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她為男人的意外傷心欲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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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記者說道:“好像沒人!我們一大早就來了,一直守在這里,沒見人出來,也沒見人來!” 文彬知道哥哥不在公館里。他想了想,決定去母親那里。 雁翎告訴文彬,到了廖家,她就不上去了。文彬答應著,和雁翎坐著洋車來到了廖太太的住處。 果然,筒子樓下面聽著文泉的那輛黑色的高級汽車。幾個小孩子正圍著那輛汽車看著。 文彬要雁翎在樓下等著,他心急火燎的循著木樓梯來到了二樓。偏偏他和老媽子撞到了一起。那老媽子剛才被廖太太打發著出去買菜。她招呼了一聲文彬,便緊趕著下樓了。 來到筒子樓的下面,她一眼看到了雁翎,猜到這就是文彬的女朋友。 雁翎覺得那老媽子的目光很毒辣,急忙轉過身。老媽子想起了廖太太之前說過的那些話,白了雁翎的后背一眼,一聲不吭的走了。 文彬來到樓上,看到文泉正痛哭流涕著。 廖太太也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倆人看到文彬進來,都沒說什么。在如此混亂的時刻,廖太太和文泉都沒有心思提起文彬和雁翎的事情。文彬坐在木椅上,向母親和哥哥問候了。倆人都陰沉著臉,仿佛沒有看到文彬似的。 過了一會兒,廖太太道:“真是蹊蹺!歐陽藍偏偏在昨晚上出了意外!” 文泉道:“我還忘了告訴你。夢錦前兩天收到了一張字條!” 廖太太驚訝的問道:“什么字條?誰送的字條?怎么說?” 文泉便仔細的把夢錦收到字條的事情訴了一遍。廖太太聽完,當即喊道:“這分明是個陷阱!夢錦怎么能那么糊涂呀!” 文泉神情沮喪的道:“在當時那種情況下,我們倆人一點兒辦法都沒有。除了和歐陽藍鬧個魚死網破,簡直實在沒有活路了!” 廖太太嘆息一聲,緩緩的閉上眼睛,道:“這下可好。歐陽藍死了,你們說不清楚了。反倒讓暗地里的那個小人一箭雙雕了!” 文泉道:“媽的意思是?那張字條是蘇煥銘送的?” 廖太太老謀深算的道:“除了他,還能有誰恨著歐陽藍?他的嫌疑最大!” 文泉道:“從巡捕房里出來后,我立即去了爸爸做事的那家報社,央求主編在報紙上發新聞,把夢錦被關的消息發布出去!蘇太太和夢錦都有不在場的證據,巡捕房如此草率的關人,實在很沒有道理!” 廖太太道:“想必已經有記者去巡捕房?” 文泉道:“那是自然!” 廖太太琢磨了一會兒,道:“你還是緊趕著去巡捕房吧?!?/br> 文泉道:“我們讓報社的老主編幫了許多忙,我正想著私人答謝他呢!你也知道,我們公館里已經山窮水盡了!” 廖太太知道文泉是想從寄存在家里的大皮箱里拿出銀錢。她當著文彬的面,壓根就沒有提起文泉寄存財產的事情。她只是對文泉使了個眼色。母女倆人站起身,走到了里面的屋里。 文彬看到母親和哥哥神神秘秘的樣子,心里冷笑著。他倒是覺得,他好像真的成了廖家的外人了。母親和哥哥竟然還要堤防著他! 里面的屋里傳來了嘰嘰喳喳的聲音。過了好一會兒,廖太太和文泉出來了。文泉緊趕著要回巡捕房,他故意看了一眼文彬。文彬也跟著站起身,隨著哥哥往樓下走。 廖太太自始至終都沒有搭理文彬。這會兒,她眼瞅著文彬往樓下走,鼻子里噴出了一股子冷氣,對著文彬的背影翻了一個白眼。 文彬和文泉來到樓下。文泉看到雁翎正站在不遠處,和一群小孩子們說話。 文泉覺得很意外,心里頓時涌出的怒火,故意抬高聲音對文彬道:“那女人也來了!