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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眼神落在了許流云身上。許流云后背一涼,猛地和明塵飛身出去,天花板上忽然飛下來無數的黑色烏鴉。 這些烏鴉都是鐵的,好像是無數鋒利的匕首。許流云拼命揮著長劍格擋鐵烏鴉,怒道:我哪里弄錯了!明珠你也不幫我一下!! 許流云險些被一個烏鴉劃傷手臂,用明夕劍擋了一下。鐵烏鴉斜斜的墜落到地上,地上被砸出一個深深的大坑。明塵飛身來到烏鴉神像面前,他雙目紅光大盛,幾乎變成了紅寶石的顏色。 他額頭的血線卻沒有再劇烈的跳動,反而極其暗淡、貼服的襯在額間。靈蛇幻影從許流云身上飛起,席卷而來,帶落了空中的鐵烏鴉?;糜熬o緊的勒到了烏鴉的尖嘴上,明塵左手大張,又猛地攥緊,幻影緊緊的纏住烏鴉的尖嘴。尖嘴上出現了無數裂紋,終于碎裂了。 烏鴉雕像被破壞的同時,幾乎是一剎那,從神廟頂棚上忽然傾瀉下來密密的流沙。流沙帶著熾熱的溫度,許流云從空中飛起,烏鴉嘴大大的張開著,里面竟然出現了一個階梯。兩人從階梯飛身下去,流沙不斷的灌了進來,把嘴給堵死了。 陰影重新回到許流云肩膀上,好像一個披風一樣。兩人來到了神廟的地下宮殿。 沒想到上面狹小的神廟,地宮竟然如此龐大。地宮好像一個圖書館一樣,高高通天的書架上,放著無數小小的木盒子。 許流云走過去,打開一個木盒子,里面是一個圓鼓鼓的眼珠子,正陰冷的盯著許流云。 明塵說道:擺放祭品的地方。 許流云仰頭看著高高的書架,這么龐大的地宮,究竟擺放了多少人的器官他們的勢力一定不只是白云村這么小了,他們究竟要干什么 許流云注意到,每一個木盒子上,都刻著一個奇怪的s型符號。他不明所以的看著,地宮里十分空曠,除了貼著四面墻壁擺放的石頭書架之外,再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許流云忽然說道:阿塵,你有沒有感到這里很冷 按理來說,許流云是很少會覺得冷的,他常年在冰海海水中暢游,體質易于常人,但是現在,他卻感到了刻骨的寒冷。 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抱住了胳膊。明塵收回自己的靈蛇幻影,許流云仍然沒有好轉,手上的皮膚也紛紛裂開,瞬間出現了凍傷。 明塵低聲說:神廟大多有守護者,我們來這里卻暢行無阻。許流云抱著胳膊說道:守護...守護者 明塵仰頭看著上面,瞇起眼睛打量著。 許流云發現出口已經被流沙給堵住了,他冷到嘴唇蒼白,幻化出明夕劍,用力扒著沙子,希望能扒出一條生路來。神廟里面氣溫驟降,甚至連石頭的書架上也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結滿了冰霜,這樣忽然的寒冷...到底是因為什么 神廟看不見的守護者,究竟在哪里明塵忽然飛掠而起,來到石壁面前,他發現石壁有一處極為薄弱的地方。 原來,歷來在修建地宮的時候,為了防止里面的寶物被盜走,都會有流沙、毒箭這樣一類的防盜裝置。一旦碰到機關,盜寶者就會葬身其中。當時修建的苦力們,也經常會被埋在地下,為了防止他們泄露機密而一同殉葬。這些苦力往往會在地宮之中留下一些逃生用的暗門。 明塵用手掌擊碎兩塊石板,一個像狗洞一樣低矮的洞口出現在底下。許流云冷得手上全是凍傷,他不分三七二十一,快速的爬進了狗洞里面。 許流云的身子一拱一拱的,消失在了黑暗的洞里。明塵立起來的手掌猶豫了一下,他本來想把整面墻打通的,像狗一樣爬著,未免太有失體面了,但是如果現在打通,底下的許流云勢必會被壓成碎片。 明塵猶豫了一下,變換成一條黑白相間的美麗小蛇,順著狗洞爬出去了。 許流云飛快的在洞里爬著,寒冷幾乎讓他手腳麻木了。在狗洞里面,溫度漸漸回升了。狗洞里一片漆黑,許流云輕聲轉頭道:明塵 后面沒有聲音,許流云想點燃掌心焰,他感受到了靈力火在掌心的熱度,可是眼前卻仍然一片漆黑。 他用力眨了眨眼睛,感受不到一點光線。 許流云感到一個細細涼涼的東西順著他的后背爬了上來,他的脊背忍不住繃直了。那東西爬過他裸露的脖子,停在了他的耳側。 許流云用手碰了碰,原來是一條蛇。他放下心來,只聽明塵在耳邊說:神廟和山是一體的,這些都是白云山的力量。 許流云驚悚道:白云山一個山也能有意識明塵說:它在阻擋入侵者。先是剝奪了溫度,繼而降下了黑暗。 好在明塵的本體不需要視力,它順著許流云的身體爬了下來。許流云在地上摸索著,忽然他感到背后一陣悉悉索索的響動,他的腰間一涼,好像是什么東西從上面飛了過去。重重的掉在了地上。 原來在黑暗中,一只劇毒的人面鳥從洞xue頂上飛了下來,可惜還沒有吃到許流云,就被明塵的幻影給打掉了。 明塵貼著地下,用骨骼與蛇鱗感受地下輕微的律動。他把尾巴纏在許流云的頭發上,拖著許流云往前爬去。 許流云只覺得頭皮被扯得十分疼痛,緊趕慢趕的追上明塵,他一個沒注意,咣得撞上了凸出來的石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