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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逸臣的書房靜悄悄的,兩邊的窗戶都被打開來通風。 兩片看起來像人形的樹葉隨風飄了進來,葉子飄到地上,撲騰了一下之后站了起來。 哎喲,快幫幫我,我的腰直不起來了!一片稍微黃點的葉子對另一片葉子說道:你就不能給我找個好點兒的葉子當寄物 這兩片葉子正是元神鉆進樹葉的江書彥和風檀。 只見江書彥的頭和腳使勁往上,這動作就像平躺著做俯臥撐卻坐不起來一樣,奈何這葉子的腰部軟軟的,她根本就站不起來。 哎呀,真是蠢!風檀雙手叉腰,冷漠地看著江書彥做著滑稽的動作,你要先挺腰,這樣就能彈起來了。跟你說了這片不行你不換,這叫自作自受! 她說完還躺倒,給江書彥做了個示范。 就在這時候,門外有細碎的腳步聲響起。 還在努力起身的江書彥慌忙之中又躺下了,風檀趕緊伸出沒有五指的樹葉手將江書彥拖到桌子與墻角的角落處。誰知窗口有風吹過,兩片樹葉人順風而飄,飄進了軟榻下面。 當時樹葉人做得急,兩人隨便用手撕了一下就完事。當時她還提醒江書彥用好一點的,紋路多一點的葉子來著,她不聽,現在不僅站立困難,就連站起來了也得她扶著。不過還好,現在兩人都平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只需要用手撐地,像雙腿殘疾一樣拖著身體前行就好。 兩人一路拖行,到了光線能照見的邊沿就不敢再前進了,雖然只能看得到進來兩人的腿部以下,但她們已經很知足了。 此時江逸臣已經坐下了,而另一位金絲白靴的就是汪歸藏了。 江逸臣招呼汪歸藏坐下后,汪歸藏就大袖一揮,在這間屋子周圍布下了防偷聽的結界。 歸藏兄不必如此,我的書房平時他們都不敢靠近的,如非我的命令,他們練靠近都不敢。江逸臣道。 逸臣兄家教甚嚴,家教甚嚴啊! 但是汪歸藏雖然嘴上這么說,為了保險起見,還是不敢撤了結界。 你那徒兒修練得怎么樣了汪歸藏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問道。 江逸臣道:前些天遇到過她,看著還很有長進。 汪歸藏左眉一挑,有些不滿地說道:這種敷衍的話就不要說了,還有五個月就是仙道大會了,靜候老哥佳音。 江逸臣呵呵一笑,端起茶杯與汪歸藏敬了敬,喝了一口。 當年汪兄拔掉汪曦友這顆釘子,坐上門主之位何等不易,本以為汪兄你穩坐仙道盟盟主之位了,沒想到半路殺出個封夜清。不過仙道大會之后,這盟主之位非汪兄莫屬了。 說起汪曦友,汪歸藏眼神里似乎有點慌張,但僅僅一閃即逝。 當年他爹救下了那個孩子,然后將孩子送走了。他百般打聽未果,生怕那孩子找回娘家,修練魔功或者帶著魔界之人來找他報仇。但他從未放棄尋找那孩子,只要能找到她,他便不留余力地將其斬草除根。 江書彥聽著兩人虛情假意的互吹,心里瓦涼瓦涼的,但是又覺得無所謂,以利益為基礎的結盟始終走不長久。 她很認真地聽著汪歸藏和江逸臣的交談,絲毫沒注意旁邊風檀氣呼呼的樣子。 對了,汪兄!江逸臣拍了拍腦門說道:我在一家酒館聽到了一件事。當年你們山下的一戶農家收養過一個小孩,起初我并不是很在意,但是那桌人又說了 見江逸臣欲言又止的樣子,汪歸藏急不可耐地讓他繼續說下去。 江逸臣又道:自從那個孩子來到村里后,先是牲畜莫名躁動,然后就是一只一只地丟。他們以為是山里的野獸叼走的,可是有天他們看到那不到三歲的孩子在吃死掉的羊rou,嘴角都還流著血。這孩子是一個賭徒家的,那人經常不管孩子,孩子經常吃不上飯,餓了看到rou就吃這也實屬正常,村民們很快找到原因了。但是,我覺得那孩子可能正是你那兄弟之女。就算她體內的魔氣被封印了,但是隨著她的成長,本身血液里的魔氣會滋長。嬰孩不懂得控制體內的魔氣,牲畜也對這東西特別敏感,所以才會變得狂躁。當時我聽了就覺得有蹊蹺,后來一忙,就忘記這事兒了。 聽到這消息,汪歸藏打心底感激江逸臣。 他拍桌而起,跟江逸臣打了個招呼撤去結界,就急匆匆走了,想來肯定是準備斬草除根去了。 哼,汪歸藏啊汪歸藏,枉你自視睿智,萬萬沒想到你千方百計想要尋找的汪曦友遺孤就在我門下吧!到時候我先讓她殺了你,再去收拾了封家那小子,盟主之位就輪不到你來坐了。 兩個樹葉人乘風飛回后山時,風檀的元神就急不可耐地回到身體里。 她一醒就雙手叉腰,氣呼呼地罵汪歸藏,罵完汪歸藏又開始罵江逸臣。 小百合!風檀突然一把抓住江書彥,雙眼放光,不如你跟我去魔界吧!雖然,雖然我父親和jiejie們對我不冷不熱的,但是好歹夜煉和夜叔叔對我很好! 江書彥想著原主的宿愿就是出去看看大世界,變同意吧! 啊額,嗯,好 作者有話要說: 醬醬:你為什么叫我小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