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們逼我當男后_分節閱讀_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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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羞怒 焦昀頭往前一探,就看到幾節摔碎的玉石落在那里,參差不齊,成色質地不錯,還有些眼熟。 他認真想想,是之前二夫人的尸體經過他身邊垂下一只手時,當時手腕上戴著的那個玉鐲。 巧珠也提及過是一對,說是二夫人很喜歡,剛得的,色澤也襯指甲顏色,所以買兩瓶想多染一段時間。 “昀哥兒,你在瞧什么?”陶仵作不時何時過來,站在他身后也探過頭,看到他盯著玉石的碎片,“看這個啊,是從龔氏右手腕墜落的,應是下墜掙扎間手腕撞到這邊的柱子撞碎的?!?/br> 焦昀恍然大悟:“這樣啊,那她肯定很疼?!?/br> 陶仵作這會兒也沒事,也蹲在那里,“咦,為什么?”這個小院日光不錯,荒廢前怕是精心選的位置,跟主院不相上下的大小,看來之前很是費心思布置的。 焦昀托著小腦袋,探著手臂,揮了揮,“以前我幫娘搬壇子不小心撞到壇子上手背撞了一大片紅,可疼了,后來還變青了,好幾天才消呢?!?/br> 能把戴在手腕上的玉鐲給撞碎,這力道肯定不輕,角度還要剛好能撞到手腕戴著的一邊,除了需要巧合外,還需要力道。 龔氏的手腕很細,若真的是勒住脖子抬手想要掙扎撞過去,除非這手臂下滑,否則,她抬起手臂,玉鐲會回落遠離手腕,反而不會容易撞到。 可如果手臂是往下,從綁著的距離來看,卻又不夠能撞碎。 焦昀的提醒讓陶仵作一愣,他怔怔蹲在那,剛剛昀哥兒提到手背紅的時候他腦海里有什么一閃,可太快,他又沒捕捉到。 焦昀也不急,他就蹲在石階上,裝作無聊伸了個懶腰,他手臂短,并未夠到兩端的柱子。 這無意間的舉動卻提醒陶仵作,他突然眼睛一亮,猛地站起身:“對啊,方位不對?!?/br> 龔氏如果是掙扎間手臂撞到柱子上才讓這玉鐲碎裂,可如果手臂是抬起撞的,那玉鐲會回落,根本撞不到;可如果是下落,撞到柱子上首先接觸的卻是手指,一旦手指吃痛,那會先收回手,那玉鐲自然也不可能會碎。 更何況,龔氏手腕上并沒有被撞擊到的紅痕,反而…… “不對,那這玉鐲就不是撞到柱子碎的,可怎么會好端端的碎了呢?難道是跟兇手掙扎間碎的,可她手腕上也沒瘀痕,反倒是有一道紅印子,太細啊,也不像是手指捏得啊?!碧肇踝鬣哉Z。 焦昀本來也沒想到玉鐲會代表什么,他只是習慣看到不對的地方提醒一二,這時聽到陶仵作的話,動作一頓:紅印子?一道? 他瞇著眼,突然從石階蹦下,快速環顧一圈,最后仰起頭,觀察一番:“陶哥哥,那里怎么少了一盞燈籠???缺個口子就不好看了呢?!?/br> 陶仵作正百思不得其間,被焦昀這么一問,反射性回答:“大概是死者掙扎間扯下的,那燈籠當時就掛在旁邊,年久失修,估計死者一扯就下來了,當時就破破爛爛在那里,驗尸完怕不小心踩到證物,就暫時擱置在內室?!闭f著,還看了眼回廊盡頭那個廂房。 焦昀聽到后突然就繞過陶仵作朝那廂房跑去。 陶仵作嚇一跳,趕緊追上去,這里可是現場,可不能亂跑啊昀哥兒! 焦昀一路小跑到了廂房門口,邁過門檻就看到放在桌上的破爛紅燈籠,他湊近,半截繩子懸掛下來,他朝末端看去,果然繩索都朽了,不過奇怪的是,繩子的一半切口卻是平整的,另外一半像是被重力拉扯扯斷的。 陶仵作跑過來一把把他抱起來,“昀哥兒你跑什么?這里可不能亂跑,萬一損壞什么怎么辦?” 焦昀老實窩在他懷里,“我只是聽說燈籠破了,想著能不能修一修,祖父以前花燈節都會做燈籠給我,我也會糊,會幫忙的?!?/br> 陶仵作聽他提到老秀才,也不忍心說焦昀,摸了摸他的頭,“好了,這里不能亂闖?!?/br> 焦昀乖乖應了,因為被陶仵作抱著,視線一高,目光環顧一圈,可這一瞧,他眉頭卻皺了起來,又很快垂下視線,“陶哥哥我知道了,是不能隨便闖進別人家里,這屋子的主人要是回來,怕是會生氣?!?/br> “哈哈哈什么主人,這屋子早就空了很多年了,聽說這院子是以前府里一個得寵姨娘的院子,楊老爺過世之后,姨娘被送到莊子,這里就沒人住荒廢了……不對,我跟一個孩子說這些做什么?”陶仵作邊往外走,就在一只腳踏出門檻時。 焦昀歪頭一愣,“咦,不會啊,你看那床榻和桌子還有梳妝臺干干凈凈的,怎么像是空的,陶哥哥你又騙小孩子是不是?” 他的話讓陶仵作已經賣出去的腿收回來,他反射扭頭一看,之前沒太注意,因為荒廢所以先入為主,可這時被提醒,陶仵作把焦昀放下,走到不遠處的梳妝臺前,再是桌子上,果然干干凈凈的,甚至是空的床榻,上面竟然還放著一床薄被。 陶仵作臉色微變,總覺得奇怪,這里既然有人住,為何楊家又說沒人? 在陶仵作站在床榻前瞧著那疊的整整齊齊的薄被發呆時,焦昀不動聲色走到他身后,望著那薄被子,再回頭看了眼那燈籠的切口,聯想到那碎的不正常的玉鐲,腦海里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 只是這想法若是證實,怕是之前的證詞又要全部推翻重新來過。 可這直覺太強烈,他不好出面,只能賭一賭。 若是真的,至少對陶仵作這邊破案是個關鍵的證據,因為很可能兇手巧妙把龔氏出事的時間往后推遲,避開真正的作案時辰,讓自己有不在場的證明。 焦昀焦急地想著怎么才能提醒到陶仵作,視線一掃,落在懸掛帷幔的鉤子,眼睛一亮,他丈量一下個頭,重新回到桌邊。 這才邊喊陶哥哥邊朝陶仵作跑去,到了近前,腳下一個踉蹌,手腕剛好搭在床幔的掛鉤斜往上的綢帶上。 他的驚呼讓陶仵作轉過頭嚇一跳,趕緊一手扶住他,一手就去拉扯纏住他手腕的床幔,把鉤子一放,床幔落下,鉤子落回床邊,虛驚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