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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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她就看見沈瓊玉獨自坐在桌前,她的神態有些奇怪,像是心事重重的樣子,桌上還擱著一個酒壇子,她倒了一杯又一杯酒在喝著。 程正見她只有一個人,便想下去查探她的記憶,弄清楚她日益增長的靈力是怎么回事,但他還沒動手,房門就被敲響了,他的動作就是一頓。 沈瓊玉的神情也有了些變化,她默默地坐了片刻,才起身去開了門。 等看見進屋的人竟然是上羿派的掌門以后,程然不由驚訝了,因為一個是上羿派的掌門,一個是姑射派的優秀女弟子,兩人怎么看也扯不上什么關系的。 等掌門進來以后,沈瓊玉便看了看門外是否有人跟蹤,之后才將門關上了。 掌門便道:“不必這樣小心,不會有人知道的?!?/br> 沈瓊玉對掌門勉強笑了下,那笑容看起來很柔順很漂亮,一點兒也不像平日她所表現出來的冷艷大師姐形象。 程然聽見她道:“還是小心為上,我……并不想被人發現這個秘密?!?/br> 秘密? 什么秘密? 程然看了一眼程正,發現他也神情專注地聽著,眉頭微擰,像是在思索。 程然以為接下來他們會商量什么機密的事情,便不打算去聽了,但不等她撤身離開,接下來的這一幕卻讓她震驚得好半天回不過神來。 掌門竟然摟住了沈瓊玉,將他那張不大好看的唇貼在了沈瓊玉的唇上,隨即摟著她上了榻。 兩人的重量將床都壓得響了。 這畫面太出乎人的意料了,程正也愣了愣,才想起來忙捂住了身旁小師妹的眼睛,不能讓這畫面污了小師妹的眼睛,不然裴宜之非殺了他不可。 但底下的掌門哪怕在溫柔鄉里感知也是很敏銳的,聽見了屋頂異樣的風聲,掌門不由冷喝一聲:“誰在上面!” 見他們察覺了,程正的反應也很快,一把抱起小師妹就御劍飄然而去,他的速度很快,片刻間就已離了客棧很遠。 但掌門和沈瓊玉卻也很快追了上來,被人撞破了他們的丑事,他們顯然是想殺人滅口的。 見后頭的兩人窮追不舍,程正也加快了速度,出了齊州城,沖著一片郁郁蔥蔥的山林下去了。 他也來過蓬萊這邊好幾回了,對于蓬萊島外的山林也熟悉了,知道這片山林里有一處很幽深的山洞,是個還沒修成人形的小蛇們修煉的蛇窟。 他便將小師妹帶了過去。 洞里光線很暗,幾乎看不清什么,程然也不知道這里是哪兒,只感覺這洞里特別陰冷潮濕,甚至還有很多雙眼睛在看著她似的。 她膽子并不小,卻莫名有種毛骨悚然、脊背發涼的感覺。 但她此時卻也還不能出去,因為掌門和沈瓊玉也追了過來,此時就在山洞的不遠處查探,她只能拽住了程正的衣袖,知道他也在這兒才稍稍安心些。 只是不知為何,她似乎感覺她拽住他衣袖的指尖被什么飛快地舔了下,滑膩膩的。 就在她心驚的時候,卻聽見外頭傳來沈瓊玉找不到人而焦急不已的聲音:“掌門,怎么辦?” 靜默了片刻,掌門寬慰道:“不必擔心,那人若敢說出去我定不會饒過他,哪怕他說了也無妨,他沒有任何證據,誰會相信你我的事?” 沈瓊玉不語,顯然還是擔心,若傳了出去,她也沒臉做人了。 掌門只好又道:“前頭是個蛇窟,不必看了,我陪你再去另一邊找一找?” 隨后,兩人的氣息便漸漸遠了。 