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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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南淮撇撇嘴,接著給盈袖擦臉。 其實昨晚那幾次,他著實沒上夠,想多吃她幾次,但被老爺子逼著做……有些不樂意。 正在此時,陳南淮發覺她的臉微微動了下,他下意識站起身來,想要躲開。 轉而,男人暗啐了口,怕什么,這丫頭已經完全在他掌中了,而且受了傷,諒她也翻不了多大的浪。 陳南淮再次坐到床邊,細細地瞧去。 她醒了,但極虛弱,眼睛很難全睜開,有些迷惘地看著他。 “大meimei,你醒了啊?!?/br> 陳南淮訕訕一笑,忙從老爺子手中接過藥碗,試圖打破尷尬:“要不要吃點藥?” 盈袖悶哼了聲,只感覺渾身都疼,她看著眼前這個俊美斯文的男人,問:“你,你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我突破極限,這本書第一次更六千,雙更! 真抱歉,昨兒斷了更,發一波小紅包。 我先去補個覺 —— 弱蘭小可愛以后還會上線,我會給她安排一個特別特別好的郎君!配得上她這樣的好女孩! —— 我的下本文,求個預收 古言:《念奴嬌》 念濃忘了自己是哪年生人 剛被阿爹賣了時,好像宣統皇帝退位了 她是秦淮岸最出名的頭牌 吳儂軟語,媚眼勾魂 與軍閥老爺調過情 也與名媛小姐打過牌 半世飄零,猶如浮萍 好不容易要嫁給孫司令當五姨太,福還沒來得及享,就魂穿到古代了 在古代,她是丞相家的嫡女,正與王爺成親 洞房花燭夜,念濃掀開蓋頭,看著繡床邊坐著的俊美少年,挑眉一笑,問: “小弟弟,你多大了?” 兩個時辰后,念濃扭頭,看著身邊的少年,虛弱地感慨: “不愧是古代,貴族小孩兒發育的可真tm好……” * 楚王:本王的王妃嬌媚可人,還很有趣兒。她會彈琵琶唱曲兒,會說暖心話,打馬吊睥睨四方,從未遇敵手……可有時候,她也很怪,下雨了她跟著哭,好像有很多心事,卻不與本王說。本王心疼她,想造一座大金屋,一輩子寵著她。 —————— 下本古言,求個預收~ 第77章 夜不獨眠 陳南淮頓了下, 與父親互望一眼,暗驚:杜太醫的手段果然了得。 他并沒有直接回答盈袖,斯條慢理地攪動著小銀勺, 輕聲反問:“那你知道, 你是誰么?” “我……” 盈袖只覺得頭疼得緊,她怎么什么都記不得了, 可本能讓她厭惡害怕眼前這個俊美的公子。 “我不知道?!?/br> 盈袖虛弱地搖頭, 閉上眼,耳邊總有個女人聲音在凄厲地尖叫,腦中混沌一片, 很多事成了碎片……她好像有哥哥嫂子, 好像還遇見了個拿刀的男人, 然后喝了很多酒, 衣服就被撕碎了…… “盒子、盒子?!?/br> 到最后, 盈袖就只重復這兩個字, 她猛地抓住陳南淮的胳膊,緊盯著男人, 不知不覺地掉淚了, 使勁兒地搖他。 “你把盒子給我, 給我?!?/br> 盈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只是覺得, 如果要不回盒子,她會死。 一旁坐著的陳硯松眉頭緊皺,他怕盈袖想起什么, 趕忙將陳南淮拉起來,坐到床邊,兩手按住女兒的肩, 笑著哄: “孩子,別急,想不起來就不要想,咱們先躺下,吃了藥好好休養?!?/br> “你別碰我!” 盈袖一把揮開陳硯松的手。 