地上,他緩慢地眨著眼睛,眼前沈懷安身影似乎慢慢和殷廣離重疊在一起。 沈懷安和殷廣離都是天之驕子,只不過沈懷安還沒長大,他的眼睛還是那么單純正氣,看著便仍然是孩子的目光,未經世事的少年氣。 在同門師弟的幫助下,鷹鉤鼻站了起來,沈懷安冷冷地看著他,鷹鉤鼻卻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沈懷安冷聲道。 “我只是覺得我剛剛的舉動自討苦吃?!柄椼^鼻誠懇地說,“小兄弟,我向你道歉,我不該偷襲你?!?/br> 沈懷安上下打量他,“你又要做什么?” “我只是想和平地解決目前的事端?!柄椼^鼻說,“你看,你們經常來云城,我們也是如此。你必然是看我們不順眼的。不如如此,我們公平公正地比試一番,輸的那一方永遠不得踏足云城,你看如何?” 第34章 沈懷安懷疑地上下打量著鷹鉤鼻。 “你們這種欺男霸女的家伙說的話, 根本沒有可信度?!鄙驊寻蝉久嫉?,“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們會真的聽話的離開嗎?” “小道友,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么會覺得自己一定能贏呢?”鷹鉤鼻哂笑道, “你才剛修仙多久?也就不過幾個月而已。若是真的能贏了我們, 那我們還真沒有臉面在這個地方混下去了?!?/br> “沒錯, 你若是有膽量敢和我們比試, 我們倒是會刮目相看?!彼纳磉?,其他天狗閣弟子也嬉笑道, “小家伙,你敢嗎?可別到時候哭著回你的門派去?!?/br> 沈懷安想,這些天狗閣的弟子對他這個剛修煉幾個月的初學者提出比試邀約,其實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他們一向喜好欺負弱小,定是以為他沒什么本事, 才敢這樣出言挑釁。 沈懷安雖然確實在煉氣初期, 但對面幾個人也就是煉氣中后期的修為而已。面對這些不學無術的家伙們,沈懷安并不覺得自己會輸。 這些家伙們簡直就是加強版的地痞流氓, 仗著修仙者的身份欺負云城百姓又無人能管。如果他真的能將這些人趕出云城, 倒是不失為一種解決辦法。 沈懷安看向這四人, 他冷冷地說, “我怎知你們說的是真是假?” “小兄弟,你如今也不過十四五歲, 我們都比你大十年有余,不屑騙你?!柄椼^鼻身邊的那個弟子道, “不過可說好了,你若是輸了,再也不要出現在云城!” “我們好歹也是修仙者,堵上名譽和道義與你一戰?!柄椼^鼻緊緊地注視著沈懷安, 他道,“畢竟我們是劍修,還是注重劍道的。不過是否有膽量比試,便看你了?!?/br> 沈懷安抿了抿嘴唇,他猶豫片刻,最終道,“好吧,那便快點開始,我趕時間?!?/br> 站在最前面的鷹鉤鼻背過手,正要在身后比劃什么。他的身邊,一個比較沉不住氣的天狗閣弟子便直接沖了過來,打亂了鷹鉤鼻的安排。 “接我一招!”這人高呼道。 此人剛才看到鷹鉤鼻被打,可似是仍然沒把沈懷安放在眼里,如今只想快點打敗沈懷安,來證明自己的能力。 這天狗閣弟子抽出長劍便向著沈懷安擊來,他的動作自信滿滿,看起來迫不及待想將沈懷安制服。 沈懷安到了煉氣期,便站在了和這些家伙們同樣的起點上。 沒了凡人和修仙者之間的差異,天狗閣弟子們的劍術在他眼里便是班門弄斧的不自量力,沈懷安一眼看過去,至少能一瞬間抓到對方十多個破綻。 他甚至不屑去攻擊破綻,而是選擇了最直接的方式,迎面擋住了對方的劍。 鐺——! 小巷中傳來了刀劍互撞的清脆響聲。 短兵相接的一瞬間,天狗閣弟子只覺得自己迎面擊上的仿佛是一堵堅硬的鐵墻,他握著劍柄的手被震得發麻,長劍竟然就這樣脫手掉落。 他愣在原地,手指仍然在不受控制的震顫著。 他不敢相信地看向對面這個至少比自己小一輪的少年,沈懷安仍然持劍站在原地,雙腳一步未動。 沈懷安神情淡然冷漠,仿佛自己一招便將一個修仙前輩的劍擊落飛出是一件算不得什么的小事。 此人這一瞬間便明白自己不是沈懷安的對手,可他聽到身后師兄弟嗤笑,臉面實在掛不住,便惱羞成怒又抽出匕首沖了上來。 沈懷安干凈簡單的幾個招式,閃躲、抬肘、從容不迫地擊落對方的匕首。他的身影猶如一陣風,在對方沒反應過來之前,沈懷安已經屈身向前,行云流水地一劍指向這個天狗閣弟子的咽喉。 劍鋒襲來,撩動發絲。刀刃閃著冷光,照亮了天狗閣弟子緊縮的瞳孔。 他的喉結蠕動了幾下,后知后覺感受到了那一指之差的死亡威脅?;剡^神來,男人立刻腿軟地向后退去,連同伴的嘲笑奚落都沒有聽到。 “讓你想顯擺自己,這回陰溝里翻船了吧?!蓖樾ξ卣f。 