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節
三、戶籍政策落地,渤??ひ殉闪舜笈と诉w移的目的地,在沒有戶籍等福利政策的情況下,依然有人民向本郡遷徙,這是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所導致,也說明了戶籍政策落地迫在眉睫。遼東方面有官方的介紹,一直以來都是根據官方需求選擇勞動力,需要交納部分介紹費用,雖然帶給部分扶余人以方便,但很難滿足大部分群眾的需求,本次遇難人員就是其中一部分。目前政府方面應當積極鼓勵非官方介紹機構加入渤???,聯合渤海遼東共同發展,也為適合的遼東人提供部分就職崗位。 四、規范相關法律政策,保證公民權益,確保民眾有法可依、執法部門執法必嚴,避免此類事件再次發生。最后提供規范專業的法律咨詢與服務,聯合渤??び匈Y質的法律咨詢的工作人員確保服務的及時有效,也確保公民了解、保障自己的合法權益。 某年某月 今天在搞行測…… 寫的不好,湊合看下…… 第248章 不見黎明 北方的新法實行起來,有些磕磕絆絆,尤其是分配土地的政策上,很多有很多問題,怎么分地,分給誰,好的壞的怎么評判,都是非??简瀯倓偟交鶎拥膶W生們的。 好在,這些識字會算的基層公務員們大多也是貧家出生,學校還會放農忙假支持,所以這些問題雖然麻煩,也還算能搞定。 最主要的是,這些年,無主荒地太多了,土地還處于地多人少狀態,分得多了,也伺候不過來,到明年正式實行還有大半年,足夠他們摸清情況,盤點土地,做出較為公正的分配。 以及這幾年風雪來得越發早了,很多農戶開始用牧草和小麥混著種,養一些牛羊,做為抵抗風險的財產。 去歲草原的白災極為慘烈,肖妃一整個冬季都在忙碌草原救災的事情,但還是有很多小部落,永遠地被湮沒在風雪之中。 但也不是沒有好消息,先前帶來的數十只綿羊,已經繁育到幾百只,其中有很多是雜交的羊種,從中選出一些可以羊毛較為細長的個體,開始了生產羊毛。 只要羊毛可以成功,那么草原將來的抗風險能力就會有質的提高。 這對北方和草原都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至于說唯一比較尷尬的就是網上有云玩家叫囂綿羊會把草根都吃了,造成草原沙漠化,不可以發展這東西,然后慘遭辟謠。 而到三月時,各地的使者們在遺憾與不舍之中,各回各家。 想不回去也沒有辦法,隨意天氣轉暖,薊城的商業又迎來了旺季,隨之而來的還有物價上漲和住宿緊張,連涼州大馬們的小院子,價格都著著天氣漲了三倍。 更慘的是工資沒漲不說,還因為各地的馬匹送貨過來,所以競爭瞬間變大,日子過得入不敷出。 沒奈何,只能歸去。 因為這次回去帶了不少好貨,涼州的使者們沒有再走洛陽——關中——河西的那條路,而是準備走南口鎮入草原,順著黃河河套回到涼州,至于到時是冒險走近路越過阿拉善沙漠回去,還是走天山繞回去,那都是后話。 可惜的是,這次所有的太子們都沒能見到渤海公,和談之說當然便無從談起,氣憤之余也只能遺憾地打道回府。 風蕭水寒,王悅專程請假送自己的小伙伴司馬紹一路到易水,看著他們上船才遺憾地離開。 司馬鄴看朋友那失落的模樣,很有眼色地沒提什么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梗,反而安慰起王悅,說人生漫長,總能再相逢,不必傷離別。 王悅當然也明白,對著兄弟勉強笑了笑,便被后者拉著去吃蛋糕慶祝、不,是調解心情。 異人不是說了么,甜可以帶來快樂。 …… 司馬紹踏上的船,是他從沒見過的模樣。 本來郗鑒是想另外買船回到南方,但是司馬紹堅持著踏上北方的貨船,他想知道更多,在北地的這幾月,每件知曉的事情,都讓他覺得大有深意。 