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207.哪怕是錯的
“今日,舊金山警方破獲一宗走私、販賣人體器官的特大案件,抓拿涉案犯人5名,繳獲交易金額800萬美元,相關部門已接受調查……” 新聞正在播報,可是屋內人并沒有過于關注。 “這什么意思?我沒弄懂!”老頑童望向兩人,一臉疑惑。 今早,這兩人還鬧別扭,怎么一到晚上又黏在一起。 而且他們剛才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他一直找的‘她’有可能是她! 而她一直找的‘他’也有可能是他! 這到底什么跟什么?完全沒弄懂! “2xx2年6月16日,警方在舊金山國家公墓附近的地下通道里,發現一名重傷的中國籍女子,及時送往三藩醫療中心搶救; 同日,警方在地下通道里發現5名失蹤人員遺體,發現嫌疑人3名,已死亡,死亡原因,吸入過量含氯的有毒氣體; 6月17日,警方在國家公墓中挖出8具身份不明的遺體,經核實,其中3具遺體身份,是2xx1年3月和4月的失蹤人員; 6月18日,重傷女子醒來后,再次昏迷,半個月后,經醫生評估后,送往紐約醫治; 7月2日,5名失蹤人員以及8具遺體身份確認,犯人身份確認,案件結案?!?/br> 老頑童看著白板上密密麻麻的字后,臉上還是一臉疑惑,“這不就是我之前查出來那些眉目嗎?” “您查到的只是案件的大概信息,而這份是警方留下來的犯人以及失蹤人員的身份資料!”白淳望向桌面上那份資料,那可是他千辛萬苦通宵一個晚上,把那幾宗案件偵破后得來的獎勵。 本來那宗連環殺人案件的卷宗是有的,不過在3年前,警局發生過水管爆裂的事故,大部分卷宗都被洗過,能看的都拿走了,看不清的都丟在雜物室里。 他看過那些卷宗,字全糊了,根本看不出什么。 “施文博,華裔,46歲,舊金山大學語言系教授。 蘇慕承,華裔,22歲,施文博養子,就讀加州醫科大學。 周梓瑞,華裔,20歲,施文博養子,舊金山大學電子工程系學生?!?/br> 安靖看著手中的身份資料,身體在微微顫抖。 他們就是5年前那宗連環殺人案的犯人? 心在顫動,一種很慌亂的顫動。 她曾經被他們抓走,可是為什么他們沒有殺她? 那些記憶的畫面中,她曾跪地求饒過,他們似乎想從她身上得到什么東西,所以他們才沒有殺她? 冰冷的手被一道溫熱包裹。 抬眼,他灼熱的目光如同溫暖的陽光,讓她暖心,讓她安心。 “不要看他們的?!彼麏Z過她手中的資料,坐到她身旁,把她擁進懷中,他拿出另一份資料,“看這份?!?/br> jien.dong,中國籍,紐約醫科大學臨床外科學生,2xx1年11月作為交換生來到加州醫科大學為期六個月的學習,2xx2年3月失蹤,2xx2年6月找回,家屬已核實身份。 “jien.dong,可是英文翻譯成中文,相似的名字有很多種,為什么你那么確定這個名字就叫‘董季恩’?而且為什么你那么確定‘她’就是我?”安靖有些不踏實地問。 就憑著一個名字就認定她就是‘她’?會不會有點太兒戲? 他指向資料下方,一份復印文件上其中一個人的名字,“這是當時醫生評估的簽名書,里面有貝家老爺子的簽名。家屬簽名上,也是貝家老爺子的名字?!?/br> 安靖微愣。 她仔細地查看著簽名,確實很熟悉,確實是貝老頭的簽名。 她垂眸,眼神帶有混亂、帶有疑惑,“你不是說,她已經死了嗎?” “可是她活了?!卑状揪o緊地擁抱著她,“她在2xx1年7月就死了。她以警方臥底的身份死了?!?/br> 安靖一怔,眼淚在眼眶里閃爍。 “臥底的身份?”她的心很亂。 “有可能她臥底身份暴露,警方不得不把她臥底任務終結,所以宣布她死亡!或者,她臥底任務完成,為了避免知曉她臥底身份的人找到她,所以宣布她死亡!不管是哪個可能,她還活著!” 他顫抖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他把頭埋在她的肩窩上。 一滴接一滴的溫熱落在她肩上,順著她肌膚滑落。 這是喜極而泣的眼淚。 安靖靜默,她能感受得到他的身體在顫抖,能感受到他失而復得的喜悅。 可是,真的如他所想的那樣嗎?她真的有可能是‘她’嗎? 她曾經以警方臥底的身份死過一次?可為什么她全然沒有一絲一毫的記憶? 臥底?什么任務的臥底? 他的擁抱在收緊,她能更清楚地感受到他的體溫,低啞而溫軟的嗓音,輕聲在她耳邊,說,“原來我愛你,不僅僅只是突然的怦然心動,而是從我第一眼見到那個善惡分明的小丫頭就已經開始了!” 剎那間,她淚盈于睫。 她與他,十八年前第一次相遇。 他10歲,她6歲。 他是所有小朋友眼中又聰明又帥氣的大哥哥。 她是大人們眼中最頭疼最難搞的問題小孩。 他們進入特訓營的第一天,她就把他的朋友給打了,只因那個搗蛋的小鬼欺負組里的其他人,包括她的jiejie。 最后,一個又高又壯的小男生被一個矮小的丫頭給打哭了。 結果,教官教訓了她一頓,可是她依舊不認錯,因為錯的人并不是她。 事后,被爸爸知道這事,她被狠揍一頓。 …… 小時候的記憶如此清晰,可為什么她無法記憶起那段空白的五年? 12歲后,她到底遭遇過什么?她到底曾經是誰? 她真的是‘她’嗎? 董季恩,姓董,是巧合嗎?她的mama就是姓董的。 季恩,是靖的拼音所分開的讀法嗎? 可能嗎? 白淳輕輕地捧著她的臉,讓她直視著他,“不管答案是什么,我都會一直陪在你身邊,我不會再讓你獨自一人去承受害怕和孤獨?!?/br> 安靖笑了笑,雙眼中帶著期待以及渴望。 真的可以嗎?不顧一切地嘗試去接受他,去愛他。 她,想自私一次,哪怕答案是錯的!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