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惡毒男配pk古早綠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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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澈內心煩悶至極,沒說上一會兒就說要回去批奏折,太后達到了目的倒也沒攔著她,故作慈愛的關懷了幾句就放她走了。 實際上,她也沒心思去處理什么正事,本來想著去找林瀟倒一倒苦水,結果神思不屬之下竟然走岔了路,不是長春宮,卻是撞進了文淵閣。 殷朝的文淵閣前后修了兩次,先帝時在應天府旁修建了一座卻毀于火災,后來蘇澈登基又在文華殿重新興建了一座。文淵閣的主要功能在于藏書,經史子集、諸子百家的典籍篇章浩如煙海,一些翰林院編修奉了皇帝的修書敕令,也常來此編纂書籍。 她心道:“即使來了,隨意逛逛也好?!?,剛整了整衣服抬腳卻撞進一個人的懷里。 那人‘哎呀’驚呼了一聲,忙將她扶起來,動作極溫柔規矩。 “姑娘無事吧?可曾撞到了什么地方?”她聲音清朗悅耳,像是青樹翠蔓間淙淙而過的溪水。 是個風姿斐然的清雋少女,她形貌清麗,那一身凜然的書生氣質,叫人不由得生出好感。 看服飾,像是個翰林院的編修....... 蘇澈并不打算暴露自己的身份,彎唇沖她一笑卻見她面上飛起一抹紅暈,當即起了逗弄的心思:“并無大礙,倒是姑娘,何以在臨近宮門下鑰的時間出現在文淵閣?莫不是要做什么偷偷摸摸的事情?” 那少女像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她急著要解釋,誰知一句話講的磕磕巴巴:“我,就,就......是來.....借鑒一下別人的....編纂,不,不是偷偷摸摸?!狈讲艤貪櫟臍赓|一掃而空,憋紅了臉結結巴巴的樣子倒是十分可愛。 少女垂著眼瞼使勁倒騰了一下自己的舌頭,局促道:“在下是戊戌年明經科進士沉謙,現在入了翰林院庶常館學習,到這里來是為散館考試做準備的?!?/br> “哦?原來是去年的探花,怪不得風采卓越,如芝蘭玉樹,又恰似清風明月......” 見蘇澈說話越發的不著調,沉謙收了心思正經起來:“翰林院人才濟濟,在下不過爾爾。只是不知,”她雖態度上不卑不亢,還是忍不住偷看了蘇澈好幾眼,忸怩道: “姑娘還未將高姓大名告知在下,敢問何處任職,日后.......” 蘇澈輕笑,將一枚羊脂玉玉扣塞進沉謙手中,在她耳畔低喃:“要尋我時,只將此玉交于翰林院供奉楊行即可?!?, 對方口中的熱氣呼在她耳垂處,渲染了些許曖昧的氣氛,一股龍涎香的馥郁香氣從那人的衣襟處傳過來。 沉謙愣在原地許久,只覺得心里有根弦——似乎被撥動了那么一下,可抬頭去看那人時,早已不見了蹤影。 蘇澈從文淵閣出來后,想起太后的‘諄諄教誨’,跟先前吩咐過在外等候的太監總管吩咐了一句:“叫昭陽殿那邊不必等了?!?,便慢騰騰的往望湘樓的方向走。 已經是白晝將盡的時候,雖是夏日卻也不覺炎熱,這一路繁花似錦,蝴蝶輕歌曼舞于雕梁畫棟之間,波光粼粼的御湖上遠遠聽聞有人清唱: 涉江采芙蓉,蘭澤多芳草。 采之欲遺誰,所思在遠道。 還顧望舊鄉,長路漫浩浩。 同心而離居,憂傷以終老。 此曲旋律婉轉悠揚,歌聲清澈而空靈,隱隱有相會無緣的感傷之情,詞句中暗含漂泊異鄉的失意離別之苦。蘇澈只覺得心中某根弦被這歌聲輕輕地撥動了一下,似乎也在響應歌者的節奏而共鳴著。 