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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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br> 楊mama掀了門簾,陶風清正在外頭解了披風要進門,碰上面了她忙退后福了安。 陶風清掃了一眼她手上拿的東西,笑著問:“今年這么早就清點庫房了?快去吧!” “這幾天精神了些,便將事情早些做了。你這從外頭回來了,也不先回來瞧瞧我,就在外頭跟傅家兄弟們喝酒胡鬧。從前家里沒個人管也就罷了,現在媳婦也娶了,還收不住心?!睏畛踉菩χR道。 她說話的時候,手示意了一下,丫頭們正拿了靠墊準備放在她桌案旁邊的椅子上,可陶風清上前行了禮,就在林霜降邊上白仙兒空出來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楊初云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很快又像什么事都沒發生似的,使了個眼色讓丫頭收了墊子。 “云軒找我有些事,吃了飯又去鋪子里轉了一圈,這才回來晚了。不過也不算晚,正趕上母親清點庫房。也省得回頭您再跟我嘮叨一遍了?!?/br> 陶風清說話的時候手也沒閑著,拿了果盤里的桔子剝了起來,他的手修長白皙,桔子在他手里拿著,看著都格外的甜。 林霜降看著他的手眼饞,她抓過煙姑娘的手,又滑又嫩,那種柔若無骨的感覺摸一次就忘不掉了。 這會兒,那種看見好看的東西就忍不住想伸手摸摸的念頭又冒出來了。 正惦記著,那手就自己伸過來了。 陶風清將剝好的桔子遞給她,臉還朝著上頭的楊初云在說什么,就好像在做一件最尋常不過的事。 縱是死命巴結林霜降的王氏瞧見這畫面都撇了撇嘴,更何況胡氏,眼睛都瞪綠了,心想陶風清就是個小娘生的賤胚子,生意做的再大,骨子里也跟他娘一樣,是個只會討好人的貨色。 楊初云臉上倒是沒什么太大的反應,就好像什么也沒瞧見似的。 林霜降的那點心思都在陶風清的手上了,哪會在意她們什么樣。 她伸過手去,卻不是去拿桔子,從下面托住他的手,手指輕輕在他手背上掃過。 ...... 陶風清緩緩轉過頭看著她,驚訝錯愕,還有點...享受,最后全化作戲謔的笑意溢滿眼眶,“吃桔子?!?/br> 他想要笑,又不太方便笑,于是在林霜降看來,他嘴角抽抽了兩下。 林霜降正覺得他手摸起來挺舒適,被他一提醒,有些囧,拿了桔子低頭塞進了嘴里。 陶風清轉過頭又像是什么都沒發生似的,只是嘴角一直不受控制的往上揚。 楊初云問了些鋪子里的事,她問什么,陶風清就答什么,多余的一句也不說。 不過林霜降發現,陶風清來了之后,胡氏和王氏兩個也不怎么蹦噠了。 說了好大一會兒話,楊mama帶著鑰匙和賬本回來了。 她神色有些說不出的怪異,進來之后偷偷看了白仙兒一眼,“老太太,都清點過了?!?/br> “嗯,每年都是這樣,雖說仙兒做事我放心的很,可這是規矩?!睏畛踉菩χf道,目光掃過楊mama的臉,卻看到她上前就將鑰匙和賬本歸還給了白仙兒。 她眉頭微微一蹙,楊mama抬眼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 陶風清手捧了一下林霜降面前的茶碗,對她身后的小嵐示意了一下,“二奶奶的茶涼了?!?/br> 小嵐去換茶了,他才又道:“對了,有件事要和母親商量一下。霜兒進了門,日后就該替母親和大嫂分擔家事。不過霜兒什么都不懂,所以還要勞煩大嫂辛苦一些,將她帶在身邊,好好教教她?!?/br> 白仙兒笑著微微福了傅身子,“這是我分內的事。meimei聰慧,我也沒什么可教的。只能在一旁提點一些?!?/br> “我早也不管事了,這些事你自己做主便是?!睏畛踉粕炝耸?,楊mama上前扶了她起來,“我有些累了,無事就都回去吧!” 說完,她扶著楊mama的手進了內室。 陶風清看著內室的方向,隱隱一笑,“回去吧!”他站起,抓了林霜降的手拉起來就走。 “這林家的小庶女也不算是頂好看的,怎么就把二哥兒迷的神魂顛倒?”王氏想不通的嘟囔著。 “可不是,瞧他剛才的樣,又是剝桔子又是讓人換茶的。哪還有點爺們的樣子?這要是我家盛兒,我非打死他不可?!焙虾藓薜牡?。 “你家盛兒,也得有那福氣給你領個將門千金回來才是?!眲倓偛庞幸稽c同氣連枝的感覺,兩句話不到便又杠了起來。 “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剛才什么意思?你提我院子里的事做什么?”胡氏想到之前的事,不由火氣又躥了起來。 王氏‘嬌嗔’的哎喲了一聲,在自己臉上輕輕拍了一下,“剛才嘴快,說的你不痛快了?我也是直性子,想到什么就說什么了。你可千萬別見怪?!?/br> 胡氏哼了一聲,“你少跟我在這兒裝腔作勢的?!?/br> “怎么就是裝腔作勢了。都這么多年了,是你自己心里總是過不去。你換個角度想想,若非是你家的做了這樣的糊涂事,你能撿到陶賀這樣聰明能干的兒子嗎?” 作者有話要說: 二爺:我被人調戲了嗎? 第29章 王氏笑道:“你是不知道, 我有多羨慕你。我要是能有陶賀那樣的兒子,也能跟你似的,說話誰的臉色也不用看?!闭f完, 捂著嘴笑著先走了。 胡氏沖她啐了一聲, “蠢貨。以為巴著二哥家的就能占到便宜,回頭她管了家, 第一個就要收拾你們院里的蛀蟲。走著瞧吧!” *** “都走了嗎?” “都已經走了?!?/br> 楊初云捧在手里的茶盞往桌子上一推, 滾熱的茶水順著桌面滴在毯子上,“怎么一回事?你到底查清楚了沒有?仙兒往外頭拿銀子的事,你不是一直都盯著的嗎?” “是??!我也是奇怪,在庫房的時候我還特意點了三遍??少~目清清楚楚, 半點差錯都沒有。大奶奶那兒已經沒什么可往外在拿的了,這么一大筆錢,她到底是怎么填上去的?”楊mama也是想不明白。 楊初云攥著拳頭在桌上捶了一下, “本想借著這件事,將仙兒管家的鑰匙暫時收回來?,F在可倒好,找不出她的錯,鑰匙收不回來。這以后, 豈不是要讓林霜降坐穩了這主母的位子?” 楊mama不忍心的道:“其實, 二爺向來孝順, 您也不必如此憂心?!?/br> 楊初云冷笑道, “孝順?他若是真孝順,為何不肯順了我的意思娶雨惜?就算不是雨惜, 不管是誰家的姑娘都好, 可偏偏又是個將軍之女。他是打定了主意,知道林霜降的身份,我們不敢隨便為難她。他這是明著在打我的臉, 你卻還說他孝順?他就不是從我肚子里面出來的,又怎么會真心孝順我?你看著他孝順,不過是我手上還攥著能讓他聽話的東西。等他翅膀硬了,mama,我就沒有任何指望了。揚兒沒了,我早就沒有指望了?!?/br> “不是的,還有指望?!睏頼ama瞧著她這樣,心疼不已,“雨惜姑娘還在,二爺雖說娶了正房,可若是雨惜姑娘肯委屈,便是先做了妾也無礙。待日后......”她頓了頓,“總還有機會的?!?/br> 楊初云轉過身,對著銅鏡擦了臉色的幾滴淚,臉上也再找不到半點剛剛的悲凄,“倒也是。就是雨惜那丫頭不爭氣,在陶家這么多年,怎么就沒讓陶風清給瞧上。今天你是沒看見,陶風清對那丫頭可是千依百順的,他的性子你也知道,他若是不肯納了雨惜,我也不好將人給硬塞過去?!?/br> 楊mama笑著道:“新婚的小夫妻,哪有不千依百順的?可日子久了,新鮮勁過了,不也就那樣了嗎?這個時候讓二爺納妾,他自然是不會答應的??蛇^個一年半載,只怕您不提,他自個兒就要往回領人了?!?/br> 楊初云笑著斜了她一眼,“就你花花腸子多。對了,仙兒往外拿錢的事,中間肯定有什么蹊蹺。賬本上找不出問題,可銀子是拿了出去的。我讓你盯了這么久,也不能做白活。家里不行,就找外頭的?!?/br> “可是,這樣大奶奶的名聲可就...” “她又沒有孩子,又沒有什么體面的娘家人。將來這管家鑰匙也是要交出去的。光留著一個好名聲有何用?我又不會虧待了她。你擔心這些做什么?再說,她也是個不聰明的。那么多的漏洞,我讓她自己掏錢補了嗎?”楊初云說著這些事就覺得胸口堵的很。 楊mama想到什么,“我瞧著大奶奶跟二奶奶的關系不錯。您說,大奶奶拿出去的那些銀子沒討回來,是不是二奶奶給填上的?” “她哪有這些錢給仙兒?就算有,那也是陶風清給她的?!