不知為何,她感覺與這個年紀稍長的男人很熟,是那種骨血里的熟,她不怕他,但恨他。 為什么恨,就是想不起來。 胃一陣收縮,如同被針尖猛扎了似得,盈袖哇地一聲吐了,全都吐在了中年男人的腿上。 “你們到底是誰?陳,陳,” 盈袖手捂住心口,使勁兒想,腦子的那些碎片似乎要拼成一張圖了。 “陳硯……不對不對?!?/br> 盈袖使勁兒搖頭,忽然脫口而出: “是陳南淮!” 盈袖大口喘.息,頭越發疼,她好像記起自己的衣裳被個男人撕碎了,那人手抓住她的雙腿,往下壓,讓她的全部羞恥都面對他……忽然,那些痛苦的碎片全都不見了,腦中只剩下兩件事,盒子還有陳南淮,這是刻在骨頭上的記憶。 眩暈陣陣襲來,盈袖再也支撐不住,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 “孩子,孩子?!?/br> 陳硯松有些慌了,手輕輕地拍著女兒的側臉,兩指顫巍巍地伸在女兒的鼻下。 當觸到還有呼吸時,陳硯松終于松了口氣,他小心翼翼地將昏迷的女兒挪正,給她蓋好被子,用帕子輕輕地幫閨女將臉上的殘淚擦去,嘆了口氣,待會兒得讓家中的大夫過來,再給孩子診一次脈。 “別怕,爹在?!?/br> 陳硯松輕輕地拍著盈袖的肩膀,像哄孩子那般,哄女兒睡,略微回頭,看向床邊立著的陳南淮,問: “她說的盒子,是什么?” “不知道?!?/br> 陳南淮搖搖頭。 “哼?!?/br> 陳硯松冷笑了聲,招招手,讓侍立在屋中的李良玉過來,問: “良玉,你知道么?” 李良玉淡淡地瞅了眼大爺,快步走上前去,湊到陳硯松身邊,低聲耳語了一番,將左良傅抱著錦盒強闖陳府之事全都說給老爺聽,還有,那盒子里,裝著落了處子血的元帕,還有個玉做的臟玩意兒。 陳硯松的臉色越來越差,聽到后面,憤然起身,揚手,狠狠地打了兒子一耳光。 “我有沒有過告訴你,讓你別招惹左良傅!” 陳硯松冷聲喝罵。 “說過?!?/br> 陳南淮舌尖舔了下嘴角的血,笑著點頭。 “你簡直惡毒!” 陳硯松怒不可遏。 他可算明白盈袖為何自盡,若不是被這小子羞辱到了絕路,不至于尋死。 陳硯松雙臂無力地垂下,忽然,男人古怪一笑,他盯著兒子,看了半響,轉而對李良玉笑道:“去,收拾出個空院兒,派人把老三家的南庭接來?!?/br> 聽見“南庭”二字,陳南淮立馬緊張了。 早些時候,老爺子有意無意地說過,想要過繼三叔家的庶子南庭……如此一來,陳家家業豈不是落到旁人手里了? “您接堂弟來作甚?!?/br> 陳南淮收起玩世不恭,湊上前來,扶住父親的胳膊,笑道: “他一個小孩子,毛手毛腳的,沒得讓人笑話?!?/br> 陳硯松冷笑了聲,從兒子手中抽.出胳膊,道:“我得找個妥帖人,好生培養著,日后即便我歸西了,也有個人能幫我照顧袖兒?!?/br> “瞧您這話說的?!?/br> 陳南淮唇角咧出個難看的笑:“我是袖兒的丈夫,自然會全心全意待她?!?/br> “真的?” 陳硯松莞爾,他知道這小子最在意什么。 “兒子對天發誓?!?/br> 陳南淮豎起三指,立馬發了個毒誓,笑道:“您放心,打今兒起,我就住在外間,日夜照料大meimei,直到她痊愈為止?!?/br> …… * 夜 洛陽多雨,一到了春天,就開始延綿不絕地下了起來。 到后半夜,寒氣漸漸上涌,竟開始飄起了小雪花,悄無聲息地打在院中那些嬌嫩的杜鵑花上,殘紅別了綠,花瓣孤零零地落在小水坑里,望著屋檐下搖曳的燈籠,想要再來一陣風,將它吹到那抹柔光下,嘗一嘗溫暖是何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