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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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氏面上還有淚水,語氣生硬:“我今日不過問你父親要一處田莊的地契,你父親倒是記掛著你們兄妹,說是留給你們倆的!王妃娘娘,你都已經是皇家兒媳婦了,金銀珠寶綾羅綢緞,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為什么不給你哥哥jiejie留一點出路!” 陸清竹這才聽明白來龍去脈,萬氏本欲問陸通要一處田莊,作為陸長鴻的個人的私產,將來成親也有底氣,但陸通想的是把地契留給陸長筠。 “不過一處田莊而已,二哥若是需要,父親便給母親吧?!?/br> 萬氏覺得陸通如今的心徹底偏了,一心只有庶子庶女,嫡出的兒子女兒,都不正眼瞧一眼了。 陸長筠正在科考,倘若中了進士,將來必然飛黃騰達青云直上。而她親生的兒子名落孫山,前途一片渺茫,女兒沒了未婚夫,將來更是無望。 萬氏心里的恨意,再也控制不住,突然撲了過來,猛地推了一把陸清竹:“都怪你,都是你……你搶走了我鴻兒和清荷的一切,你就是個災星!” 陸通怒火中燒,一巴掌甩在萬氏臉上:“你胡說八道什么!” 陸清竹踉蹌了一下,冷冷看著萬氏,道:“我從未搶過別人的東西,這些年來母親做過什么事,你自己難道不記得了嗎,我當你是母親,你可曾把我當過女兒?你有什么資格來指責我!” 陸通忙道:“清竹,你別聽你母親鬼迷心竅說胡話?!?/br> 陸清竹心里煩悶極了,轉身便走:“母親好自為之吧!” 陸清竹面無表情地出了如意園,正好撞上迎面走來的陸清荷,那一瞬間,她看到了陸清荷眼中不加掩飾的憎恨。 陸清荷看著陸清竹,眼眸里泛著冷幽幽的光:“二妹如今真是風光正盛,竟也有時間踏足如意園嗎?” 陸清竹往旁邊避讓了半步,打算繞過陸清荷離開,卻被她狠狠地拉了一把,手腕被緊緊攥住,嘲弄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陸清竹,你知道我有現在多恨你嗎?” 陸清竹一頓,并不意外,淡淡道:“你要恨便恨吧!” 陸清竹對這個嫡長姐也沒什么好感,清高如陸清荷,這些年從未把自己放在眼里,她一心里想和那些名流世家的千金做姐妹,炫耀自己年輕有為的未婚夫。 當有一天,她所擁有的東西,全部灰飛煙滅,曾經最看不起的人,超越了自己,心有不甘也是正常。 自從龐衛離世過后,陸清荷就變得更加陰郁暴躁了,如今看陸清竹風光無限,自然是恨的。 “不要以為你的到來,會讓人感恩戴德,這個家里,除了攀龍附鳳的父親將你奉若神明,沒有人會記得你的好,更沒有人會感激你,你的施舍,在我看來只是打臉的恥辱!” 陸清竹不想多言,挑起陸清荷更大的火氣,但她閉口不言,落在陸清荷眼里,就是自視清高,不屑一顧。 陸清荷只覺一股怒火沖上腦海,但想到自己的計劃,終究沒有多說什么:“陸清竹,你等著!” 陸清荷一甩衣袖進了如意園,屋子里還有萬氏哭鬧的聲音,陸清竹長長吐出一口氣,搖頭離開了。 二月十五,為期三場的會試結束,將會在五日后放榜,擇優選入五十名進士,次月再次進行殿試,由天子親自列出三甲名次。 今年參加春闈的三百名考生皆是在去年秋試上,脫穎而出的佼佼者,要從其中擇取五十人,倒是有幾分難度。 考卷由主考官,兩名同考,以及禮部尚書共同批改。 主考官是太子,批改考卷,不必躬親,只要最后確認選出的五十份考卷與名次沒有出入,便會送呈禮部,宣布會試名次。 禮部周尚書將太子已經批閱的五十分考卷帶回禮部,貼上禮部會試長條謹封。 常太傅將封存的考卷放入一一書柜中,考卷上標明了名次,但考生姓名以紙糊住,無人能夠窺探,待放榜前一日,才撕開封條填榜公布。 常太傅瞥見封條上‘第一名’幾個字,頓時心如鼓擂,考卷末端露出外面,隱隱露出幾行龍飛鳳舞的字。 行書字跡蒼勁工整,寫字的人,在答題之時必然從容不迫,氣定神閑。 常太傅認得這字跡,是高嘉行無疑。 科考之時,他曾幾次確認過高嘉行的字跡,絕對不會認錯,而且還有角上一點幾不可見的墨印,那是他收卷之時,‘不小心’印上去的。 