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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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眨眼功夫已是半個小時過去,在這段時間里,劉懷東就跟特么老僧入定似的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而郭東則大概是蹦跶累了,漸漸的不再掙扎,嘴里的罵娘也因為口干舌燥而停了下來,擺出一副似乎認命的架勢。 至于博伊托,他身上的魂魄已經被劉懷東領域里的惡靈給生拉硬拽出了一大半。 跟他媽可氣的是,博伊托到現在也算是黔驢技窮手段盡出了,卻依舊沒能找到一種哪怕對那些惡靈有效的打擊方式。 竭力維持著自己的意志,博伊托再次絕望的看著近在咫尺,卻又仿佛遠在天邊的劉懷東。 “小子,你到底要怎么樣才肯放過我?條件你隨便提,哪怕你要我在這里跟你打我都奉陪,我只求你別傷及我先祖的魂魄行嗎?” 劉懷東這才睜開眼睛,緩緩撐著身子從地上站起來。 貌似狀若沉思的想了想,他這才對博伊托咧嘴一笑,“在我們華夏有句古話,叫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啊……” 第0511章 薩滿秘術 別說劉懷東心狠,自打他出道以來,到現在多次經歷過絕命堂的追殺,那幫王八蛋甚至還會對劉懷東身邊的人出手。 在這些次的追殺里,哪一次劉懷東沒有遭遇過險死還生?哪一次絕命堂的人不是奔著弄死他或逼他交出百草經去的? 他們可沒有對劉懷東講過情面,因為他們是絕命堂的人,所以自從劉懷東選擇踏上醫字門這條道路,雙方就注定是天生的宿敵! 華夏那句古話說的真是沒錯,對待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所以面對博伊托的哀求,盡管劉懷東欣賞他這份敬重先人的孝心,但也并沒有因此停手。 最終的結局,還是博伊托請上身來的那道魂魄,被這領域世界里,由劉懷東意志衍生的惡靈徹底從他身上剝離下來。 幾十條惡靈拽出了那道魂魄后,立馬紛紛撲將上去,那架勢就跟餓極了的狼看見一只羊似的。 不過眨眼功夫,博伊托請上身的那道薩滿先祖的魂魄,便像是沉入了惡靈的海洋一般,被諸多惡靈徹底吞沒…… 從頭到尾,那道被博伊托請來的魂魄,就跟被封閉了意識般的,沒有過絲毫的反抗,端的詭異無比。 直到那條魂魄徹底被周圍的惡靈瓜分蠶食了個一干二凈,博伊托這才怔怔出神的跪倒在地上,眼角流下了兩行清淚。 突然間,博伊托猛的扭頭,目光無比怨恨的看著劉懷東,惡狠狠的咬牙切齒道:“是你逼我的小子,今天我一定要了你的命,來祭奠我的先祖!” 劉懷東抿嘴一笑,背在身后的兩個掌心里,已經各自凝聚出了一個法則符文,“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在這個世界,法則可是由我來制定的,一切都是我說了算!” 博伊托沒搭理劉懷東,只是扭頭看了眼被鐵鏈捆在石柱上,似乎已經放棄了掙扎的郭東,而后從身上摸出一把造型拙樸的骨刀,左手持刀,直接在自己右手的食指、中指和無名指上齊刷刷拉開了一道血痕。 下一刻,只見這家伙用血淋淋的食指,在自己眉心處畫出一條血痕,乍一看就好像一只豎眼,而后他又用三根手指,同時橫著劃過那條血痕。 又是三條血痕烙印在博伊托腦門上,前后四條血痕,三橫一豎,連成了一個有點像是‘王’字的標記。 “你瘋了?竟然用那招,那招你這輩子可是只能用一次??!” 看到博伊托如此反常的舉動,劉懷東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是怎么回事,被捆在石柱上的郭東就抻著脖子驚呼一聲。 博伊托沒搭理他,只是表情猙獰狀若瘋魔的伸手在衣兜里摸索了半天,而后摸出了一個比巴掌略小,正好夠他握在手心里的水晶球。 聽到剛才郭東吆喝的那一嗓子,劉懷東也是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目光凝重的看著博伊托手里那枚水晶球。 