程然卻聽得差點兒沒跳起來。 蛇窟? 她下意識地將師兄給的夜明珠取出來,月光似的光線便將山洞給照亮了,程正就站在她的身旁,手腕上盤著一條小蛇,他撫摸著小蛇的腦袋,小蛇還很親昵地蹭了蹭他的掌心,程正輕笑出聲。 程然猛地松開拉他袖子的手,想到之前她的手摸到的滑膩可能是這條蛇就脊背發寒,隨即就看見以她和程正為中心,地面密密麻麻的全是扭動盤旋的蛇,大的,小的,長的,短的,顏色也不一樣,但大多是白色和黑色的。 在掌門他們走遠了以后,蛇吐信子的嘶嘶聲也隨即在山洞里響起來。 程然倒吸了一口涼氣,腿都被嚇軟了,差點兒就跪地上的蛇堆里去了,程正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讓她靠在山洞的石壁上,隨后將那些蛇驅散到了洞門口。 “小師妹,我記得你說你不怕蛇的?”程正看著她被嚇得臉色發白的樣子,有些好笑地問。 程然卻連話都不想說了,想起方才看到的群蛇涌動的畫面,有些想吐。 見她被嚇得不輕,有幾分可憐巴巴的樣子,程正便嘆了口氣,道:“這么害怕,還跟著我做什么?” 程然看他一眼,幽幽道:“程師兄鬼鬼祟祟地離開了,我就想來看看……” 程正笑了:“看我是不是想做壞事?”他輕嘆口氣,“我都跟你說了,我是好人?!?/br> 程然想起他方才的行徑,便道:“梁上君子?” 見她還有心情開玩笑,看來是已經緩過來了,程正便松開了扶著她的手,湊近她,用一種商量的語氣道:“今天這事兒你也別告訴旁人,尤其是你師兄,行嗎?” 程然想起來沈瓊玉和掌門之間的私情,一時疑惑:“沈姑娘怎么會……” “她是為了和掌門通過某種修煉來迅速提升修為?!背陶o她解釋了句,對上她干凈的眼睛,又覺得不能解釋得太細,“這事兒你忘掉就行了,你還沒回答我,行不行?” 程然看著他,很爽快地點了點頭。 他不用特意提醒,她也不會跟師兄說。 她能怎么說? 說她和程師兄一起去偷窺人家的春宮圖嗎? 那要完的就不是程師兄一個人了。 程正見她點頭,也微微松了口氣,要是讓裴宜之知道,他讓小師妹看見那樣的畫面,他怕自己會死得很慘。 “走吧,再不回去,師弟們該著急了?!背陶?。 見他往外走了,程然也正要走,但想起來方才這洞里滿是蛇的畫面,就下意識地走得很慢,像是會踩到忽然冒出來的一條蛇似的。 程正一回頭就看見她小心翼翼的樣子,又看了一眼堆在洞門口的草叢里的小蛇們,它們朝他吐著小舌頭,搖晃著小腦袋,明明就挺可愛的啊,居然被小師妹嫌棄成這樣。 他嘆了口氣,認命地轉身回去將她一下子就抱了起來,在她開口之前,他就解釋道:“門口全是蛇,我抱你過去就不怕了?!?/br> 程然僵著身體,看著他線條流暢的下巴,忍了片刻,道:“可……程師兄你不也是……蛇嗎?” 程正的腳步就頓住了,低頭看了她很久,才道:“……那些蛇能和我相提并論嗎?” 程然沉默片刻,誠心發問:“……有何區別?” 程正看著她清澈明亮的眼眸,一時竟無言以對。 他能怎么說? 說他的顏色更好,鱗片更美,體型更長,手感更光滑冰涼嗎? 第43章 程然回到長谷宮的時候, 夜色已經很深了,蓬萊島上的其他人大多已經睡下了。 她懷里還抱著一堆吃的,這些零嘴全是孟觀言去買的。 在她離開了面攤以后, 孟觀言并沒有乖乖地留在原地等段歌他們回來, 他吃完了面以后就離開了,憑借著一顆旺盛的好奇心將一整條街的小吃都各自買了一些下來。 