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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來任職的褚景然自是不知道學校的醫務室在哪,而現在讓病人自己去顯然是很不負責任的表現,于呈亦莫不解的眸光中,放下手中的藥膏用水凈了凈手,這才擠出了一粒黃豆大小的乳白色藥膏在白皙的指尖上,給人細心的上起了藥。 呈亦莫被他這一大串的動作弄的有些摸不清頭腦,看到對方親自用手腹幫自己上起藥,對方柔軟的指腹輕觸到肌膚的那刻,恍若于猝不及防下被利刺蟄了一下,呈亦莫反射性的將手往回縮。 別動! 褚景然一把用另一只手將人按住,視線注視著他手上的傷處,像是哄小孩子似的道:受傷了,上了藥才能好的快,不能偷懶。 此刻,呈亦莫所有的心神卻全部集中在了對方按住他的那只手上。 許是與職業有關,季晨濡的手很漂亮,白皙的手背上依稀能看到肌膚下青色的血管,手掌雖不同于旁人般的寬厚,卻是有著如同女子般的柔荑的觸感,此刻微有涼意的手掌觸于肌膚之上,卻讓他那處的肌膚有種說不出的灼熱。 不受控制地,呈亦莫將視線緩緩上移,入目所見是如初見時淺蹙的眉與擔憂的話語。 我明天來學校時再給你帶棉簽,今天就先這么將就的先涂著,記得自己擦藥的時候把手洗干凈,不要感染了。 聽著這算的上回來后第一個關切的話語與擔憂的叮囑,呈亦莫心中不知道是何種感受。 褚景然見人半天不說話,有些狐疑的抬起頭,正好就撞進了對方眸中閃爍動著的復雜之中。 微有迷惘與復雜的四目相對。 倆人的距離有些近,呈亦莫甚至能感受到對方一呼一吸間薄淡的熱氣。 此刻陽光微斜進窗,親吻著青年白皙的臉頰,金色的陽光他周身渡灑開琉璃的光圈,配合著他的動作,像是一幅不真實的畫卷。 褚景然定了定,是不是弄疼你了話畢微松了兩分手中的力度。 斂下眸,呈亦莫搖頭道:不是,只是好久都沒有人,為我上過藥了。 看面前低斂雙目單純不做作的孩子,褚景然柔和著眸,心疼地道:我是肇事者,更是你的老師,上藥不過小事,不要有心理負擔,以后有遇到任何困難,隨時來找我。 圍觀的520號表示,我差點就信了。 夜間十點多,城市的夜生活慢慢的一點點地拉開了序幕。 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迅速走進了花紅酒綠的酒吧,不同于其它人的喝酒吹牛找炮友,丁點不受耳畔震雜的音樂與舞池中瘋狂扭動身體影響的他,向著二樓的VIP包廂而去。 行至最里的一間VIP包廂前,男人與門前保鏢道明來意后,保鏢讓開,敲了敲門,男子恭敬的道:楓少,我有重要的信息稟報。 近三秒后,包廂中傳來一句泛著黯啞的回應,進。 小心翼翼的推開門,男子走進了包廂。 燈光曖昧而昏暗,這堪稱豪華的包廂四處遍布著不少人,能入眼的摟著個少女或者少男,調情擁吻于人身上動手動腳,不能入眼的正于角落中將人艸的呻/吟聲不斷,或者身前跪著個人正進行著口活。 斂住自己的想亂瞟的眼睛,男人丁點不敢有其它突兀的舉動,就怕看到了什么不該看到的東西,把命給丟了。 輕手輕腳地移到半倚著沙發上面露享受男子身邊,耳觀鼻,鼻觀心的男子躬身于人耳邊,輕語低喃了了幾句,話落,沙發上倚躺著的男人驀地張開了眼。 你說季晨濡去呈亦莫的學校當老師了 男子恭敬應答,沒錯,季先生的恩師將代課的工作暫交給了他,今兒早上季先生開車時差點將呈亦莫給撞了,最后又發現正好代呈亦莫的班,倆人就這么巧合的認識了。 聽聞這話,楓清眉頭微挑,難道這是重生帶來的蝴蝶效應 只不過玩味的笑容綻放,上一世的仇人,現在成了師生,真是諷刺啊。 想著季晨濡,楓清腦海中又驀地想到半年前借口去尋表哥時,于對方辦公室中倆人短暫的會面。 青年穿著白大褂于辦公室中匯報著實驗項目的進度,清麗的五官上滿上嚴肅的神色,嚴謹刻板的像是古板的老學究者。 倚著身后的沙發,楓清道:季晨濡那塊照舊,至于呈亦莫 面色微沉,去警告一下那個賭鬼,接下來的日子讓他對人多關照關照。 感受著對方離去的腳步,楓清將一直跪于身前的少年扯到懷中,掐著人的腰,不顧對方撕裂般鮮血直冒叫痛的掙扎與求饒聲,狠狠地將人貫穿。 在這如野獸般掠奪的情事中,他那雙溢滿寒意的眸中,卻是未染丁點情/欲的色彩。 上輩子的仇,這個輩他楓清要在呈亦莫的身上十倍百倍的找回來。 末世開始時,楓清并不是個異能者,只是一個普通的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末世中,金錢淪落為廢紙,曾經的富二代的他,徹底衍變成了一個累贅般的存在。 吃完了所有的存糧,抱著小情人等死的楓清,在那個道德與底線徹底淪落的時代,親手掐死了對方,依靠著吃對方的rou茍延殘喘的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