水晶球看著沒什么特別的,上面既沒有鐫刻符文,也沒有法力波動,甚至平淡到劉懷東都懷疑那玩意兒到底是珍貴的水晶還是廉價的玻璃了。 不過就算現在博伊托手里拿著個能換兩分錢的礦泉水瓶,也足夠引起劉懷東的注意了。 什么也不因為,就因為剛才郭東的那句話。 博伊托什么身份?南非最為神秘的薩滿族傳人,而且還是個修為相當于華夏修真界凝神三品的薩滿,他身上的神秘色彩,在劉懷東看來并不比十萬大山里那幫養蟲子的蠱師少。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神秘的家伙,竟然有一生也只能使用一次的招數! 到底是什么?劉懷東喉頭一動,吞了口涎水不得而知,但他猜也不難猜到,這絕對是薩滿族,或者說是博伊托真正的保命手段,應付起來絕對比剛才的神打術更加棘手! 不自覺間,暗中在劉懷東掌心之間凝聚的兩個法則符文,顯得更加凝實了幾分,甚至兩個字符上都在散發著刺眼的光華,顯然是法力被凝聚壓縮到一定程度后才產生的現象。 博伊托拿出那個不到巴掌大的水晶球后,便是神態虔誠的將水晶球雙手捧過頭頂,那態度就跟捧著他親爹的牌位似的,嘴里也嘟嘟囔囔的不斷念叨著什么。 就在劉懷東已經忍不住要率先出手搶占先機時,卻只見博伊托突然呀的鬼叫一聲,直接把高高捧過頭頂的水晶球給重重砸在地上。 晶瑩剔透的水晶球摔在被巖漿烤的通紅的巖石地面上后,頃刻間便支離破碎。 不……不僅僅是支離破碎那么簡單,之前那顆通體圓潤,看似價值不菲的水晶球,在接觸到巖石地面的那一瞬間,竟是直接變成了比砂礫更加細微的點點粉末。 白色的粉末散發著點點熒光,伴隨著下面巖漿中升騰而起的熱氣四處飛散,消失在這天地之間。 而就在那顆水晶球粉碎消失之際,劉懷東則是隱約看到一頭身長三米,四肢壯碩的斑斕猛虎油然而生,似是一道魂魄…… 那金毛猛虎憑空出現后,先是仰天一聲長嘯,聲勢直沖九霄,而后便是用輕蔑的目光瞟了五十米開外的劉懷東一眼。 即便是像隔著五十多米的距離,劉懷東也依然能夠感受到那雙眼睛里的冷漠和殺機,以及……王者俯視螻蟻般的蔑視。 只是隨意掃了劉懷東一眼,那頭猛虎便將目光投向召喚自己出來的博伊托。 一人一虎四目相對,沒有任何明面上的溝通交流,但卻似乎達成了某種共識。 緊接著那頭猛虎繞著博伊托轉了一圈,嗓子里不住的發出幾分情緒低落的哽咽,尤其那眼神更是相當人性化,就跟已經具備了一定的靈智般。 直到博伊托嘴角泛著苦笑,沖它微微點了點頭,那猛虎這才猛的一個縱身,直接朝著博伊托飛撲過去。 最終那身長三米多的猛虎的魂魄,竟是直接沒入了博伊托腦門上,那個由黑色血跡勾勒出的‘王’字印記里。 “嗡!” 頃刻間,一股無比強大的氣場波動,從博伊托身上爆發開來,這股氣場波動的強大,是劉懷東以前所見所聞中前所未有的。 就連當初蔣辰的氣機,也沒有帶給劉懷東如此震撼的感覺,也或許是當初蔣辰壓根還沒來得及拿出真本事,就被劉懷東坑死了的原因吧…… 一股強大的氣場波動蔓延開來時,博伊托身后那蓬亂的小臟辮,也是盡數散開,并且開始瘋長,而他的槽牙也是漸漸長成了兩顆尖銳的獠牙,雙手十指的指甲,同樣變的尖銳修長。 此時此刻,博伊托整個人帶給劉懷東的感覺,就好像一頭披著人皮的猛獸般…… 危險! 僅僅只是看了博伊托一眼,劉懷東心里就升起一股極度強烈的危機感,雖然他也不愿承認,可那種感覺,就是跟獵物遠遠的看到了捕獵者一般。 這分明是在自己的領域世界,博伊托都能讓劉懷東產生這種不適的感覺,如果換成是在外頭…… 劉懷東已經不敢想了,只是本能的吞了口涎水后,毫不猶豫的雙手齊出,將早早就醞釀在掌心之間,蓄勢待發的兩個法則符文甩向不遠處的博伊托。 法則符文,便是這個世界天道法則具象化后的產物。 這玩意兒能對一個人產生多大傷害,跟這個世界的法則,對那個人有多大的約束力是直接掛鉤的。 所以當兩個法則符文砸在博伊托身上,卻只是發出接連兩聲悶響,逼的博伊托總共往后倒退了五步時,劉懷東心里都特么快要涼透了。 也不是一點影響都沒有,這算不算是一種安慰呢? 劉懷東有些苦澀的咧嘴一笑,而博伊托則是瞇起雙眼,用無比仇恨的目光死死盯著他。 “薩博是從小陪我一起長大的,我們在同一天出生,它被選中陪伴我一起成長、一起修煉,直到十五年前壽終正寢,我才以薩滿族的秘法將它的魂魄留在自己身邊?!?