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臠(叁人行,女主男女通吃)
書迷正在閱讀:盛夏(1v1,校園H)、瘋狂出軌【養父女/NP】、我的奇妙人生(每天都在求cao的女人)NPH、快穿之巫山云雨、尊女、福塔學園2:身處于扶她世界的極品、男主都愛我 (快穿 劇情 高h)、無論魏晉、佛系瓷娃娃。、[星際]喵,朕還沒吃飽
PΘ18м.てΘм(po18M.) 完顏有方站在后山的草叢里,一臉震驚的看著前方幾乎被大火吞噬的靈巖寺。 不可能!計劃里的火藥劑量不會有錯,從任何一個角度、站在誰的立場也沒有理由這樣做! 那么皇上呢?她是早早的和沈大人撤離了,還是仍在這座已成修羅地獄的寺廟里面? “完顏大人,別管那么多了!現在第一要務就是依照先前的約定,沖進去清理柳相余孽,”副將程封的臉上一片焦急之色:“切莫錯失良機??! 不管是找出爆炸的真相、確認陛下的安危,或是完成既定的任務,滅柳相、殺柳家死士勢在必行…… 完顏有方望了眼身后蠢蠢欲動的刀斧手,平復了一下呼吸,將死死攥緊的手松開:“好,我們走?!?/br> 在被火光點亮的夜空下,血色的令旗凌空揮動;寒光閃動之間,數不清的兵士抽出腰間的佩刀和大斧,嘶吼著朝靈巖寺的方向撲了過去…… ………………… 三天后,泰安府的某棟宅子里。 沈謙坐在一把黃花梨交椅上,目光暗沉:“現在人是弄出來了,可打昨天起這泰安府就封了城,想必是那個完顏還沒死心?!?/br> “早知道就該連夜的往外走,出了州郡什么麻煩都沒了,弄得現在被困在這么個鬼地方!”沈謙的手一叩一叩的敲在月牙扶手上,她嫌惡的狠狠剮了對面的男人一眼:“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怎么就眼瞎聽了你這么個東西的挑唆!” 殷長楓的桃花眸閃過一絲冷色,卻仍是溫婉柔和的笑道:“沈大人多慮了,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br> “完顏是何等英才,她自是知道,按照常人的邏輯都會帶著皇上連夜外逃,故她的搜尋重點一定是在泰安府附近的濟南府;現在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反而能夠帶著皇上隱匿到底?!?/br> 殷長楓走到靠墻的那張雕花床邊坐下,滿眼愛憐的伸手輕撫著女人沉睡的臉頰:“現在皇上和沈大人在爆炸中罹難的物證非常明顯,唯一證明真相的‘人證’也已經被沈大人銷毀,只要安心等待完顏的耐心告罄,宮內人接受了陛下‘殯天’的事實……” 男人悄悄的摸了摸懷里的那一道竹令,俯下身在蘇澈闔著的眼簾處吻了一記,喃喃道:“再等等我就好了——” 當初在苗寨愛上她之后,他就在琢磨彼此未來的出路了。帶著她回現代似乎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以他們的身份又沒有任何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的機會…… 于是他憑借自己的口才和邏輯思維能力,騙得那個苗寨少主親手奉上了進入苗人避世之所的唯一憑證——忘憂城的竹令。 這個東西留到今天,也終于派上了用場。 殷長楓甜蜜的勾著唇,激動的渾身都有些顫栗: 他自然不會蠢到把這個進城的竹令交給沈謙,也不會就這樣安安分分的和她分享蘇澈一輩子;等到這場風波散去,沈謙失去利用價值的時候,他會像從前無數次暗中對付陛下后宮的男人們那樣弄死她…… 蘇澈,永遠只能有他一個人。 …… 傍晚,華麗柔軟的紫檀木雕花架子床上,女人靜靜的躺在上面,鴉羽般纖長的睫毛輕輕扇動了兩下,緩緩掀開。 自從那天在馬車上被手帕捂住口鼻之后,蘇澈就一直昏睡著,其間做了很多詭譎怪誕的迷夢,內容大同小異,被妖精怪物禁錮在洞xue里難以脫身,她時時刻刻在擔憂害怕。 蘇澈很想從噩夢中醒來,卻發現現實是更加讓人難以接受的噩夢。 