循音而去,是一池活水中的一方戲臺,臺柱子上青紗帳隨著微風飛舞起來,滿池的芙蓉在水波中搖曳起伏。 一個青衣男子坐于戲臺正中,手撫琴弦輕聲曼唱,面容清俊秀雅,膚如凝脂,發如潑墨,垂首時也是楚楚可憐之態。 果真是個美人。 那男子將波光瀲滟的眸子朝她瞥過來一眼,桃花瓣般動人的唇角微勾,手下動作忽然快疾,方才還遲緩的節奏立時如風馳電掣,琴弦間陣陣馬蹄聲起,四面伐鼓雪海涌,叁軍大呼陰山動,竟有金戈鐵馬之象! 素手輕按,一個掃弦過后,一切雨住風歇,又回復到天清景明的旋律。 男子停了手下的動作,起身給蘇澈行了一禮:“臣夫柳曦言恭迎皇上,皇上萬福?!?/br> “聽聞你入宮后便患了咳疾,朕本也打算今晚去看你,不想卻在這里遇見?!碧K澈打量他片刻,雖受制于太后心中不虞,卻也掛上了溫柔的笑意。 “已經快要入夜的時候,怎么還在這里吹風,當心又病了?!?/br> 柳曦言面上一片感動之色,抬頭時竟然已經是淚眼婆娑,憂傷的開口道:“陛下可知,臣夫自入宮以來便再沒聽過這樣的話,就是想家了也只敢在琴曲中發泄一二,如今陛下如此關懷,臣夫一時感懷......”說著又淚如泉涌,用絲帕擦拭眼角。 他的手臂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挽上了蘇澈的胳膊,羞澀的朝她笑了笑:“臣夫打從太后那里聽說皇上今日要來,早早地燉著雞湯在鍋上煨好了,今天晚上也讓陛下嘗嘗手藝?!?/br> 蘇澈的眉頭因聽見‘太后’兩字狠狠的蹙了一下,表情閃過一絲陰沉,也不過是一瞬間而已,又揚起一個笑容,任他挽著手走向那桂殿蘭宮的方向。 不出意外的話,按照柳太后的構想,今天晚上本來應該是柳貴君和她甜甜蜜蜜培養感情的黃金時刻,后宮里照樣是和諧而其樂融融的一天,蘇澈諷刺的想。 可不知道是不是計劃趕不上變化,還是意外永遠來的那么快....... “皇上!”一個興奮中帶著顫抖的聲音在蘇澈身后響起。 蘇澈的太陽xue突突的跳起來,心里慌得一批。 可別是他啊......她裝作沒聽見,反手拉著柳曦言往前走,卻給明媚張揚的紅衣少年攔住了去路。 那俊逸少年甫一看到她,眼中立時光芒大盛,神情激動地像是要往她身上撲,目光觸及到柳曦言的那一剎那卻又變了臉色,咬牙切齒的指著柳曦言道: “他是誰?” “陛下這幾日左右推脫著不見臣夫,難不成就是在跟他鬼混?!” 雖是給皇后下了個緊箍咒,這段時間秦玥照樣不老實,自打‘病了’就天天催著錦川去泰元殿那邊遞消息送紙條,內容大多都是什么: 陛下,臣夫早就病好了,要不是皇后那個老夫污蔑臣夫說有什么病癥,不然臣夫早就出來了! 臣夫今天又換了一身淺藍色立領長衣,特別美,只想讓你看~ 皇上已經一周沒來看臣夫了,是不是把我給忘了?再偷偷問一句,是不是皇后那個妒夫擋著不讓來?陛下不必擔憂,臣夫早就打點好了,明的不行咱們暗地里偷情也可以的。 臣夫近日害了一種病,不不不皇上不要誤會,不是那種需要閉宮靜養的病,是.....相思病...... 錦川當然不會把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攬身上,于是送紙條的‘快遞小哥’變成了輪班倒,昭陽殿的奴才們叫苦不迭,苦著臉送過去,請不到皇上來,再頂著秦賢君的死亡凝視灰溜溜的回去。 本來在專心致志的辦公,隔叁差五的有人給她遞紙條使眼色,還特意避著皇后的人搞得跟地下特工一樣。 再想想愛子如命的宣平侯,想想昭陽殿那些苦巴巴的宮人,蘇澈決定今晚上宿在昭陽殿,也好讓饑渴難耐的秦玥消停消停,可誰知道又殺出太后這個程咬金。