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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的時間,墨九君想,只要這人能醒來,只要這人活著, 只要自己還能如現在般看到這人,他不在乎任何事。 他想慕淺淺的孩子活著, 可以。 自己給那孩子光明正大的身份。 他想道教繁榮昌盛, 可以。 自己撤掉所有部署, 衛臨境內大興傳承。 他想自己做一個勤政愛明的好皇上, 可以。 自己定當恪守律己。 只要他無事就好。 然而,不同于墨九君眸底綻放的亮光,在看清身旁男人的下一秒,褚景然原本平靜的眸,若嚴冬的雪,驀地化作了冰封千尺之寒。 對于他的話,褚景然視若未聞,張著已無血色的唇,道:事情已發展至這般,皇上的戲又何必再演下去。 墨九君動作猛的滯住了。 以前我一直不懂,您是皇上,境塵只是臣子,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您想要境塵的命,一聲令下即可,卻偏偏選擇了最復雜的方式用淺淺來牽制我的一舉一動。 而現在我大概懂了。 比對簡單的殺死一個人,摧毀他最在乎的東西那是比死更痛苦的事。 回憶那血腥的一幕,暗紅鋪滿眼簾,時光交錯中仿佛還有少女青澀的笑及容顏。 緩緩合上浸滿咸濕的眼,褚景然輕聲道:若有來生,愿君陌路。 短短八字像是一根根被打磨的寒光凜凜的冰凌,直直的刺中了墨九君拋棄為皇者所有高傲后,已然支離破碎的心。 疼,好疼,疼入骨髓。 這是墨九君唯一的感覺。 仿佛全世界的空氣被這簡單的八字全部抽離,窒息的痛楚湮滅他全身上下。 若有來生,愿君陌路。 今生未所得,來生已斷念。 驀地,墨九君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像是不愿讓那人看到自己疼到冷汗淋漓,面色扭曲的狼狽。 他曾以為,他墨九君是世界上最尊貴的人,卻不想,那尊貴二字的背后是可憐的兩字。 他可以對全天下的人不屑,不理,不聞,不問,殺之,斬之,除了這人。 一路而來,他懷揣著無比的卑微捧到這人面前的一顆真心,這些天中,他幻想的那些美好畫面,這這八字面前變成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話。 回想這人一次次為她不惜自傷的出手,對比這段感情中表面獨裁,實則狼狽不堪卑微的自己,墨九君忽的低低笑了。 520號:媽蛋,讓你浪,黑化了吧。 低低的笑聲在此刻安靜的寢殿中顯得有些可怖,隨之聲音傳來,被你發現了呢。 榻上褚景然眼睫微顫,卻未睜開,就在這時他敏感的感覺到男人俯身的靠近,幾乎下意識的他偏頭,卻不想下巴先一步被鉗制住,讓他避無可避。 蠻狠的吻,孤注一擲的兇狠與掠奪,在束縛與反抗的激烈中,血腥味迅速在倆人口腔中蔓延,可即便如此,墨九君也絲毫沒有放開人的意思。 這一吻持續了很久,久到褚景然再也提不起力氣反抗,墨九君才松開了到嘴的rou。 入目是榻上人氣血上涌微潮的臉,以及眸底的恨。 恨 原以為麻木的心臟一抽,墨九君鉗制住人的手又緊了一分,只是下一秒就恢復過來。 呵,恨吧,至少你愿意將我記在心底,愿意恨我了,不是么 朕的國師這么聰明,朕怎么舍得就這么殺了呢 抬手挑起人的下巴,墨九君勾唇道:朕不僅要讓你活著,還要好好的活在朕的世界里,并且。 曖昧靠近耳畔,夜夜給朕暖床。 褚景然:今晚就上任好不好 沐雪微停的清晨,身著冬裝的露節拎著個精致的食盒一路至了義和殿,剛至殿前,卻被守門的一把攔住。 來者何人。 露節討好的一笑,答道:守門大哥,奴婢是受皇上之命來送點心的。說完還將懷中的令牌拿了出來給人檢查。 守門的見是墨九君的私令,面上也就緩和了不少,檢查了番后將道路讓了開來。 露節自殿門而進,所視院中有不少衛兵巡邏放哨,不敢到處亂看的她斂著目一路至了寢殿門前,又將令牌拿出來讓人核對一番后,才放她入內。 踏步入房,仿若兩個世界的風景。 殿內溫暖如春,入目珠羅玉翠,珍寶古玩一應俱全,腳下厚毯,熏香繚繚中,不遠處幾盆白色花蕊綻放的甚是悅目。 正在露節還因初次見殿中種種微有愣神時,忽的一只修長玉手挑開了幔紗,一抹白色身影自內室轉出。 他的面色很是蒼白,往日清冷的眸中多了幾分死寂的味道,若不是還能走還能動,甚至會讓人誤以為他早已只剩下了具空殼,而最令露節震驚的是,行動間嘩嘩的鐵鏈碰撞聲。 露節的視線中,有一條黑色的鎖鏈自室內延伸于對方衣擺之下,對方每行動一步,那鎖鏈就會碰撞得嘩嘩直響,顯然另一端正在這人腳腕之上。 見人抬眼望來,露節立刻斂下了目,給人行了一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