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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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一塊冰融了,也蠻有風情。 “丫頭,你仔細瞅瞅,咱倆現在待一個屋呢?!?/br> 陳南淮心咚咚跳,渾身每寸肌膚都在燃,他一步步地朝盈袖走過去,既然醒了,那便更好。 “你站著?!?/br> 盈袖冷笑了聲,兩指從抹胸里夾出卷銀票。 她似乎想起點東西,今晚在席子上拼死喝了好多酒,那個叫什么公子的賞了一百兩銀票。 “陳南淮,你不是逼我賣么,我賣了,你高興么?” 盈袖揚了揚手里的銀票,盯著走到她身前的陳南淮,媚眼如絲:“瞧見了沒?賞錢?” 說話間,盈袖將銀票摔在男人臉上,不屑一笑:“現在我全都賞你了,去,回去買棺材挺尸去,哈哈哈,你有什么了不起,衣冠楚楚的禽獸小人,狗眼看人低的東西?!?/br> “你再說一句?!?/br> 陳南淮陰沉著臉,獰笑了聲。 “說就說?!?/br> 盈袖毫不害怕,抬手,輕輕地拍打著男人的側臉,滿眼皆是同情,搖頭鄙夷道:“你呀,就是個可憐鬼,爹不疼娘不愛,如今連心上人表妹都算計你,做人失敗成這樣……” 盈袖嗤笑了聲,只覺得痛快極了,她兩指推了下男人的肩,咬牙咒罵:“你怎么不去死啊?!?/br> “好呀?!?/br> 陳南淮沒惱,笑了笑,就在此時,男人忽然發狠,一把將盈袖正面推到墻上。 他左手掐住她的脖子,使勁兒將她往墻上按,瞧見她那雙柔軟因外力而被擠平,瞧見她痛苦地低吟,莞爾一笑,慢慢上前,頭側著,輕嗅著她身上的冷香,咬住她的頭發。 “別亂動?!?/br> 陳南淮聲音有些沙啞,他呼吸越發粗沉,渾身的熱血仿佛全都集中在一處,弄得他難受極了。 “干什么呀?!?/br> 盈袖使勁兒往開掙扎,腳一崴,跌倒在地。 “哎呦?!?/br> 盈袖揉了下擦破皮的胳膊肘,頗為委屈地瞪著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抬起手,勾唇淺笑: “看什么,還不拉我起來?!?/br> “好,好?!?/br> 陳南淮從未見過她對他這樣笑過,一時間愣神了,恍惚了。 他趕忙要抓住她的手,去拉她。 誰知剛把手伸過去,忽然就被這丫頭給拽住,哇地一口咬住。 “嗯?!?/br> 陳南淮吃痛,低聲喝道:“松口,不然我可打你了啊?!?/br> 盈袖沒理,狠狠地咬住,不多時,嘴里傳來股血的腥甜……真解氣。 “你是瘋狗么?” 陳南淮恨地用右手使勁兒推開女孩的頭,力氣太大,將她推倒在地。 低頭一看,嚯,他的左手赫然多了個血糊糊的牙印,還正往出冒血呢。再往包扎的右手瞧去,掌心的傷裂開了,隱隱也在滲血。 陳南淮氣急了,呲牙咧嘴地倒抽著冷氣。從來都是他咬別人,今兒還頭一次被人咬。怪了,痛楚越發刺激了那團熱情,怎地越瞧盈袖越順眼。 “你跟老子的手杠上了是不?!标惸匣磯男α寺?。 “對?!?/br> 盈袖強撐著坐起來,這雙手干過什么來著? 想想,桃溪鄉捅了她一刀,馬車上羞辱她…… 女孩抬頭,斜眼瞪著男人,挑眉一笑:“告訴你,我可記仇了?!?/br> 盈袖揉了下發疼的太陽xue,她感覺越發反胃,屋里實在悶,她想出去透口氣??蓢L試了好幾次,怎么都站不起來。 “我就不信了?!?/br> 盈袖手胡亂地抓,忽然抓住一物,不太尋常。 “別,你別動?!?/br> 陳南淮口微張著,難受又好受。 他是真沒想到,這丫頭竟抓住,抓住了他那丟人的玩意兒。 “還是動一下?!?/br> 陳南淮聲音都顫著,整個人仿佛都飄了起來:“等,等等,我先把衣裳脫了?!?/br> “???” 