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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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南淮回過神來,他狠狠心,抱著盈袖坐到椅子上,莞爾淺笑,盡量讓自己平靜從容些。 “嘖嘖嘖?!?/br> 陳南淮輕撫著妻子的胳膊,就像撫.摸貓兒般,挑眉一笑,言語中頗有幾分譏諷:“人都道大人無情無義,草民今兒可算開眼了,大人竟是個性情中人哪,為了個女人,居然排演了這么出苦情好戲,還給個尼姑下跪道歉,厲害?!?/br> “你這種人,根本不會懂情義?!?/br> 左良傅摩挲著酒瓶,冷笑了聲:“說罷,這回你要什么。陸令容的私隱?胭脂?長寧侯的命?還是別的什么?!?/br> “呵?!?/br> 陳南淮頷首,吻了下妻子的頂發,淡然一笑: “都不要,草民想用大人的權利幫草民辦件事?!?/br> “什么?” 左良傅皺眉。 “草民要云州今年收上來的夏秋兩稅,不多,只要三成?!?/br> 陳南淮唇角勾起抹壞笑。 左良傅臉色逐漸變冷,拳頭緊握著,冷笑了聲:“你想要本官以權謀私,搜刮民脂民膏?陳南淮,你好大的膽子啊?!?/br> 作者有話要說: 南方就在那里,可你去哪兒了? 第103章 聰明反被聰明誤 陳南淮笑了笑, 道:“大人是云州刺史,掌軍政財等重權,難道這點小事都辦不到?” 說這話的同時, 陳南淮將盈袖抱好, 讓她坐在他腿上,頭靠在自己的胸膛, 這樣她可能會更舒服些。 “呦, 草民忘了?!?/br> 陳南淮忽然捏住盈袖的下頜,將她的臉正面掰向左良傅,笑的得意, 故意做出歉然之色: “她是大人心愛的姑娘, 要不, 您抱一會兒?正好借著這個機會, 解解您的相思之苦?!?/br> “嘖嘖嘖?!?/br> 左良傅雖笑著, 可眼里早都升騰起了殺意。 男人拊掌, 連連贊嘆:“陳公子啊,本官可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你這份無情無恥, 不入我羽林衛真是屈才了?!?/br> “大人過獎了?!?/br> 陳南淮莞爾。 他手輕撫著盈袖的側臉, 品著這溫潤細膩的觸感,笑道: “這蠢丫頭, 你瞧她人前多端莊,人后就多sao賤,其實吃多了也就那樣, 索然無味,有時候草民真想不通,大人為何對她如此執著呢?!?/br> “你嘴放干凈些?!?/br> 左良傅劍眉微皺, 手輕輕地摩挲著那壺汾酒。 “左右她又聽不到,大人何苦裝這份深情?!?/br> 陳南淮似乎有些喝醉了,俊臉浮起抹紅。 “是啊,她聽不到?!?/br> 左良傅輕聲呢喃。 其實他根本沒有在酒中下藥,剛才瞧見她暈倒,也是嚇了一跳,但很快反應過來,于是順著她,隨口騙了陳南淮一句。 瞧,她這會兒雖瞧著不省人事,可拳頭卻緊緊攥住,明顯是在裝暈。 原來,她早都開始懷疑陳南淮了……若沒猜錯,她是想親耳聽到丈夫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陳公子,你利用本官對她的歉疚,屢屢提出要求,頭兩件倒罷了,小事而已,這第三件,未免有些過分了?!?/br> 左良傅搖頭一笑,脫下自己的錦袍,給盈袖披在身上。 他重新打開瓶汾酒,給自己和陳南淮分別滿了一杯,細細地品咂著美酒的甘冽,笑道: “本官真不太懂你,你是洛陽首富之子,手里有十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如今嬌妻在懷,外頭還養著陸令容和紅蟬兩個美人,便是皇帝老子,恐怕都不如你肆意快活,你,你為什么不惜福呢?!?/br> 左良傅拳頭緊握住,癡癡地看向盈袖,輕聲呢喃:“其實本官有時候真的特別羨慕你啊?!?/br> 說到這兒,左良傅抬頭,直面得意洋洋的陳南淮,冷笑了聲:“今年風調雨順,收上來的夏秋兩稅定值不少銀子,你要這么多錢做什么,難不成想設計陷害本官?” “草民斗膽,問大人一句?!?