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秦玥表面上一如既往的強硬兇惡,心里卻委屈的想哭,剛剛遠遠的看見蘇澈,讓他就像是餓了幾天的野狼見到了rou骨頭一樣激蕩不已,心想可算是叫他給逮到了,等下一起回昭陽殿要這樣那樣一番。 誰知道皇上給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妖精勾去了! 他目光灼灼,一臉不善的盯緊了柳曦言,像是要在他身上燒出一個洞來,話卻是對著蘇澈說的:“陛下,中午時收到消息說允了臣夫晚上侍寢,眼看著是用晚膳的時候,現在不知可否讓這個人退下了?” 柳曦言從蘇澈身后怯生生的探出頭來,那蝶羽似的長睫驚惶的顫動著,如花般嬌弱的面龐又掛上了哀戚之色:“皇上,皇上今晚是又不能來陪著臣夫了?” 他眼中蒙著一層霧氣,像是又要哭出來一樣:“也罷,這次皇上隨著哥哥走了,無論什么時候再來,臣夫這里都給皇上準備著,只要皇上跟哥哥不要起了什么嫌隙就好........” “你算是個什么東西,誰是你哥哥???!” 秦玥看他那副假模假式的樣子就來氣,見蘇澈又是一副維護他的姿態,立時理智全無,張牙舞爪的撲上去想要撕爛了那張柔弱可憐的臉—— 柳曦言“??!”的驚叫一聲,狼狽的倒在了地上,腳踝處似乎是閃躲時狠狠的扭了一下,他發髻也散了,清麗的面龐終于滾下淚來:“哥哥想讓皇上陪著,臣夫不敢與哥哥相爭,又何至于此?” 他哽咽著又跪爬到蘇澈跟前,用手扒著她的衣擺哀聲道:“皇上,如今哥哥是厭了我了,懇請皇上也不必叫臣夫住那望湘樓了,隨便遷去一個什么旮旯角就好,臣夫別無他求,只盼著什么時候皇上能想起我來,再去看一眼.....” 秦玥氣的七竅生煙,渾身抖得仿佛是要打擺子了,他才不管什么望香樓望臭樓的,他讓這個裝模作樣的**哪里也住不了! 一只胳膊攔住了他。 “可鬧夠了?”蘇澈內心真是煩躁到了極點,也不知道是誰說的后宮佳麗叁千是人生極樂,樂在何處?現在不過是寥寥幾人就夠讓她手足無措了,后院天天雞飛狗跳的又如何處理前朝事端? 要說是皇后之過,又怎么指望得上皇后? 皇后跟眼前的這兩人大抵是一樣的,恨不能用口袋把她給裝起來藏著誰也不給看,要他心平氣和的由著她‘雨露均沾’怕不是在做夢。 只是就是這樣也比以往好了許多,最起碼他不再是歇斯底里,尋死覓活了,而這算不算是一種微末的進步? “這是柳貴君,阿玥不得放肆,怎么說他的位分也在你之上。以后同在宮中生活,要彼此和睦,溫良友善,朕才好安心的處理前朝事務?!?/br> “今日太后吩咐,加之朕長久未曾看望過柳貴君,今夜就不去昭陽殿了?!碧K澈心中萬般無奈,只能是和稀泥,這兩個人背后的勢力哪個她都不愿得罪。 柳貴君明明白白是受了傷,她這樣不痛不癢的訓誡兩句,已經是竭力傾向著秦玥了,只盼他知情識趣才好。 “皇上!”秦玥不敢置信的看向她。 等了這么多天,說好的,說好的來看他的...... “朕明日再來看你?!碧K澈狠狠心,蹲下身子把柳曦言打橫抱起來,那人順勢把蛇一般柔軟的手臂纏上她的肩頭。 柳曦言往回輕輕的動了一下,那張柔美的臉從蘇澈肩頭漏出來,他嘴角銜著一個笑,琉璃色的瞳孔中是與方才完全相反的嘲諷與傲慢。 形容狼狽的明明是對方,可是秦玥心底始終縈繞著挫敗感,黑色的情緒在不斷地翻涌,那種燒掉理智的憤怒久久不能消散,以至于指甲完全的嵌進了手心里面。 一縷血絲從白凈的手指間滲下來,匯聚成滴,墜落,而后渲染進宮磚的內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