沈謙背叛了她,還出于自己自私的占有欲想要讓‘蘇澈’這個人在世界上徹底消失,讓她從此成為私人所有的禁臠。 她以為靈巖寺是‘將計就計’的成功反殺,誰知結局卻是沈謙‘順水推舟’的漁翁得利。 好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好一個芝蘭玉樹的沈大人! 蘇澈費勁地撐起身子坐直,感覺到一陣陣的頭暈目眩,手腳也是軟弱無力,她掙扎著從床上下來,腳步虛浮到只能扶著旁邊的架子一點點往前挪。 她恨得眼圈都紅了,直想要狠狠的給自己、也給那該死的上天砸上一拳! 好不容易擊敗了柳相,她終于看到掌控自己命運的曙光了……她付出了那么多…時間…精力…甚至身體… 就為了有一天,她可以挺直了腰桿說,她可以為自己的人生做主。 為什么經歷了這么多成長了這么多,現在的她還在被人囚禁和占有著? 蘇澈摸到門邊,并不意外的發現外頭上了一把結實的鐵鎖,她自嘲的笑了笑,深覺自己方才的行為很是折射了這么一場鬧劇的核心—— 精疲力竭的到了自由的門前 Pο壹㈧κ.),以為自己能夠掙脫牢籠,卻發現外面依舊是枷鎖。 她索性癱坐下來,凝眸看向窗欞的方向。 那扇高到她接觸不到的和合窗是開著的,清爽干凈的空氣從那里散進來,她還可以看到寶石藍的靜美天空,時不時會有麻雀在上面駐足。 真是諷刺啊,殷朝的皇帝被關在這里,小小麻雀卻展翅高飛。 “阿澈?你醒了么?”蘇澈呆看了半晌,全然沒發現開鎖后立在門口的男人。 看到她獨自一人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殷長楓蹙了蹙眉,上前用自己堅實的手臂把她抱起來,漂亮的桃花眸中盡是疼惜:“你睡了三天了,現在肯定腹中空空,我帶你去吃點東西吧?!?/br> 蘇澈心中恨極,卻沒有絲毫反抗的任他抱著出了門。 眼下的情況,除了暫時虛與委蛇沒有更好的辦法;生殺予奪皆在人手,她激怒殷長楓沒有絲毫的好處,況且食欲是人之天性,她不能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大吵大鬧絕食相抗除了發泄情緒以外沒有其他用處,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蘇澈順從的將頭靠在男人的胸膛上,用眼神的余光盡可能多的刺探這座宅邸的情況。 從他帶著自己經過的院落布局來看,很明顯是個規模不大的兩進四合院,前面是門樓、倒座房;連接前后院的有一垂花門,過了垂花門就是后院,由東西廂房、正房、游廊組成。 方才關她的地方就是西廂房。 …… 到了用膳的飯廳里,蘇澈見到了端坐在首位上的沈謙。 一如兩人的初見,她依舊是風姿斐然的清雋少女,清澈明亮的瞳孔,英氣十足的上挑劍眉,白皙潔凈的皮膚,那清風明月般的書生氣質依舊讓人不由得心生好感。 只是蘇澈再也不想被她蒙騙了。 “殷長楓,把她交給我?!鄙蛑t淡雅一笑,向著蘇澈的方向伸出手。 蘇澈被放到了沈謙的懷里,以一種親密的姿態坐在她的大腿上,肩膀被她的左手牢牢地摟著。 “來,張嘴?!鄙蛑t挾起一塊里脊rou放在蘇澈的嘴邊示意她吃下去,像是在喂個不能自理的孩子。 蘇澈倍感屈辱的張開嘴接了過去,咸香鮮爽的rou脯讓她空虛的胃稍感緩解,只是這樣的姿勢、這樣的方式讓她的內心完全無法接受。 她被昔日恭敬俯首的謀臣圈養了。 蘇澈聽話的一次次接受著沈謙的投喂,沈謙很是滿意她這樣識時務,顯然心情大好。 在她將最后一口雞湯送進蘇澈的嘴里之后,沈謙放下勺子低頭覆上蘇澈的唇,她并沒有伸進去,只是用舌尖在蘇澈嬌嫩的唇瓣處溫柔的舔舐品嘗,細細的感受那份帶著清香的溫軟。 蘇澈被她的吻弄得一時喘不過氣,內心的憤懣和不甘讓她的手死死的揪緊了沈謙胸前的衣襟。 在沈謙依依不舍的離開蘇澈的唇的那一刻,沒有人注意到殷長楓滿是陰鷙的眼神。 “為什么不說話呢?就不想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或者說,你就沒有什么想對我說的?”