/br> 陳南淮收起笑,正襟危坐起來:“大人來云州是對付誰來了?!?/br> “魏王?!?/br> 左良傅皺眉。 “我爹陳硯松是魏王的什么人?” 陳南淮又問。 “肱骨之將?!?/br> 左良傅冷冷道。 “那不就是了?!?/br> 陳南淮嗤笑了聲:“王爺起兵是遲早的事,當著明白人不說糊涂話,不瞞大人,王爺將來登基的龍袍都是我家給他做的呢?!?/br> 說到這兒,陳南淮抬手拿筷子吃菜,順勢,“不小心”將左良傅蓋在妻子身上的袍子弄到地上,他假裝沒看見,大口嚼著rou,笑道: “到時候打起仗來,陳家的家財估計全得填補進去,勝便罷了,若是敗了,我可怎么辦,滿門抄斬?或是拖家帶口去街上討飯?我總得給自己尋個后路罷?!?/br> “你倒想的深遠?!?/br> 左良傅冷笑了聲:“本官還真小瞧你了?!?/br> “所以啊,草民就找到了大人您?!?/br> 陳南淮輕撫著盈袖的胳膊,像哄小孩睡覺那樣,輕輕拍著她。 “草民想請大人暗中給草民弄一個新身份,要在官府登籍入冊,還要請大人把扣下的兩稅折成銀子,用這個新身份存入錢莊,以備不時之需?!?/br> “這事你爹知道么?” 左良傅笑著問。 “他如今心思全在這臭丫頭和王爺身上,將我手里的生意全都收回去了,我能告訴他?” 陳南淮撇撇嘴。 “行,本官考慮考慮?!?/br> 左良傅垂眸,微笑著看向陳南淮,問:“你讓本官冒險做事,拿什么和本官做交換?” “自然是大人想要的嘍?!?/br> 陳南淮輕輕拍了下盈袖的臀,笑得很壞。 “等事成后,就送大人一紙休書,如何?當然,大人可以強搶了她走,可惜的很,她如今與草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并且認定了大人是害她變成蕩.婦的賊人,十分癡戀草民,草民推都推不開?!?/br> “你這小子,真他娘的壞?!?/br> 左良傅抓起酒杯,茲兒地喝完。 他心疼極了,朝前瞧去,丫頭這會兒雖還“暈”著,可眼縫已經含著淚了,唇也在微微顫抖,拳頭攥得更緊了,顯然是在極力隱忍憤怒。 左良傅準備再添一把火。 “在商言商,你讓本官做事,總得先付點訂金罷?!?/br> “大人想要什么?” 陳南淮有些慌了,手心逐漸滲出汗。 “我要睡她?!?/br> 左良傅兩指指向盈袖,壞笑著問:“你愿意不?!?/br> “這……” 陳南淮猶豫了,強咧出個笑,盡量讓自己表現的平靜些: “不巧的很,她最近來事了,這不太好吧?!?/br> “你回去吧?!?/br> 左良傅臉登時拉下,不耐煩地揮揮手。 陳南淮沉默了良久,糾結了良久,欲言又止,額上冷汗岑岑,最終狠狠心,拳頭緊握。 “那大人隨意罷,只是,別弄傷她,不然回去我不好交代?!?/br> “呵?!?/br> 左良傅笑著搖頭,若放在以前,他完全理解陳南淮的這般做法,甚至還會拊掌稱贊,可如今,他只有心疼她,怎么攤上這樣的爹,這樣的丈夫。 “不愧是陳硯松養大的,利用起媳婦兒,一個更勝一個?!?/br> 左良傅擔憂地看向“昏睡”的盈袖,嘆了口氣:“當年你爹為了討好魏王,得到鹽鐵專營之權,不惜將袁夫人送出去,給了她致命一擊,害她絕望,繼而懸梁自盡,如今當兒子的更狠,為了私欲,屢屢用妻子來與本官交易?!?/br> 左良傅厭煩地揮揮手:“滾吧,本官從前沒碰過她一根指頭,今日也不會。陳公子,如果你要本官為你做那兩件事,也成,你去說服她,讓她甘心情愿地和本官睡,否則免談?!?/br> …… * 過了晌午,天空忽然飄過來團團黑云,將日頭遮住,越壓越低,終于天邊劃過聲悶雷,緊接著狂風大作,雨水如傾泄般砸了下來。 繁華熱鬧的街終于被這場雨給澆涼了,只能看見青石地上汪出來頗深的水,并且蕩起數不清的漣漪。 從遠處緩緩行來輛馬車,在這空寂的街上顯得特別扎眼。 車里滿是酒味,只能聽見雨水輕重不一地砸在車頂,讓人心煩。 陳南淮這會兒窩在軟靠上,緊緊地環抱住妻子。 他此時完全沒有在杏花村酒樓時的意氣風發,人有些呆,依舊俊美非常,只不過雙眸甚紅,不知是喝太多,還是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