睏畛踉瓶粗?,冷哼一聲,“現在你還說二哥兒孝順我嗎?他是恨不得現在就把管家鑰匙交給他媳婦手上。他是不會讓我有機會從仙兒那兒把鑰匙收回來的?!?/br> “可這也是早晚的事??!” 楊初云在長椅上趟了下來,楊mama給她揉著太陽xue,她舒服的‘嗯’了一身,“王春琳這兩回都幫著林霜降說話,看來是從她那兒得了回好處了。再等等吧!鑰匙給她也沒事,要她拿的穩才行?!?/br> *** 陶風清牽著林霜降出了門就松開了,倒也不是別的原因,是白仙兒跟著他們一路的。月月 白仙兒也是個識趣的,跟他們走了一段路便說要去廚房里安排點事就跟他們分開了。 剛剛陶風清拉著林霜降出門的時候還挺順手的,可這會兒被打斷了再想去抓又覺得有點唐突,可又覺得這么就放過她了自己也太吃虧了些。 所以,故意用胳膊蹭了她一下,戲謔的問:“你在老太太那兒對我動手動腳是什么意思?” 小嵐聞言放慢了腳步,待他們離遠了些才跟上。 林霜降莫名的回頭看了她一眼,又看著陶風清道:“我想著你手挺好看的,你碰巧就伸過來了,我以為你看出我的心思,所以湊過來給我摸的?!?/br> 陶風清:...... “你要在外頭隨便這么摸人家,人家是可以告官,說你非禮的?!彼槐菊?。 林霜降一臉嚴肅的看著他,看著他,“你當我三歲呢?你在外頭摸人家,那叫非禮。我在外頭摸人家,那叫欣賞?!?/br> 說著,她目光下移,盯著他捧著暖爐的手。 陶風清抬起一只手,“還要再欣賞一下嗎?” 林霜降真的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認真的捏了兩下,失望的道:“煙姑娘的手柔若無骨,握著都不敢用力。你的手也好看,就是硬了些。欣賞完了,謝謝?!闭f完她就松開了。 ...... 陶風清很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成功的讓自己和煙萌擺在一個稱上的。 回到屋里,換了衣服林霜降就去看賬本了,陶風清過去抽走了她手里的賬本笑著道:“你怎么現在跟陶賀似的,沒事就在翻賬本?” “二嬸嬸說了,陶家上上下下一百多號人,每天一睜眼都是事。我可不得趕緊弄清楚了才好接手嗎?”林霜降擠了個笑容伸手將賬本奪了回去。 一打開,就看見里頭夾了一張紙。 陶風清坐在書桌對面,撐著頭看著她笑,“陶賀說從許宗寶那兒贏來的五千兩他就直接拿走了,欠條還你?!?/br> “哦?!绷炙祵⑶窏l拿出來撕了。 “借這么多錢做什么了?”陶風清笑問。 林霜降也笑,“你去賭坊專程找我,是怕我萬一要不到錢,又動手打許宗寶?” 陶風清微微蹙了眉,“那倒也不是。你若打他,我帶的錢就是讓他看大夫的,你若是想在里頭玩兩把,那我就是給你送錢去的。你能贏錢,是意外。你要揍他,我找不到理由要怕?!?/br> 他說的真心話。 就是去送錢給她輸的,能把許宗寶從‘神壇’上拉下來,純屬意外,只是這意外,讓他很開心。 錢不錢的無所謂,最主要的長臉。 “我看你運氣不錯,下次要不要再去玩玩?”他笑問。 “沒覺得有什么好玩的。今天若不是你突然跑來貼著錢的要我賭一把,在里頭多待一會兒我都覺得浪費時間。我也只想試試能不能將那五千兩給要回來,如今錢也回來了,欠條也沒了,我再也不想去了?!绷炙迪氲嚼锩嫖蹪岬目諝?,和那些猙獰的嘴臉,就覺得厭惡。 “你倒是一點也不貪心?!?/br> 林霜降看著他,“你好像知道我借了這錢是做什么的。那就是說,這件事你早就已經知道了?” 陶風清也沒打算藏著掖著,點頭,“知道。老太太那邊派人盯著被安寧給瞧見了,癩皮狗子什么德行,你也見過了。只不過我套話用的是錢,你套話用的是拳頭?!?/br> 林霜降一臉認真,“沒有。我用的是腳?!?/br> 陶風清:...... “你不是被他們拉去福滿樓了,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話題一轉,林霜降已經不再問那些事了。 陶風清長長的嘆了一聲,“就是想回來了。唉,你怎么不問我,為什么不管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