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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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含雪受傷的消息傳到聶楠豐耳朵,他心急如焚,立即飛奔去見她。來到陸一林的院子,只見陸一林站在屋門外。關于楊含雪受傷的事,他不免有些責怪陸一林。 他徑直走上前,冷冷的對陸一林道:“聽說含雪受傷了?” 陸一林道:“剛才大夫已經替她診治了,我又輸了內力進她體內,大夫說修養個三五日,醒來便沒大礙了?!?/br> 聶楠豐道:“我進去瞧瞧她?!?/br> 陸一林攔住他,說道:“你與我jiejie的關系不同尋常,還是多去照看我jiejie,含雪這兒有我?!?/br> 卻聽聶楠豐道:“我聽說,是你們陸家的貴客打傷了她?!?/br> 陸一林低下頭,似有愧疚之意,低聲道:“我也不想?!?/br> 聶楠豐道:“我師父之死既與令尊有關,我師妹與陸公子的緣分,只怕也將盡了?!?/br> 陸一林道:“這是我與她的事?!毖酝庵馐谴耸屡c聶楠豐無關。 聶楠豐道:“只勸陸公子,別低估了她對師父的感情?!?/br> 陸一林聽出這話里的幸災樂禍,多日來對楊含雪與他之間的介意終于爆發,終是盡力平和的說道:“還請聶公子記得,我們早已有了少軒?!?/br> 聶楠豐不禁啞然失笑,令陸一林莫名,他隨即正色看著他,頗為挑釁道:“我照顧她時,你還只是個娃娃?!?/br> 陸一林道:“她如今嫁了我,聶公子只需盡普通師兄的本分便好?!?/br> “嫁了你?”聶楠豐道,“你當真以為含雪嫁你是因為你嗎?她不過是為了嫁給你,陸遙山莊的長子,她只有接近你,才能查出師父真正的死因。如今,她的目的達到了?!?/br> “你說什么?”陸一林不可置信的看著聶楠豐,只見他一臉篤定與愜意,知道他沒有說假話。原來楊含雪,嫁給我,不是為了我,也不是為了少軒,是為了……調查她師父的死因不,不會的……他險些崩潰,可是在聶楠豐面前,卻一點也不愿意認輸,他過臉不看聶楠豐,說道:“聶公子愿意等,還是去偏房歇息吧,含雪醒了我自會派人告知?!?/br> 說罷轉身進了屋子,將聶楠豐關在門外,來到楊含雪的榻前,握著她的手,仔細凝視著楊含雪,含雪,他說的一定是假的,對不對 楊含雪睜開眼時,陸一林正瞧著她。見她醒了,陸一林面露喜色,“你醒了!”看著她看向自己的眼睛,不,楊含雪對自己是有感情的,這些日子以來,她的表情,她道眼睛,都不會騙人…… 楊含雪虛弱道:“好渴……” 陸一林為她倒了水,將她的身子扶起些,喂她喝了水。對她道:“大夫說你今日若醒了,便沒什么要緊事。只是身子虛弱,需調理些時日,萬萬記住,不可再用內力?!?/br> “今日……”楊含雪問道,“我睡了很久么?” 陸一林笑道:“哪里久,不過兩日而已?!彼粗鴹詈?,想問,卻不舍,也不敢問,怕得到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楊含雪依稀想起受傷之事,陸安下毒之事,看著眼前的陸一林,他的眼睛腫了許多。 “一林……”她剛要開口,陸一林的手指貼上她的嘴唇,“什么也不要說,你這幾日需好好休養?!?/br> 楊含雪拿過他的手,問道:“你怕我說什么?” 陸一林聲音沙啞道:“總之,你自己說過,咱們要永遠在一起,要白首偕老,你不能說話不算話?!?/br> 楊含雪垂下眼睛道:“可是……我現在心里很亂。我想回天月教,好好想想?!?/br> 陸一林道:“帶著我么?!?/br> 楊含雪看著他,說道:“你若與我一同,我定不能理智思考的?!?/br> 陸一林自言道:“是知道了你師父的死因,不需要我了么?!甭曇艉苄?,只有他自己才能聽見。 