竟然不上去!” 文彬倔強的道:“還不是害怕惹媽生氣?我們都是有眼色的人!” 文泉剛要說什么,卻聽到樓上的木窗吱呀一聲開了。廖太太其實一直站在窗戶跟前,準備看著文泉上車。她一眼看到了不遠處的雁翎的背影,頓時氣得火冒三丈、咬牙切齒。 這會兒,她狠命的推開木窗,對著雁翎的背影就破口大罵道:“誰家的姑娘沒皮沒臊!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跑到家門口勾引男人!真下賤!趕快滾遠!身上的sao味和晦氣別沾染到我的家門口!” 雁翎聽到廖太太的大罵,頓時覺得羞愧難擋。她委屈的站在對面的墻跟前,眸光里閃爍著極度的憤慨。文彬立即朝著樓上喊道:“媽!你這是干什么!你的年紀大了,腦子也糊涂了!” 廖太太喊道:“你快和這個sao狐貍遠走高飛吧!我沒有你這樣忘恩負義的兒子!你的爸爸被這女人的媽活活的逼死了!你竟然大逆不道,和這女人私定終身,你簡直豬狗不如!” 文彬道:“戀愛結婚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喜歡雁翎,仇恨她媽!我把是非恩怨分的很清楚!” 廖太太道:“我看你是被狐貍精盥進了迷魂藥!你哪里還能分得清楚是非黑白?你的心思都落在這個sao狐貍的身上!我告訴你,你要是被這個狐貍精迷死,我和你哥哥都不替你收尸!” 文彬實在無法忍受母親的無理謾罵,喊道:“你指望文泉給你養老送終吧!不是我不孝順,是你不讓我孝順!”說完,便拉著雁翎的手,匆匆的朝弄堂口走去。 廖太太扯開嗓門大喊道:“你們都去死吧!你這個掃帚星!” 雁翎早已淚流滿面,忍不住跑了起來。她昏昏沉沉的跑著,差點兒撞到了一輛過路的自行車上。文彬在后面緊追不舍。文泉看著眼前的一幕,覺得文彬實在是瘋了。他本打算上樓勸一勸母親,可廖太太卻催著文泉趕快去巡捕房。 這會兒,老媽子買菜回來了。文泉要老媽子上去勸一勸母親。他鉆進了汽車里,開著汽車,從弄堂的另一頭出去了。 老媽子挎著菜籃子上了樓,眼瞅著廖太太氣的發昏、正在窗前的竹椅上喘息著。 老媽子急忙放下菜籃子,上前勸道:“太太莫要生氣了?!?/br> 廖太太絮叨道:“你說不定也看見了!樓下的那個女人!她就是文彬的女朋友!她媽活活的逼死了我的男人!文彬竟然還要和那個sao狐貍結婚、并且還要遠渡重洋的留學深造!這簡直是廖家作孽呀!他如此大逆不道,簡直是要遭雷劈的!” 老媽子道:“我方才下樓買菜的時候,也看見了那個女人。我第一眼看到那女人,就覺得那女人的臉上一股子妖氣!按照我們鄉下人的講法,那種顴骨高的女人是克夫命!她還沒進門,就讓家里的老先生過世了。她要是和二少爺結了婚,肯定要讓二少爺不好過的!” 廖太太接口道:“我早就覺得那女人路數不對!你知道嗎?她從小是在她姑媽家里長大的!她姑父是個賭徒,她姑媽是干那種事情的女人!她的親爹親媽跑到南洋做買賣了!” 老媽子覺得很不可思議,道:“竟然是這種人家出來的姑娘!難怪身上停著一股子狐媚子味兒!這還了得!二少爺怎么能糊涂到這種地步,竟然沒有打聽清楚這女人的家事?” 廖太太嘆息道:“他早都知道了那女人的家事,并且還隔三差五的跑到那女人家里呢!” 老媽子道:“恐怕少爺是被迷住了吧?太太想,那姑娘的姑媽是做那種事情的女人,那種女人勾引男人的路數都很老辣!二少爺那么的年輕,肯定是中了那女人的圈套了!” 廖太太道:“我一直覺得很奇怪!文彬和那女人剛認識不到半年,竟然著急慌忙的要結婚!” 老媽子接口道:“我猜,是不是那女人懷孕了!哼!那種女人最會用這種辦法勾引男人!簡直是作孽!用肚子里的孩子做要挾!哪個男人能不服軟?” 廖太太抓著木椅的把手,撕扯著藤條的毛絮,恨道:“可惜文彬竟然是個傻子!他朝著我那么厲害,在那女人的家里肯定是低眉順眼的!