/br> 一邊閑庭信步的走向劉懷東,博伊托一邊神色悲戚的緩緩開口,“在我們薩滿族,每個人都會選擇一只跟自己在同一天出生的動物朝夕相伴,這樣可以方便跟動物之間培養出超乎常人想象的默契,在戰斗時,不論它們生或死,都是我們最好的伙伴?!?/br> “跟你們華夏苗族那幫養蟲子的蠱師不同,在他們眼里,蠱蟲只是自己能夠加以利用的工具,而在我們薩滿的眼里,從小陪伴自己一起長大的動物,永遠都是最好的伙伴!” “可惜的是這種薩滿秘術只能使用一次,之后我就再也留不住薩博的魂魄了,而且這種秘術對我自身也有很大的傷害……都是因為你,小子,我給過你機會了,不過現在,準備好承受一個薩滿的怒火吧!” 那個薩博,大概就是之前沒入博伊托眉心的那頭猛虎的名字了。 想到這里,劉懷東不由得眉頭一皺,表情變的無比凝重起來,而博伊托也是在話音落下之后,直接整個人張開雙臂拔地而起,徑自朝著劉懷東飛撲過去! 第0512章 分秒之爭 用秘法與那頭叫薩博的猛虎魂魄合二為一后,博伊托整個人都變的好像一臺行走的人間兵器般。 就光是他快速朝劉懷東飛撲過去時,強行用身體撕裂空氣所產生的音爆聲,都足以讓人耳膜發麻。 眼看著那家伙用半人半獸的姿態朝自己沖過來,劉懷東也是頃刻間將法力外放,精純的本草法力在他體表瞬間幻化成熊熊燃燒的三昧真火。 身披火衣的劉懷東,身子緩緩浮起懸停在半空中時,乍一看就猶如一尊神祇降世。 面對擺明了不殺了自己誓不罷休的博伊托,劉懷東沒有半點退避,反倒是在披上火衣之后,不退反進的徑自朝著地面上正在狂奔的博伊托俯沖過去。 五十多米的距離,在兩人之間不到十分之一個呼吸的功夫,便已經被縮短成了零距離。 他們遭遇的地方,正好是那業火煉獄和世外桃源的分界線處,當兩人距離不過三步之遙時,便是同時揮出了自己的重拳。 劉懷東的右拳與博伊托的左拳,就像是兩顆急速隕落的隕石般狠狠的撞在一起。 “轟!” 頃刻間,以他們交手的地方為中心,兩人腳下的地面頓時塌陷出一個直徑百米的巨坑。 巨坑的一半在業火煉獄,另一半在世外桃源…… 那邊的巖石以及這邊的土壤,都是因為地底傳來的巨大反沖力分崩離析,四射而起。 先前響起的那聲轟鳴,也不只是空氣被排開時發出的音爆,還是大地在承受了沖擊力后產生的震響。 一拳對拼過后,劉懷東整條手臂竟是有些酸麻,不過還沒等他拉開距離暫做調整的念頭升起,對面的博伊托就已經變拳為掌,五指死死扣緊了劉懷東的拳頭,那利刃般的指甲也是直接刺進了劉懷東手上的rou里。 緊接著便是一道rou眼看著模糊不清的鞭腿,裹挾著雷霆萬鈞之勢飛掃而來。 抽不出自己被扣住的拳頭,劉懷東當下反應過來時,治好抬起左手,用胳膊作為障礙來嘗試著招架住博伊托的鞭腿。 呼嘯的腿風吹散了劉懷東額前的劉海,當博伊托那條鋼筋鐵骨般的鞭腿重重砸在劉懷東抬起來,被三昧真火覆蓋著的手臂上時,又是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悶響遠遠回蕩開來。 這一腿下來,劉懷東頓時感覺自己左手的酸麻絲毫不遜色之前跟博伊托拼了一拳的右手。 甚至就連相當堅硬的小臂骨,仿佛也隱隱有要被博伊托一腳踢斷的趨勢。 “媽的,這到底是什么力量!這力量是人能夠擁有的嗎?”劉懷東呸的往旁邊吐了口血痰,瞇著眼睛罵了句娘。 而博伊托則是從始至終都面無表情,松開了握著劉懷東拳頭的左手后,接著就是一頓雙拳齊出,強勢的攻擊如雨點般毫不猶豫的丟著劉懷東腦袋就是一頓招呼。 劉懷東見狀絲毫不敢大意,每一拳的攻勢,他都必須用眼睛看的仔仔細細的,而后頗為吃力的將博伊托的強勢攻擊全部接下。 就這樣,轉眼間兩人已是你來我往的交手了幾十個回合,在這過程當中,劉懷東明顯是越來越吃力,而博伊托那家伙,就跟特么打了雞血似的竟然越戰越勇。 期間劉懷東還用法則鎖鏈綁過博伊托兩次,然而那世界法則幻化的枷鎖,套在博伊托身上時,就好像一根細線似的,根本經不住他幾次掙扎。 到后來劉懷東索性拼著硬抗博伊托一記重拳,借機跟他拉開距離,而后雙手平舉齊刷刷對準了博伊托,就好像在為什么引導方向般。 頃刻間,從劉懷東身后,幾十上百根金燦燦的法則鎖鏈傾巢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