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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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好像確實是。 海月有點胖,還不到二十的人, 胸居然隱隱有下垂的勢頭, 在加上這丫頭出身貧賤,沒有精心嬌養過, 身上的膚色不均, 大腿根處磨得有些黑,叫人難以生出興致; 表妹呢,方才他在地宮瞧見了, 骨瘦如柴, 前后一樣平, 猶如案板上放了兩顆紅豆, 十九的人長了個十二的身子, 也是不太好; 而這位梅姑娘……還行吧。 想到此, 陳南淮不禁又瞅了眼盈袖。 嚯,這丫頭似乎被嚇著了, 將裹在身上的披風緊緊攥住, 整個人縮成團兒, 連頭都不敢抬,正幽幽咽咽地哭呢。 “嬤嬤, 今兒我走后,陸家可有人來?”陳南淮皺著眉問。 “來了?!?/br> 趙嬤嬤想了想,小聲道:“傍晚的時候, 春娘和紅蟬著急忙慌地來家里,說是今兒同表小姐去縣里過年,誰料走到半路上, 忽然冒出好些蒙面強人,把表小姐強行擄走了。她們兩個害怕極了,因牽扯到表小姐的名聲,沒敢報官,就先來找你拿主意,誰知你去找高大人吃酒了。這事太大了,我派了幾個穩妥人出去找,剛準備派人去高家的外宅尋你,百善和青枝就帶著表小姐回來了?!?/br> “知道了?!?/br> 陳南淮細思了片刻,他撿起那被他撕扯壞了的紗衣和抹胸,一股腦交到趙嬤嬤手上,低聲囑咐: “偷偷燒了,別叫人瞧見。我記得前兩日青枝新做了兩身衣裳,你取那套紅的出來,再找雙新鞋,梅姑娘總不能光著身子進府,不光彩。對了,叫海月把我的屋子拾掇一下,那兒暖和又安靜,今晚讓表妹和梅姑娘先住下?!?/br> 趙嬤嬤應了聲,原本還想再嘮叨兩句,雖說是未婚妻,可到底沒成婚,千萬別胡鬧,老爺會不高興的。剛要說,瞧見大爺臉色不太好,婦人生生住了口,急忙退了出去。 車里很安靜,混雜著好幾種味道。 男人口鼻噴出的酒氣,還有女人身上的淡淡冷香。 “咳咳?!?/br> 陳南淮輕咳了兩聲,湊到盈袖跟前,想要將她的身子掰正,問幾句話。誰知道手剛碰到人家的肩膀,忽然就被這丫頭狠狠地打了一耳光。 “打得好?!?/br> 陳南淮舌尖輕舔了下唇角的血,冷笑了聲,并未發怒。 斜眼瞧去,這丫頭因動作幅度太大,披風扯開了好些,隱約瞧見胸前傲然上的一抹淺粉。她此時甚是憤怒,目中含著淚,頭發有些凌亂,唇上沾著殘血,如同抹了胭脂。 她這個樣子,真的挺像多年前上吊死了的那個瘋婆子,在他小時候,袁氏也是這樣猝不及防地扇他一耳光,瞪著他,一句話不說,眼里盡是恨和嫌惡…… “這些日子,你和左良傅在一起么?”陳南淮笑著問。 盈袖用披風把自己裹緊些,沒言語。 “他在哪兒?” 陳南淮接著問:“是不是在慈云庵,他身邊有多少人?他來曹縣做什么?你是怎么被送進登仙臺的?” 盈袖低下頭,一言不發。 “好?!?/br> 陳南淮點頭微笑,似夸似諷:“我就佩服骨頭硬的?!?/br> 說罷這話,男人上下打量女孩,目光落在她左手腕上戴的那只金鐲子上,沉吟了片刻,笑道:“聽爹爹說,你家敗落了,窮得都要砸鍋賣鐵,你這鐲子哪兒來的,偷的?” 盈袖大怒,瞪著陳南淮,她感覺憋悶在喉嚨的那口血又要涌上來了。 “瞧你這表情,似乎不是偷的?!?/br> 陳南淮莞爾,窩進狐皮背靠里,他腿長,隨意伸展開,恰好擋在車口,將徹底女孩禁錮在角落。 “是別人送的?左大人罷?!?/br> 盈袖沒否認,可也沒承認,她一個字都不愿意和陳南淮說。 “那他對你挺好的嘛?!?