只是當他好奇心被滿足了以后, 便對這些零嘴不感興趣了。 程然自然也不能眼看著他將這些東西都丟了, 便想著可以帶回來等明天一早交給師尊,師尊對于美食可幾乎是來者不拒的。 但她沒想到的是師尊這會兒竟然還沒睡下。 她走進長谷宮以后,就看見師尊在她房門前的石桌前坐著,桌上擺著一副白玉棋盤, 而師尊的對面坐的卻是白衣如雪氣質端方的師兄。 兩人雖然都是穿著白衣,但氣質卻是截然不同的。 師尊的氣質是那種清冷出塵不食煙火的美感,但師兄給人的感覺卻是光風霽月高貴清雅的大家風范。 兩人面對面坐著對弈的畫面看起來就特別賞心悅目。 程然很少看見兩人這樣坐在一起的畫面, 就跟雙重的顏值暴擊似的,她看得腳步都頓了下。 在看過了他們這樣的人間絕色以后,她覺得自己以后如果真要找道侶會很難,因為她的審美標準已經越來越高了。 裴宜之卻似有所覺, 轉頭看向了她, 隨即唇角微微一揚, 語氣莫名溫和得過分:“小師妹, 回來了?” 程然看著師兄的笑容就莫名心里發虛,仿佛背著他出去干了壞事似的。 顯然, 師兄和師尊都已經知道她和程正他們一起出去玩兒了。 她也立刻就想起來她之前還跟他保證過要和其他師兄們保持距離的話來。 但她又轉念一想, 她也沒和師兄們過分親近啊,現在不過是師兄妹之間的正常來往而已,她總不至于要完全和師兄們斷交了吧? 那也顯得太矯枉過正了。 師兄那么聰明, 不會連這一層也想不到,應該不會為了這個而責備她的。 想著,她便神情輕松地“嗯”了一聲,抱著一堆吃的走過去,好奇道:“師尊,師兄,這么晚了怎么還在下棋?” 裴宜之幫她將她帶回來的東西擱在了棋盤上,并不答她的話,卻道:“坐下吧,師尊有話同你說?!?/br> 程然詫異地看了一眼鄔令儀,便在兩人中間那張石凳上坐下了。 鄔令儀這才抬起眼眸看了她一眼,隨即目光在桌上的食物上頓了下,方仿佛例行公事般問了句:“玩兒得開心嗎?” 在他問這話的時候,裴宜之也看向了她。 除去和程正師兄待在蛇窟里的一段兒,她玩兒得還挺開心的,但顯然不能這么說,畢竟她說過喜歡師兄們的話,她再回答玩兒得特別開心的話容易讓人遐想。 她就很含含糊糊地道:“也還好,就吃了些東西,還放了河燈?!?/br> 鄔令儀仿佛也只是隨口一問,等她回答了以后,便看著她,道:“明日的靈修比試你便不必參加了?!?/br> 程然一怔,便問:“為什么?” 鄔令儀道:“你的靈力不夠,參加也是去湊數的,進不了前十?!?/br> 程然聽得這話有些奇怪,說得就跟她參加其他比試不是去湊數似的,她自己是很認真地參加比試,甚至想要取得好的名次的,但在別人眼里,以她的年紀和修為參加比試就是去湊數的吧。 師尊卻以這樣的理由讓她不要參加,聽著倒像是她參加其他的比試就能進前十似的。 程然直覺他不要她參加的理由沒那么簡單,她不由轉頭看向了師兄,希望師兄能給她解釋一下。 裴宜之聽見師尊的話,眸光微動,見她看過來,便語氣溫和地道:“師尊說得對,然然已經拿過第一第二了,自然要保持這樣的名次,靈修便不必參加了?!?/br> 程然沉默片刻,試探著問:“師兄的意思是說我之后的也不必參加了?” 裴宜之語氣淡定道:“自然要參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