楊含雪問道:“你在說什么” 陸一林只好悠悠問道:“回去多久?” “不知道……”楊含雪如實道。 陸一林道:“我答應你走,可是少軒要留在這兒?!?/br> “一林……”楊含雪將手從被子里伸出,握住他的手,近乎撒嬌般的望著他。 陸一林的手一動不動,看著她的雙眼早已微紅,卻告知自己千萬別心軟,若孩子隨她去了天月教,只怕日后再想見他們母子是難上加難。因而對她道:“答應你走,我的心已如割裂一般,你還要帶走少軒,余下的日子要我怎么過?” 楊含雪坐起身,將臉埋在他的胸膛,正要說話,陸一林搶先道:“我知道現下這個情形,你是怎么也不愿呆在陸遙山莊了,我答應你回天月教想一段時間,這是我最大的限度,其他的別再說了?!?/br> 楊含雪抱住他腰,說道:“師父,她不僅是我的師父,更是我的娘親,這次并非我愿意離開你,只是我師父既因你父親而死,若我還與你在一起,當真是不孝不義了?!?/br> 陸一林雙眼微紅,問道:“你這是在與我說分開么?!鳖D了頓,說道:“你別忘了,咱們是夫妻,又有了少軒。若因我是父親的兒子而責怪我,那么少軒是父親的孫子,你便不認他了么?!?/br> 楊含雪使勁搖頭,“我現在腦子好亂,讓我回天月教,讓我好好想想,好嗎?”正說著,門外傳來張達的聲音,“公子,聶公子來了,說是瞧瞧夫人的病情?!?/br> 楊含雪剛要讓他進,陸一林捂住楊含雪的唇,對張達道:“讓聶公子在門外等一會兒吧,我與夫人正在說話?!闭f完看向楊含雪,向她的唇狠狠吻去,想及師兄在外,楊含雪不由想反抗,只是自己的身子被陸一林緊緊鉗住,動彈不得,又剛剛受傷恢復,全身毫無氣力。 直到陸一林放開,楊含雪滿臉通紅,喘著氣道:“你這是干什么!” 陸一林頗有男子氣勢地道:“讓他看看,你到底屬于誰!”說完又吻去…… 半晌,二人整理好衣裳。陸一林方對門外道:“讓聶公子進來吧!” 聶楠豐朝屋里走去,只見二人并坐在床邊,楊含雪面容羞澀,臉色泛紅,低著頭不肯看他。立即知道剛剛等待的時間里發生了什么,又看向陸一林,兩個男人目光交匯,只有彼此懂得那神情里的深意。 聶楠豐如尋常日子一般的口吻問楊含雪道:“含雪,傷好些了嗎?” 楊含雪低頭不看他,低聲回答道:“好多了,現下只是不能用內力?!?/br> 聶楠豐還要說話,只聽陸一林道:“剛剛含雪已經同我商量了,說是回天月教住一段時間,過些時日便回,不知聶公子意下如何?” 聶楠豐道:“能回天月教自然是好?!彼聪驐詈?,“只是,不知何時出發呢?” 楊含雪抬頭看著他,“就今日吧!” 聶楠豐認真的點頭,說道:“好,我這便去安排?!?/br> 聶楠豐出了門,楊含雪不由責怪陸一林,“你呀!恐怕師兄發現了?!?/br> 陸一林心道:“我就是要他明白,你到底屬于誰?!敝皇菂s不愿說出口。 楊含雪接著道:“師兄從小看我長大,我嫁與你,他已經傷透了心,何苦在他傷口撒鹽?” 陸一林道:“你倒是挺能站在他的角度想?!睏詈┪醋⒁獾剿劾锏镊鋈?,繼續道:“師兄肯定會難過,以后萬不可再這樣了?!?/br> 陸一林道:“他不過是你的師兄,有什么資格難過?” 楊含雪道:“雖只是師兄,卻勝過千人萬人,不是你所認為的普通師兄妹?!薄澳鞘鞘裁磶熜置??”陸一林道。 “是……”楊含雪剛要說,只見陸一林神情凜然,眼里似有一團火在燒,她只好仿佛想起什么大事一般,說道:“今日便出發,我得趕緊收拾些衣物帶上?!?/br> 陸一林看著她,雖生氣,卻不想在她要離開的這一日為難,只好抱住她,下顎抵住她額頭,輕聲道:“回天月教了,你要時時想著我。不許與其他人過于親近,你害怕他人傷心,我可是你的相公,不許傷了我的心?!?/br> 楊含雪感受到他的愛意,如孩子般趴在他懷里,湊上他的耳朵,吻住,溫柔道:“我一定日日想你,時時想你?!?/br> 她主動吻他,又說了這些話。陸一林只覺心都化了,知道了她的心意,方才的郁悶一掃而空,更是緊緊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