/br> 陳南淮點頭微笑,瞧著云淡風輕,心里竟開始升騰沒來由的怒。他現在特別想羞辱這女人,特別想。 “姑娘這身冰肌玉骨,一看就是多年來仔細嬌養出來的,可見梅家從一開始就存了要把你嫁到豪貴之家的打算,著實居心不良。哼,明明知道自己此時赤身裸.體,還故意打人,想來是要在男人面前露出春光,你在勾引我么?真真不知廉恥?!?/br> 本以為說出這番惡毒的話,這丫頭會憤怒,誰料,她目中帶著鄙夷,全然不把他當回事。 陳南淮玩味一笑,接著嘲諷:“這么久了,左良傅居然沒有碰過你,到底是他不行,還是你有什么暗病,人家看不上?!?/br> 盈袖扭過頭,不想理會這男人。 “好,嘴真硬?!?/br> 陳南淮拊掌微笑,男人坐直了身子,湊近盈袖。他的手輕抬起,隔了兩寸的距離,從上而下輕撫女孩的左臂,笑道:“你大概不太了解,我吧,什么都吃,就是不吃虧?!?/br> 話音剛落,陳南淮就緊抓住盈袖的左手,用力地捏,聽見她骨節登時發出咯咯響動,看著她因吃痛而掙扎,男人壞笑,道: “厲害呀!還挺能忍?!?/br> 陳南淮松開手,忽然,他猛地撲倒女孩,手伸進披風里,報復似的,徑直尋到那最柔之處,沒有半點憐香惜玉,也沒有多想。 使勁兒懲罰了下去。 “啊?!?/br> 盈袖痛出聲,那男人按住了她的胳膊和腿,她壓根掙脫不了,情急之下,她用力咬向他的肩頭。 “你是狗么?” 陳南淮無視疼痛,手上繼續用力,冷笑道:“疼么?你信不信,我還能找到更疼的地方招呼你,你這孩子,怎么就這么不聽夫君的話,那以后咱倆還怎么過日子?!?/br> 忽然,陳南淮聽見耳邊傳開聲嗚咽,軟懦可憐,弄得他心煩意亂。男人起身,冷著臉窩進軟靠里,他思量了片刻,仔細打量盈袖一絲一毫的細微表情,笑道: “方才來救你的那個丑尼姑,你們倆關系挺好的吧,她是竹燈的弟子?竹燈想來是朝廷安插的暗樁吧,我記得,她對令容挺不錯的,這些年一直調理令容的身子?!?/br> 盈袖呼吸一窒,登時忘了胸口的疼痛,腦中又浮起柔光被害的畫面,想著想著,淚如雨下。 “那尼姑是個傻子吧?!?/br> 陳南淮得意一笑,打蛇七寸,終于拿捏住她的軟肋了。 “真不巧,我那位兄弟脾氣不大好,依著他的性子,若是有人擾了他的興致,殺了他的虎,他一定會把那人挫骨揚灰的。我方才走的匆忙,忘了把尼姑帶走,誰知道高大人會怎么料理那具尸體?!?/br> “陳公子,請你……高抬貴手?!?/br> 盈袖閉眼,僵直不屈的腰桿,終于軟了下去。 “原來你不是啞巴呀?!?/br> 陳南淮眸中的鄙夷甚濃,道:“來吧,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br> 盈袖低頭,手捂住發疼的左胸,哽咽道:“那日,我被他擄走,他把重傷昏迷的我帶到了慈云庵,請竹燈主持為我療傷。過后,他對我說了好些奇怪的話,我聽不太明白?!?/br> “什么話?” 陳南淮有些緊張,忙問。 “他說,只要拿住我,就拿住了陳老爺的痛處。他要我嫁給他,逼我同他圓房,我沒答應?!?/br> 盈袖沒敢抬頭看陳南淮,她怕這jian賊發現她撒謊。 陳南淮不可靠,左良傅更不可靠。若她把左良傅和陸令容出賣了,估計活不過今晚。 況且,陸令容心思細敏,性子狠辣,今日在登仙臺受到如此大辱,日后必然會報復高亦雄,讓他們去狗咬狗,只要能給柔光把仇報了,她不介意幫陸令容遮掩過去。 盈袖抽泣不已,小聲道:“后來,他說有事要出去幾日,便叫柔光看著我,哪兒都不叫我去。我喜歡柔光,這世上只有柔光一人真心對我好,我與她說好了,等過了年,我們倆就一起偷偷去南方。