常太傅想起六王爺曾經說過的話,幾乎是顫抖著手,把考卷放在最上面。 周尚書背對著,不知道常太傅表情,只是見他有些怔愣,忍不住問道:“常兄?你怎么了?” “無事?!背L得偷鼗厣?,盡量使自己的表情看上去自然如常:“我只是感嘆,如今少年英才輩出,我們該服老了?!?/br> 周尚書也是年過半百的人了,在朝為官也有三十幾年,聽聞常太傅說這話,也跟著嘆氣:“是??!你瞧大理寺卿高大人的公子,極有可能連中三元,成為朝中最年輕的新科狀元,當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周兄說得有理?!背L蹈胶土艘痪?,扯出個僵硬的笑容,又不受控制的往身后的書柜看了一眼。 在禮部整理書卷到傍晚,周尚書直呼年老體弱,老眼昏花,叫常太傅一同出宮。 走到一半,常太傅忽然站住摸了摸懷里,周尚書疑惑的問:“怎么了常兄,落東西了?” 常太傅皺眉道:“好像是的,我回去找找,周兄你先走吧!” “那你趕緊去,我先走一步了?!敝苌袝鴽]有多想,常太傅轉身,步履匆匆回了禮部。 除了幾個主事在前殿忙碌,并無他人,存放考卷的房間上了鎖,常太傅幾乎是顫顫巍巍的拿了鑰匙開門,把高嘉行的答卷拿出來,藏到另一處隱蔽的書柜里,再將事先準備好的另一套試卷放了進去。 出了大門,常太傅并未發現異常,心中松了一口氣,故作鎮定的出了禮部。 他沒有回頭,并沒有注意到在他離開后,轉角處有人走了出來,然后拿鑰匙開了門進去。 陸長筠的考卷,常太傅沒辦法找到,若是動了兩次手腳,必然容易被發現,常太傅不敢賭,只能將已經成功調換高嘉行考卷的事,告訴了六王爺。 六王爺倒是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道:“總有機會收拾他?!?/br> 常太傅心中一片冰寒,依舊沉浸在后怕之中,六王爺瞥他一眼,淡淡道:“怎么?太傅大人后悔了?” 常太傅神色微變,連忙搖頭,六王爺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唇邊劃開一抹冷笑:“太傅大人瞻前顧后,踟躕不定的性子,是該改一改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勇往直前,猶豫不決只會害死你自己!” 常太傅臉色發白,擦著冷汗,小聲道:“微臣明白,明白……” 六王爺笑了笑:“太傅大人放心,事成以后,本王少不了你的好處?!?/br> “是是是……”六王爺說什么,常太傅一應點頭,正好外面有一個六王爺身邊親信侍衛進來,張了張嘴卻沒有開口。 常太傅察覺到他看自己的目光,識趣的打算告退,卻被六王爺抬手攔?。骸坝惺裁词抡f吧,太傅大人是自己人?!?/br> 常太傅還沒反應過來六王爺的意思,就聽那侍衛開口,說出了完全在他意外之外的話。 “昨日又有二十人加入,屬下已經派人打聽過他們的背景,并無異常,現下已經帶入軍中了?!?/br> 常太傅心驚不已,很快明白了這個侍衛的話,六王爺在招兵買馬,私下訓練士兵…… “王王爺……您這是要做什么?”常太傅肝膽俱裂,當朝王爺私下豢養士兵,其目的昭然若揭。 竟是意圖不軌,覬覦皇位了? 六王爺挑了挑眉,轉頭望著他:“太傅大人不是猜到了嗎?” 常太傅這下才是臉色懼變,險些控制不住自己要落荒而逃,渾濁的眼眸里滿是震驚,連說話的聲音都在發抖:“你、你要……造反?” 六王爺眼神銳利,不屑道:“本王只是要拿回屬于自己的一切,誰都不能阻擋!” “王爺……這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常太傅腿一軟,竟是癱倒在椅子上,嚇的魂不附體。 “株連九族?”六王爺眼中有洶涌狂熱的光芒:“正好!本王的九族不就是皇宮里那些人嗎?最好他們都去死!” 作者有話要說:捋了一遍大綱總算好一點了,晚上還有一更 第107章 第一 常太傅面如土色,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六王爺眼中燃燒的火熱已經褪去,冷凝的雙眸里帶著徹骨的寒意:“太傅大人,如今你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了,在科舉考卷上動手腳,同樣是革職抄家的重罪!