三月,海河解凍,一排拖船已經成為河上最顯眼的景色。 打頭的大船噴薄著滾滾黑煙,發出轟隆聲,而后則用鐵鏈牽引著一大片小船,航行在相對寬闊的河道上。 沿途的河道都有的歇息的碼頭,拖船每到一地,便會停留半天。 而挑夫們早就已經在碼頭等待,沒有片刻懶惰,便將一部分貨物送下碼頭,另外也會在船上添些貨什,船上的商人們每??恳淮?,都會興奮地不行。 而碼頭上貨一送到,便能遠遠看平民蜂涌而至,熱情地購買著北方的鐵器、布帛、熏rou,司馬紹增好奇地問過那些人,他們有的是貨郎,將好物送到偏遠的村落里,有的鄉里的大戶,幫著鄉鄰捎帶,這些東西都是他們緊缺的,還不貴。 而送上船的,有各種草藥、一捆捆麻線、生絲、棉線,他們將這些貨物賣給船隊時,那眉梢眼角,都是生動愉悅的模樣。 一路上,這種交換都在持續,就這樣一路,到了清河,他們需要換馬車,前去黃河渡口。 下船時,他還聽到船上的商人興奮地討論著渤海公說將來會修一條運河,把黃河與海河的水連起來,到時他們的船就能直接去南方了。 司馬紹忍不住多看了那條冒著煙的大船。 聽說,北方這樣可以日夜不停、逆水而行的大船不止一條。 他又想起,江南的水師是如今朝廷最后的倚仗,可是,等這些船多了起來,南方的水師,真的能擋住么? 剩下的路程,他都有些心神恍惚,思考著北地見聞,一直到隊伍在淮水上船,穿過廣陵時,他才驟然回過神來。 讓他回神的,是經過廣陵城時,城外那延片的窩棚,還有那一群群無生氣的、宛如枯縞的流民。 洛陽亂時,北方世家南下,帶來了極多的僮仆部曲隨行,后來,很多失勢的家族都沒了土地,又遲遲找不到依靠,自然也維持不了僮仆的開支,便斷尾求生,遣散了這些人。 失了主人的僮仆與部曲便成了流民,強健些的,被招入軍中,剩下的,便多是些老弱病殘,在城外尋些野食,生死由命。 這在亂世是常事,先前他去北方,也是從這里經過,但都沒像如今這樣的刺目。 他在薊城也看到許多老弱,但都是一個個尖牙利嘴,撒潑難纏,尤其是那些有套有紅袖的老者,曾查過他的車駕,讓他難以下臺,甚是讓人厭惡。 可再看到如今這些眼帶綠光、形如枯骨的流民,想到那些薊城里生動鮮活的老人,讓他連多看一眼,都耗盡了勇氣。 郗鑒走到他身邊,與他一同嘆息。 司馬紹忍不住冷笑道:“謙以接士,儉以足用,以清靜為政,撫綏新舊,多好的國策啊,郗將軍以為如何?” 這幾句是王導制定的東晉治國之策,簡單地說,就是保護門閥貴族的特權,容忍他們為非作歹,像軍隊可以公然搶劫別人財產,大臣為將宅子擴大,強行征周圍的住戶這些都已經是日常的事情。 郗鑒搖頭道:“陛下也是推崇韓非法家之說,非是冷眼觀之?!?/br> 司馬紹聽聞此話,心中悲涼更盛:“可佑大江左,又有幾人允之?” 先前他父皇曾經想要重用這些名士,對抗王氏,但一個個皆明哲保身,對晉帝的期待推脫稱病, 郗鑒安慰道:“如今王敦已死,清正吏治,必不會如先前那般艱難?!?/br> 司馬紹默然:“罷了,北地之事,吾會的告知父皇,若整治江南,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渤海公以一女子之身,都能做到之事,吾為何不可?” 郗鑒想要勸一句,但太子已經斷然離去。 太子啊,你太年輕了,有些人可以做到的事情,有的人,真的做不到。 東晉太子回來到建鄴時,沒有什么盛大的迎接,只是悄然入城,但消息卻很快傳入各大世家家主手中。 渤海公見都沒有見使者,當然是很明顯地拒絕了和談。 一處小院之中,兩位名士正在手談,一人落下黑子,抬頭笑道:“茂弘,你看,這戰事,何時會起?” 王導拈著白子,思索片刻,落下之后,才緩緩道:“快則一年,慢則三年,怎么,伯仁怕了?” 