盈袖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么,屋里太黑,她也不知道抓住個什么,她手上用力,想要拽住站起來。 就在此時,她聽見陳南淮發出如野獸般的低吼,嚇得她連忙丟開手。 一抬頭,瞧見陳南淮一臉的震驚,憤怒……還有羞慚。這男人癱坐在地,怔住了,像個傻子。 “這么了你?!庇浞藗€白眼,但這白眼翻得太狠,把自己給弄惡心了。 “你,你?!?/br> 陳南淮怒瞪著盈袖:“我,我?!?/br> 太丟人了,他都沒法說出口。 “我就不信了,再來一次?!?/br> 說話間,陳南淮咬牙,如惡虎般撲向女孩,誰知剛準備親人家的臉,就瞧見盈袖猛地反推倒他,手捂著心口,哇地一聲吐了出來,吐了他一臉一身。 “你!” 陳南淮揚手就要打,聞見身上的酸臭酒味,登時惡心了,也彎著腰大口吐了起來,吐得他腔子難受。 這他媽算怎么檔子事。 陳南淮只感覺頭暈目眩,酒的后勁兒上來了,渾身不得勁。 正在此時,外頭忽然傳來陣敲門聲。 “大爺,您沒事吧?!?/br> 莫掌柜擔憂地問:“要不要小人進來?” “等等?!?/br> 陳南淮左手撐住地,右手直朝門那邊擺,忍住惡心,大聲喝道:“拿套新做的女人衣裳,再叫個嘴緊的廚娘進來伺候?!?/br> 吩咐完后,陳南淮趕忙站起來,著急忙慌地用袖子去擦污了的臉和衣襟,從椅子上抓起自己的錦袍,一邊干嘔,一邊手忙腳亂地往起穿,剛穿好,就聽見外頭傳來陣輕輕的敲門聲,一個溫厚的女人聲音響起: “大爺,妾身能進來么?” 陳南淮端坐在四方扶手椅上,閉眼深呼了口氣,咬牙道:“進來!” 只聽吱呀一聲響,門被人從外頭推開。 一個矮矮胖胖的廚娘端著燭臺,臂彎挎著個大包袱,低著頭進來了。 將門關上后,廚娘恭順地道了個萬福,主子不發話,她可不敢動,更不敢看。 “去,給她把衣裳換了?!?/br> 陳南淮一眼都不想看這小賤人,他兩只手都傷了,連恨得握拳都不行。 “吐了一地,惡心死了?!?/br> 陳南淮仿佛又聞見那酸臭的味道,不禁干嘔了兩聲。 好好的風花雪月,全都被這賤人破壞了,弄得他現在一點興致都沒有。 不過……他方才那么快,身體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陳南淮汗毛倒豎,他是開酒樓的,男女之事肯定懂,素來那些男人怎么著都得小半個時辰,再不濟,一盞茶的功夫也是有的。 他,他可是連褲子都沒脫啊,就,就沒下文了。 陳南淮臉臊的通紅,滿腹的怒火,可又沒法說出來,只有重重地拍了下案桌,喝道: “磨嘰了這么久,穿好了沒?” 緊接著,男人咬牙發狠:“她要是敢掙扎敢吐,就給我拿指甲往死里掐?!?/br> “那個,那個?!?/br> 廚娘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 “姑娘喝多了,又睡過去了?!?/br> 陳南淮閉眼,咒罵了句:“沒心沒肺?!?/br> 作者有話要說: 來來來,求一波作者收藏和新文預收~ 第51章 雪夜漫漫 升云酒樓 上房已經掌燈了, 屋里有些凌亂,即便少東家帶著陳姑娘走了,仍留了濃郁的酒味。 莫掌柜并沒有開門窗晾晾, 他親自端了炭盆進來, 用小鏟子從里面鏟了些灰,撒在嘔吐物上頭, 隨后, 用掃帚清理干凈。 抬頭瞧去,與他同在屋里的還有酒樓的廚娘,這婦人此時正手腳麻利地拾掇床榻。 “掌柜的, 咱們少東家方才和那個新來的妓.女干那事了?” 廚娘笑著問。 方才她摸著黑給姑娘換衣裳, 趁著屋外微弱昏黃的燈籠光, 瞧見姑娘身上紅紅的, 明顯是被人狠狠動過, 可怪的是, 床榻干干凈凈的,不潮也不濕, 姑娘其余地方也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