今兒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出現了三個強人,說過年了,要送陳公子一份大禮,用棍子將我打暈。等我醒來后,便發現到了那個登仙臺?!?/br> “就這?” 陳南淮半信半疑,頗有些不滿:“丫頭,你有沒有漏掉什么,你之前有沒有聽左良傅提過陸令容這個名字,有沒有見他接觸過什么人?” “我真的不知道了?!?/br> 盈袖大驚,陳南淮果然鬼,這么快就開始懷疑陸令容了。哼,瞧著表哥表妹親密無間,看來也就那樣了,怨不得陸令容寧愿和惡鬼做交易,都不愿倚靠在她表哥身上,原來早都看透了陳南淮的虛偽多疑。 女孩微怒,直視陳南淮,咬牙道:“你愛信不信,有本事就殺了我,你不是一早就想我死么?!?/br> 正在此時,只聽外頭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陳南淮坐起來,掀開簾子瞧了眼。 外頭漆黑如墨,只見趙嬤嬤打著燈籠,懷里抱著個大包袱,急匆匆地朝這兒走來。 陳南淮沉吟了片刻,笑了笑,三分哄七分威脅,道:“我方才問你的話,對你做的事,千萬別在我表妹跟前亂說,懂么?我不想她聽到什么腌臜事,免得污了她的耳朵?!?/br> “那柔光?” 盈袖忙問。 “我自會料理?!?/br> 陳南淮彎著腰往出走,在掀車簾的時候忽然停下,陰惻惻地問了句:“方才對你軟硬兼施,你一個字都不說,怎么后面忽然松口了,莫不是在算計我罷?!?/br> 盈袖冷笑了聲:“不說話,是因為我討厭你。之所以松口……陳公子,你大概從未真心交過朋友吧,所以,你不可能懂我?!?/br> “是么?!?/br> 陳南淮淡漠一笑,跳下車,不屑地說了句:“我也沒興趣懂你?!?/br> …… 寒風凜冽,席卷著這座繁華的縣城。 傳說在除夕夜,人是不能隨意在外走動的,會碰到不干凈的東西。 陳家別院雖小,但十分的豪奢,高墻紅瓦,亭臺樓閣應有盡有。大抵因為首富家的獨子在此地過年,別院外的守備相當森嚴,時不時有侍衛和訓練有素的部曲巡夜,在暗處,還隱藏著忠心耿耿的殺手,護衛著陳家大爺。 一陣冷風吹過,別院外的黑暗小巷出現兩個男人。 為首的那個手里握著把繡春刀,身上披著玄色大氅,面容冷峻,死盯著陳家別院的后巷,眼瞧著那輛馬車搖搖晃晃地進了門,老半天不發一言,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他身后,站著個樣貌清秀的男子,正是夜郎西。 “大人,要不要屬下過去,將梅姑娘劫走?!?/br> 左良傅搖搖頭,眸中糾結之色甚濃,拳頭緊握,冷聲道:“不用,大局為重?!?/br> 第37章 打耳光 許是中過迷藥, 又許是連番遭到驚嚇悲痛,盈袖只感覺雙腿好像被灌了鉛,走得并不是很利索, 得虧陳南淮的乳母趙嬤嬤攙扶著她, 才不至于跌倒。 方才趙嬤嬤上了車,從包袱里拿了套嶄新的襖裙和肚兜褻衣等物, 伺候著她換上, 淡淡地瞥了眼她左.乳上的紅腫,連連賠罪,笑著說:“姑娘別怪嬤嬤方才冒犯, 你也要理解, 咱們這樣的人家, 名聲最要緊。大爺娶奶奶, 家世不是頂重要的, 可清白一定要有。男人嘛, 都想要妻子完完全全地屬于他,今兒驗過了, 大爺的心結也解了, 以后就沒有那么多疑慮了。咱們大爺是個最斯文不過的人, 只要你乖巧順從,他會疼你的?!?/br> 緊接著, 這婦人又從懷里掏出把紅木梳子,替她把散亂的頭發綰好,用鑲了紅寶石的金簪子固定住, 喋喋不休地嘮叨,無非是叫她等會兒進府后,務必少說少動, 要拿出主子的款兒,別叫下人非議,等過了初三就回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