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頁
書迷正在閱讀:今天也在牽紅線[快穿]、(紅樓同人)紅樓之丫鬟那些事兒[快穿]、只有我能做jiejie的男朋友(姐弟骨科)、滿級綠茶穿成炮灰女配(快穿高H)、但丁密碼、艷鬼翠兒np、跟我打炮的大jiba老男人是我舅舅、雙生:暗世之瞳、余生念你渡光陰、愛你三十四年
有了眼鏡的阻擋,眉宇間的柔媚立刻少了大半,倒是添染了幾分精英的睿智,褚景然頗為滿意自己的這個新形象,拿著自己的工具箱出了門。 見面的地點是余昭輝定的,在某個私人會所,褚景然掐準了時間,剛好提前十分鐘到。 這是一個很精準的時間,太早,會拉低自己的身份,給人急功近利卑躬屈膝的感覺,太晚,則會給人留下傲慢無禮不好的印象。 十分鐘,不多不少。 待侍者帶著褚景然進包廂時,包廂內已站著了不少黑衣保鏢,而正堂的官帽椅上已坐著一位男人。 男人看起來不到三十模樣,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身著一件質感上佳的白色襯衫,放于椅把的左腕間半掛著串小葉紫檀珠。 他蒼勁有力的五指緩慢的捻玩著珠串,柔和的淺暈下,木制的珠串上不時閃過如泛玻璃質感的光澤,顯然是主人長期把玩的結果造成。 將人送到后,門前的侍者恭敬的半躬身退出包廂合上了門,不遠處的男人也不說話,只是用著意味不明的視線打量著褚景然,眸中含著幾分盎然的興趣。 若于旁人這詭異的場景多多少少會有些不自然的縛手縛腳,不是底氣低了三分,就是感覺如芒刺背,還未交談就會先矮上一截。 但褚景然是誰,什么角色都演過,且當年還榮獲過影帝稱號的男人,比定力比演技,誰能拼的過他。 就見褚景然面上笑意不變,行至男人面前,禮貌又不失友好的道:余昭輝先生 打量著面前的人足足近半分鐘,余昭輝才道:盧先生比我想象中來的要年輕。 褚景然調侃道:可是余先生倒是比我想象中來的嚴肅。 哈哈哈,余昭輝笑著伸出了手,盧先生你好,希望我們有幸能夠合作。 我亦期待與余先生的合作。 褚景然知道自己這是暫時得到了對方的認同,有機會亮真本事了。 余昭輝端起面前的瓷杯道:聽聞盧先生在玉雕界小有名聲,不知五大玉雕技法中你覺得哪種最甚 褚景然并未直接回這個問題,反而是道:敢問余先生,您覺得玉雕原料乃是軟玉偏好還是硬玉更甚 上好的軟玉質地細膩,潤澤且頗具韌性,反之硬玉水頭足,耐久,各有長短。 褚景然微微一笑,余先生乃是行內人士,玉雕五大技法,圓雕,浮雕,透雕,鏤雕,鏈雕,其中透雕乃是浮雕技法中衍生,鏤雕與鏈雕是360度全方位雕刻,屬于圓雕技法,三種技法各有難度,而圓雕與浮雕乃是最常見玉雕技法。 話鋒一轉,一塊上佳的玉石追求的從來不是多高超的技法,而是最合適的技法,合適的鞋,只有腳知道,合適的玉,只有玉雕師知道,技法衍生再甚,終是萬法不離其宗。 所以,褚景然輕笑道:沒有最好的技法,只有沒有選對的技法。 垂目輕呷了口茶湯,余昭輝道:盧先生很聰明。 褚景然微笑不語。 將手中茶湯放下,余昭輝道:不瞞盧先生,我偶得一塊上佳羊脂玉,想用它雕刻一件賀禮向家中長輩表達敬意,但因一直未尋到合適的人選想法一直擱淺,因事關重大,不知盧先生可愿現場隨意展示一番 恭敬不如從命。 余昭輝微笑道:當然時間你自己把握。 行至不遠處的玉雕工作臺,褚景然發現上面已經放了一塊成人拳頭大小切割好的玉石,將自己隨身攜帶的寶箱放上了桌,打開。 里面各種走線,勾輪廓,打坯,修形,托底,精雕小工具一應俱全。 端詳著桌上的這塊拳頭大小的玉石紋理走向,褚景然思考著該以什么樣的技法來塑造這塊玉石。 太簡單,余昭輝肯定不會滿意。 至于向困難方面發展,雖然余昭輝言時間自己定,但他可不會蠢到真將時間延長到明天或者后天,他頂多會等在這到天暗之前,甚至更短,若那個時間他還未完成,那他就相當于失去了這次的機會,那現在他該怎么選 余昭輝捻著手中的珠串,望著不遠處眉峰淺蹙思考的人,唇角含笑。 對于盧辰逸他私下自是有做過調查,與其它玉雕師并無太大的區別,卻不想到真正所見竟會與調查之中差距如此之大。 有膽識,狡猾,這是截止目前余昭輝發現的兩點。 近幾個月來為了這份賀禮,他見過不少玉雕師,問的是同一個問題,他們給的答案很多,有玉雕技法中任意一種,有自己獨創不傳的技法,卻沒有任何一個人給出像他這般的答案。 合適的鞋,只有腳知道,合適的玉,只有玉雕師知道,沒有最好的技法,只有沒有選對的技法。 這番話聽來處處是道理,但細細品來卻一如沒有回答,打的好一手太極。 終的,余昭輝就見不遠處的人終于動手了。 沒有用通常挖臟去綹的手法,褚景然直接將原皮全部褪下,要知在現代這個造假嚴重的社會中,玉雕師都會留下一部分玉石原皮,來證明玉的真偽與出處,但因材料是對方選的,褚景然完全不擔心玉質造假,很直接的將原皮全部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