周顗笑道:“人生在世,起起落落,再大不過是生死一命,有何可懼?” “若真如此,那昨日又何必上書陛下,陳兵江東?” “總要試試,讓那女子知曉厲害,若是束手就擒,豈不讓人看輕了?!?/br> 兩人對視一眼,皆笑了起來。 “王虎等人驍勇善戰,”王導想到前幾次遇到麻煩,抬頭道,“不可力敵之,壽春重地,也難奪回,依你之見,如何才可贏回一局?” “輸贏不在邊地,而在朝堂,”周顗放下一子,“如今已經是兵臨城下,退無可退,須得陛下召集各方渠帥,圍而攻之?!?/br> 如今各地還有很多流民帥,這些小勢力很多都想投向北方,可又舍不得一呼百應的權位,便在兩方之間反復橫跳。 “可各地渠帥,皆是惜身之輩,北方勢大,又如何會聽令行事?”王導淡然反問。 “流民帥中,不乏兇惡好殺之輩,只要稍微煽動,讓他們前去北軍周圍作惡,北軍事事奉行仁義,必然全力圍剿,唇亡齒寒,其它渠帥又豈能再等閑視之。到時我軍再伺機而出,必能戰而勝之?!?/br> “你素來仁厚,此計是哪位名士提出?”王導忍不住笑問,“何不親自向陛下進言。 ” “是江南名士戴淵所提,”周顗輕嘆道,“但他人微言輕,尚且不夠資格,如今你主持大局,這樣的計策,當得你去說?!?/br> 王導笑道:“難道不是懼怕那渤海公秋后算賬么?” 周顗也笑道:“你心知便可,又何必說出來?!?/br> 他其實已經向陛下提過,但陛下就是等著王導主持大局,絕不容他有一絲撇清之機。 王導收斂了笑容,隨意將手中棋子拋入棋碗,肅容道:“我明日便入宮?!?/br> 說罷他站起身,又看著北方,無聲無語。 王家與晉室已無法分割,這未來之日,便只能看悅兒了。 周顗話既送到,便點頭離去,徒留王導一人,靜立風中許久。 最后,他回到書房,提筆給長子去信,洋洋灑灑地寫了家中無事,還有對兒子衣食關懷后,他提筆沉思許久,在信尾,告訴兒子,你長久在外,父親長輩不在身邊,怕是冠禮也辦不了,所以為父提前為了取字為長豫,望兒人生如字,長久歡喜。 將信封好,他撫摸信封數息,仿佛在遺憾,但終是展顏一笑,讓人將信送出。 第249章 異想天開 三月的春風里,一頭健壯的黃牛馱著衣衫單薄的十來歲少年,悠然地走在田間。 剛剛下過細雨,田間有些泥濘,走到一處溝渠邊,放牛的少年跳下牛背,渠里的水正源源不斷地涌入四方田間,一名正低頭插秧的農夫看到少年,不由得笑道:“二狗兒,聽說你家多了一頭牛犢,可愿賣我?” 少年抬頭一笑,露出黝黑的臉龐:“不能,賣牛的大人說了,這牛犢都是要上交的,可以減免征役?!?/br> 農夫有些失望:“那也太可惜了,你家要是多一頭牛,一年下來,就夠你娶個媳婦了?!?/br> 牛是農家最貴重的財富,既可以拉貨,又可以耕地,還能配種。 “三叔你別急,聽說今年還要繼續修水渠呢,最好那幾家,就能分到牛?!鄙倌暾J真道,“等插秧完了,鄉里便要征役夫了,哪個村出的人丁多,就先修哪村的溝渠?!?/br> “唉,”那農夫有些不甘地撇嘴,“咱村上年就修完了,我本想收拾一下舊屋,可這一征役,閑時還要修渠,不知要費多少時間呢?!?/br> “三叔你乍能這么說,”少年皺眉,“去歲鄉里征人,第一個通的就是咱們村,哪有修好通一處就不去的道理,真要這樣,那些人還不來把我們的渠填了!” 那農夫懶得再說,只是低頭,繼續插秧。 等少年走遠了,他才啐了一口,怒道:“一點小恩小惠,就成了北貉的狗,要是當年,看我不收拾你家?!?/br> 他插完剩下的秧苗,走上田坎,洗了腳上的泥,這穿上布鞋,這才順著河溝,走向遠處的山坳。 山坳里有人在的等他。 “陳老三,要你打的事,知道了么?”樹下的人高大健壯,一身布衣也掩蓋不了一身彪悍的兵匪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