那女人的瘋媽害死了我的男人,我難道眼瞅著我兒子再被害死!” 老媽子道:“太太,我剛才聽見您說少爺要和那女人出國留學?太太!這可是天大的事情!我猜,那女人是不是想把少爺騙到國外!” 廖太太頓時站起身,喊道:“我決不能讓那女人得逞!我要是攔不住兒子,真的白在世上活到這把年紀了!” 在弄堂口,文彬已經追上了雁翎。雁翎早已經擦干了眼淚,對文彬勉強說道:“沒事的!我已經習慣了!” 文彬恨道:“你壓根就不要來這里!都怪我,非要拉著你來!” 雁翎道:“我也沒算白來!起碼,我知道了你現在在家里的情境!這個家簡直不能回了!我倒沒什么,我現在想一想你之前回家的事情,心里真覺得你太不容易了?!?/br> 在這種時候,雁翎竟然還能體味到文彬的不易,實在讓文彬的心里頓時覺得酸澀難忍。他忍不住眼圈濕潤了,勸道:“我真的沒什么。我對家里的人已經仁至義盡了。媽和哥哥非要把我往絕路上逼,從此以后,我和家里恩斷義絕了!” 雁翎道:“我們明天就坐船離開這里了!我們都把經歷的這些事情當成是一場噩夢吧!唯有如此,我們才能心靜!真要計較起來,簡直要郁悶死!” 文彬道:“你能這么想最好!我很害怕你會想不開呢!” 雁翎道:“你媽畢竟是上了歲數的人,想法很固執的!我們做晚輩的,豈能和糊涂的老人一般見識?” 文彬聽雁翎說話的口氣實在很掙扎。他明白雁翎心里的苦楚,知道雁翎是在掙扎著說這些安慰他的話。由此可見,雁翎對他的愛實在是深入骨髓的! 倆人坐著電車回到了狄家。 相玫和利俊正在看報紙。陳媽湊在一旁,聽著相玫念著報紙上的新聞。 報紙上已經刊出了蘇太太和蘇夢錦被關進巡捕房的事情。 相玫道:“真熱鬧!這幾天的報紙上都是蘇家的新聞!” 利俊笑道:“歐陽藍的車禍實在很離奇!到現在都沒有調查結果。我聽街坊家有在巡捕房做事的兄弟們說起,歐陽藍到現在還沒有找到!摔碎的汽車周圍壓根就沒有他!” 相玫道:“這就奇怪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利俊道:“我們就繼續等著看新聞吧?!?/br> 文彬和雁翎只是略微的說了幾句話,便都上樓了。倆人悶坐在屋里,覺得時間過得很慢。 雁翎道:“等吃完中午飯,我們去街上買些點心水果吧?!?/br> 文彬為了逗雁翎開心,故意說起了那次去桂林的事情。他笑道:“我們還是多買些烤鴨鹵rou之類的東西吧。免得我再感冒了想rou吃!” 雁翎抿嘴一笑,道:“不會那么倒霉的!我算計著,這將近一個月的航程實在很難熬。所以,一定要把零食帶全了!” 文彬道:“當然!另外,我覺得,我不妨給你買一只小提琴吧!” 雁翎好奇的問道:“為什么要買小提琴呢?” 文彬笑道:“路途漫漫,你可以學著拉小提琴!你要是學會了,我就不會覺得孤單了!” 雁翎再次抿嘴笑道:“原來如此!你知道嗎?我對樂器沒有靈感!上中學的時候,音樂老師要教我彈鋼琴,我怎么也學不會。和我一起去的那個女孩子,很快就摸清了鍵盤的順序!所以呀,你要等我學會了小提琴,肯定要等到猴年馬月了!” 文彬道:“那干脆把小提琴改成口琴吧!我其實會吹口琴的!我保證教會你!你可以想象一下,你學會了吹口琴,面對著大海,看著落日……音畫交融,簡直太美了!” 雁翎微微的笑道:“說的我心馳神往的!我巴不得能馬上坐上巨輪呢!”頓了頓,想起了什么事情,神情變得惘惘的。 文彬問道:“怎么了?又傷心了?” 雁翎道:“說到巨輪,我想起了爸爸!那次送爸爸回南洋,想不到竟是爸爸最后一次來這里!爸爸曾說過,南洋和這里通飛機后,他會經常來看我的!我也會經常去看他的!如今想來,這只是我們父女倆人再也不能實現的愿望罷了!老天其實很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