男人回過神來,頓時有點惱羞成怒地瞪向周圍起哄的人。 沈懷安注視著他們,他放下手臂,開口道,“這算你們輸了嗎?” 天狗閣弟子四目相對,互相傳達不懷好意的眼神。 “算的算的,算你贏了?!柄椼^鼻笑道。 他說話的時候,沈懷安感受到另外兩個弟子緩緩挪步,堵住了后面離開的道路,將沈懷安包圍。 沈懷安左右看看,他冷聲道,“怎么,玩不起,想一起上?” 他面前的兩人只是不懷好意地笑笑,便一齊拔刀沖了上來。 論是比劍術,幾個人上都是一樣的。沈懷安接連應對二人攻擊毫不費力,甚至游刃有余。 天狗閣的兩個弟子被擊退后立刻上前纏斗,其中一個大喊道,“快!” 沈懷安沒反應過來這個快是何意,便感到身后似乎有什么東西襲來。 他持劍向后一砍,卻落了個空,長劍從一堆藍色藥粉中穿過,下一秒,藍色的粉狀煙霧便籠罩住了他。 沈懷安幾乎同一時間屏住呼吸,但還是晚了。 他抬頭,看道鷹鉤鼻得意洋洋的笑臉。 “你——” 話沒說完,沈懷安便覺得喉嚨干澀粗糙,一句話都很難說出來。緊接著他的四肢開始疲軟無力。 沈懷安將劍插入地面,他握著劍柄,想努力支撐身體。幾秒之后,他的身體還是不受控制地跪了下去,最后整個人倒在地上。 天狗閣四人走過來,他們一邊看著地上的沈懷安,一邊露出得意的神情。 “讓你多管閑事,再狂啊,狂??!” 剛才被擊落劍的弟子伸腿便狠狠地一腳踹在沈懷安的胸口。 他心里覺得剛剛丟了臉,如今踹人時格外增加了力度,一腳下去,一聲令人牙磣的悶響。 沈懷安咬緊牙關,他的額頭青筋繃起,愣是一聲未吭,硬接了這一下。 他看向鷹鉤鼻,嗓子因為粉末而干澀僵硬地開口,“你——你騙我?!?/br> 鷹鉤鼻蹲下來,他的手里玩弄著匕首,漫不經心地說,“我們這樣的人渣,騙人是家常便飯的本事,真沒想到你還會感到吃驚?!?/br> 這藍色藥粉不知道添加了什么,沈懷安不僅無法感受到靈力,身體酸軟,而且咽喉氣管像是被堵住一樣難以呼吸。 沈懷安的胸膛急促而輕微的起伏著,他咬牙道,“你說——你說劍道——” 他說話實在費力,后面的字怎么都吐不出來。 天狗閣弟子皆是一愣,隨即他們都大笑起來。 “這世上竟然還真的有人相信這種屁話,果然是個孩子?!柄椼^鼻伸出手,他拍了拍沈懷安的臉,譏諷地輕笑道,“你娘和你師父沒有告訴過你,不要輕易相信陌生人的話嗎?” 藥效發揮作用,沈懷安連呼吸都困難幾乎要停止,更別提說話。他的臉色被憋得潮紅,眼眶生理性的紅潤,他死死地瞪著鷹鉤鼻。 鷹鉤鼻仿若未覺,他站起身,拍了拍衣服。 “——也罷,今天我就給你上一課,讓你明白明白,多管閑事是什么后果?!柄椼^鼻嘴角笑容逐漸消失,他冷冷地說,“動手!” 早就等待已久的天狗閣弟子們立刻迫不及待地一窩蜂沖上去,對沈懷安拳打腳踢。 “讓你多管閑事,就你有善心,為了一個乞丐就敢騎我頭上!讓你狂、讓你狂!” “讓你嘗嘗我們天狗閣的厲害!” 這些人打還不算,還非要嘴里念念有詞,每一拳每一腳都要在重音上。 打了半天,其中一個人停了下來,他看向鷹鉤鼻,“師兄,外面好像被云城住戶給堵住了?!?/br> “堵又如何,他們又不敢過來,你還怕凡人不成?”鷹鉤鼻漫不經心地說。 他將拳頭上的血抹在衣服上,像是打上了癮,鷹鉤鼻揮手將其他弟子推出去,一個人拽住沈懷安的衣領將他提起來,又揮拳落下。 打著打著,在他的眼前,當年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門派之光殷廣離的身影,逐漸和手下這個年少英才的少年融合在一起,仿佛他打的就是殷廣離本人。 本來興致勃勃的其他三個弟子也都察覺到哪里不對,他們面面相覷,看著鷹鉤鼻越來越瘋狂的樣子,三人也都有點害怕起來。 盡管沈懷安只是個剛入門的后輩,但畢竟是修仙者,背后有門派??此麆πg了得,很可能也是對方門派看中的人才。 今日打一頓出口惡氣也就罷了,看著鷹鉤鼻這股瘋勁兒和越來越重的拳頭,萬一把這孩子打出毛病來,那就慘了。 “師、師兄,要不然算了吧……” 有人上前去拉他。鷹鉤鼻仿佛打紅了眼,轉身就給師弟一拳,勸人的這個弟子頓時鼻血就流了下來。 鷹鉤鼻轉過身,再次看向地上的沈懷安。 從頭到尾,除了極其痛苦時的悶哼,這少年一直咬著牙,一聲求饒慘叫都沒有發出來過。 他打人純用蠻力,累得自己直喘。 沈懷安身上這股子拗勁兒讓鷹鉤鼻毫無出氣的快意,反而越發怒火中燒。 似乎哪怕他將他摁在這里打,可自己仍然是淤泥里一塊渺小的砂礫,仍然不被天之驕子看在眼里。 就像當年那殷廣離的目光,好似在看一只臭蟲。 鷹鉤鼻一腳踩在沈懷安的肩膀上,他怒道,“求我??!求我我便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