太傅大人……你應該不想數十年的努力毀于一旦吧?” 常太傅一張老臉漲成了豬肝色,所有的話都憋在了嘴里,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六王爺說的對,他從鬼迷心竅把高嘉行考卷偷梁換柱的時候,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如今他被六王爺輕而易舉的拿住了把柄,已經沒有反抗的余地了。 “怎么樣?太傅大人可考慮清楚了,他日本王若是成事,大人你封侯拜相,蒙蔭子孫,豈不快哉?” 常太傅咬住牙,視死如歸一般點了頭:“但憑王爺吩咐……” 陸清竹近來鮮少見到封景瀾,通常他是入了夜才回家,早上她還未睡醒,身邊就不見人了。 等封景瀾得空下來,已經是春闈結束后幾日了。在此之前,陸清竹問過陸長筠考試的結果,他自己倒沒有什么沮喪忐忑,疲憊中反而透著幾分神采和激動,陸清竹放了心,想來是有很大可能考中了。 封景瀾回家時,陸清竹尚在屋子里做針線活,天氣漸暖,封景瀾的襪子也該換薄的,她手藝不好,只能做襪子里衣這些見不得人的。 夜里還有涼意,封景瀾吹了風進門,頓時就覺得暖和起來。 陸清竹坐在燈下,搖曳的燭光,將她溫柔的眉眼襯托的更加溫婉動人。 封景瀾心中一熱,身上的疲憊不知不覺的就消失了,溫聲道:“晚上就別做針線了,仔細將來眼睛出問題?!?/br> “就快好了,還差最后幾針?!标懬逯裉ь^看他一眼,露出如花的笑顏,然后又繼續低著頭,專心致志的完成手里的活。 封景瀾無奈的搖搖頭,索性坐在旁邊,看著陸清竹做針線,看她手里縫制著襪子,心神一動:“這是給我做的?” “是呀,我不會做衣裳鞋子,只能做幾雙襪子湊合著,你別嫌棄就是了!”陸清竹縫完最后一針,把襪子拿給封景瀾看:“你看看能不能穿?” 封景瀾看了一眼,心口像是注入了溫泉一般,整個人都暖洋洋的,半晌,才啞聲道:“很合適,你做的我都喜歡!” “那就好……”陸清竹話才說到一半,封景瀾忽然傾身過來,在她額頭輕輕一吻:“辛苦你了,阿竹!” 陸清竹臉頰發燙,往后躲了躲,手臂撐在封景瀾胸口:“你近日在忙什么呢,這個時辰才回來?” “放心,總不會去伊人閣找姑娘的?!狈饩盀懕羌庠陉懬逯癜l間輕蹭,淡淡的馨香撲鼻而來,心神也跟著游離了,但想到近日來發生的事,開始忍不住提醒她幾句:“這些日子京城里可能不會太平,你萬事小心,盡量少出門?!?/br> 陸清竹怔了怔:“發生什么事了嗎?” 封景瀾用下巴挨著她的臉,微微一笑:“這些事不用你cao心,有我在,你就好好在家等我回來就行?!?/br> 陸清竹被封景瀾下巴的胡茬扎的臉癢癢,條件反射的縮了縮脖子,沒來得及躲開,整個人就被禁錮住,動彈不得。 “你……你做什么?” 封景瀾看著她,眼眸如深潭,漣漪蕩漾,化作深不可測的漩渦。陸清竹只感覺自己都仿佛都吸進去一般,面紅心跳,不能自已。 封景瀾靠近陸清竹,嘴唇摩擦在她粉嫩的耳垂上,聲音低沉沙?。骸疤焐淹?,阿竹我們歇息吧……” 陸清竹仿佛被火燒了似的,渾身僵硬,猛地從他懷里出來跳到地上,紅著臉支支吾吾的開口:“你、你……你先去沐浴……” “好啊?!狈饩盀戄笭栆恍?,也沒有再去糾纏陸清竹,出門讓人準備熱水沐浴了。 自從上回陸清竹受了風寒,就不曾與封景瀾親近過,他每晚都保持君子風度,不越雷池半步,憋了一些日子,總算等到陸清竹見好。 待床幔落下,肌膚相親,動作難免粗魯一些,陸清竹所有的神智都被摧毀,仿佛置身于沉浮不定的浪濤之中,只有緊緊攀緣著無盡虛空中,封景瀾這唯一的浮木。 情到濃時,封景瀾輕輕吻著陸清竹的眉眼,耳鬢廝磨,帶著重重欲望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阿竹,我們生一個孩子好不好?” 陸清竹的理智稍有回籠,在封景瀾熱烈的溫柔中應了一聲:“好……” 床幔微動,一室如春。 陸清竹翌日睡到日上三竿醒來,身旁沒有溫度,封景瀾已經不知所蹤。 昏昏沉沉的眩暈了一陣,才揉著惺忪的睡眼喚明珠打水來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