沈謙微笑著捏著蘇澈的下頜強迫她直視自己。 蘇澈只是沉默著一言不發。 想知道又如何?沈謙就會把實話告訴她么?何況此時此刻,她與沈謙又有什么話好講? 如果可以她確實想要破口大罵,沈謙狼心狗肺,沈謙是個噬主的惡心下作之人,而這樣又有什么意義? 她曾經是那樣的相信她、倚重她…… “好,你不說話也沒關系,我把消息無償送給你?!鄙蛑t不顧殷長楓的眼色,笑意森然:“你的好狗——完顏有方把城圍了,估計是見了‘尸體’還是存著僥幸心理,在城里找了三天無果,現在又帶著大批人馬去了濟南府。目前消息還是封鎖在泰安府內,不過靈巖寺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京城的人遲早會知道……” “你說,要是皇上‘殯天’的事叫還在京城的忻王和柳太后知道了,會是什么結果?”沈謙埋首在蘇澈的頸間肆意地啃咬著,熾熱的呼吸隨著那殘忍的話語燒灼著她的肌膚。 功虧一簣。 這是蘇澈最不愿意面對的結局。 那后山的刀斧手和精兵將領有一半是宣平侯的人,皇上在火災中‘殯天’且在禪房尋到了燒焦的尸體和衣物,這么重要的情報不可能不被送到京師宣平侯的手中。 那么她就有兩個選擇:第一,繼續蘇澈出巡前的安排,誅殺忻王、幽禁柳太后,積極配合完顏搜尋以待蘇澈歸來的微薄可能;其中還有朝臣的非議和施壓——譬如陛下為何不曾歸來、宣平侯殺忻王囚太后是否有謀逆之心等等流言。 第二,相信蘇澈已經在爆炸中死亡,和忻王柳太后握手言和,順水推舟索性捏造事實將‘弒君’的大罪安在完顏頭上,反戈一擊剿滅在靈巖寺的完顏和蘇澈嘔心瀝血組建的帝黨新軍…… 皇帝的‘死’固然有極大的疑點,可成功尋回安然無恙的皇帝的希望又實在渺茫。為了宣平侯府的穩固和家族的安全,宣平侯一定會選擇第二個方案。 蘇澈感到絕望,可她依舊沒有忽略一個問題—— 有一個人,一定會拼盡全力阻撓宣平侯放棄她。 可是——根據蘇澈對宣平侯的觀察,宣平侯疼愛他是沒錯,卻同樣性格剛直野心勃勃。 蘇澈不敢把大事壓在男人對她的愛上,她也完全無法預計——秦昭能為了愛子做到什么程度。 “你在想什么?”沈謙一手探入她的衣襟大力揉搓著,挑眉輕笑道:“讓我猜猜,你肯定是在想宣平侯保你的可能——那好吧,就算她、完顏、還有司徒騫榆三人豁出去了要?;?,在帝位空懸的情況下,她們能給你拖幾天?” 聽得此言,蘇澈心中幾番郁卒悔責,只恨不能一頭撞死在墻上! 沈謙說的一點不錯,就算在最樂觀的情況下,也不過是為她的歸來拖延了時間罷了;假如短時間內她不能從這個賊窩脫身,朝廷上下必然是要重立新帝的,那可真真是一腔心血付之東流了! 沈謙這條叛主的毒蛇!她怎么就錯用了這么個吃里扒外的東西! 蘇澈氣的渾身發抖抽搐,只感到頭疼的仿佛要撕裂一樣,她雙手捂著腦袋痛苦的嘶喊出聲來,面色慘白如紙。 殷長楓忍無可忍,一把將蘇澈奪回到自己懷里,用兩拇指輕柔的按摩著她頭上對側的合谷xue,一面沖著沈謙厲聲叱責道:“你刺激她做什么?!她是什么人你不清楚么,你說這個,毀了她的希望、殘忍的揭露現實,是想把她逼死嗎?!” 沈謙被蘇澈的樣子嚇了一跳,一時也有些后悔自己方才的做法,心疼之余卻又不肯輕易的服軟認錯:“我哪里知道她這么脆弱?她不是挺能隱忍抗壓的,說這么幾句就受不了了……” 她看著蘇澈依偎在殷長楓胸前的荏弱模樣,更是感到眼前刺痛不已,妒恨道:“呦,跟我就一句話不肯說,跟他就撒嬌柔順的很。是,我是背叛你,可他就是什么好人?!蘇澈我告訴你,事情能落到今天這個局面都是殷長楓這個賤人 Pο壹㈧κ.)一手策劃的,他脫不了干系!” “那天在我家,他動你了是不是,我看見了!殷長楓他就是故意讓我看見的,那天你剛回宮他就過來找我說要結盟一起占有你!要不是殷長楓的教唆我根本不會想著要背叛你——” “你閉嘴?!币箝L楓扭頭看了沈謙一眼,像在看一個死人。 蘇澈靜靜的看著他們爭執,在心底冷笑不已。 都是只知道逞一己私欲的豺狼罷了,又有什么優劣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