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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流云捏住了劍柄,他聽見有腳步聲走了過來。他轉身看去,來人居然是溫香。她穿著校服,戴著圓眼鏡,歪著頭,胖胖的臉像以前那樣笑嘻嘻的看著他。 溫香,你沒事吧說來也可笑,兩人同桌了大半年,竟是在這樣的場合上,許流云第一次認真的看著她,充滿關心的詢問著。 溫香笑道:沒事啊。 許流云走過去,說:你們下午。。。到底發生了什么 溫香笑著說:我和阿瑤打了一架,把她打傷了,我爸爸mama過來了。 許流云打量著她,偷偷在指尖動用了明視符文:那你看見白闖了嗎他剛剛子這附近的。 溫香:我看到了啊,我帶你過去找他吧,他就在那邊。 許流云握緊了長劍,在明視之下,溫香依然是那個圓胖的女生,沒有變成任何別的東西。許流云跟著溫香往工地的里面走去,還是覺得對方說不出的奇怪。許流云看著她胖嘟嘟的身體,忽然停住了腳步,狀似無意的問道:那個木劍和那封信,其實是你給我的吧 溫香頓住了,隔著眼鏡片看不清她的神色:是啊。怎么了 許流云搖了搖頭,跟了上去。在一堆沙子背后,許流云看到了白闖,他背對著兩人,正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許流云用明視又看了一下,那人的確是白闖。他走上前:白闖你沒事吧 白闖的身形微微晃了一下。許流云過去把他扶起來,奇怪道:你在干什么白闖的神情復雜,許流云瞥見了地下沙子上用手指寫了一串奇怪的數字1middot;782.02 。 許流云忍著一陣一陣發燒的頭暈,忽然之間出劍,下一秒劍鋒就架在了溫香的脖子上,冷冷道:你不是溫香。 溫香驚訝的說:你說什么呢 許流云心中一片清明,那柄木劍明明是從明塵那里搶出來的,面前這個雖然有著溫香的身體,但是里面的記憶卻完全不是。 許流云搶占了先機,薄薄的劍鋒猛的逼近,一簌細細的頭發隨之落地,劍堪堪停在她頸側的皮膚上。 我不管你是什么東西,許流云說道:你給我從她身體里出來,否則讓你嘗嘗明夕劍的滋味。 溫香的神色變了變,許流云一個沒防備,他攙扶的白闖竟然張口向他的脖子上咬過來!白闖赫赫的叫著,狀若瘋狂,他狠狠的咬住了許流云脖子,許流云掙扎了一下,鮮血滋滋的從傷口處冒了出來。 許流云抓緊手里的劍,猛然蕩開劍氣,竟是拼死也要拉上溫香。劍光鋒芒四溢,眼看就要傷及對方的魂魄。白闖見狀松了口,一下子把許流云撲倒在地,竟湊過去咬住了他的鼻子! 明夕劍咣當掉在了地上,透明的劍體煙消云散,白闖一邊狂叫著一邊狠狠咬著他的鼻子,幾乎要給咬爛了。許流云想催動身體里的密文,因為發著高燒,竟是一點靈力都提不起來。 正在此時,督查府的人總算來了,他們穿著黑色的夜行衣,手舉著靈劍,一個人拿著喇叭喊道:放下人質,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溫香見狀,長喝一聲,把白闖揪起來扔了出去,砸到了拿著喇叭的督查身上。趁此混亂,溫香幾個箭步爬到了墻上,消失不見了。 夜督查舉起靈劍,轟轟的攻擊著,劍鋒所指射出巨大的光炮,轟的學校的后墻一下子塌了好幾塊,幾個督查飛馳著追上去,劍鋒又撞倒了墻上掛著的結界旗。 一臉血的許流云看得呆了,心想,夜督查長。。是來拆學校的吧。。在這樣的怨念中他終于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許流云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片白色中。他已經被督查府關到了醫院,隔離了起來。 許流云還沒動,就感到臉上傳來一陣劇痛,他輕輕用手碰了碰,發現臉上纏滿了繃帶。他回憶起之前的事情,狂按著床頭的鈴聲:護士!護士!!!! 半晌,玻璃門外面出現一個全副武裝的人,穿著一身生化服,戴著防毒口罩。許流云拍著玻璃窗,叫道:放我出去!我還有兩個朋友不知道怎么樣了!護士打開小暗格,驚慌失措的推進來一包靈力鎮定劑,就急匆匆的走了。 許流云:要不要這樣啊,我這是被喪尸咬了嗎。。 他灰心的垂下手臂,隔離間的隔音不好,他清晰的聽見了其他房間狂喊的聲音,撕心裂肺、凄慘萬分。他焦躁的在房間里走來走去,窗戶上都是防護的靈力網,根本別想溜出去。他想,難道自己也會變成那個樣子嗎白闖和溫香究竟是變成了什么東西 懷遠市出現新型狂犬病,許流云正琢磨著,忽然電視起了一股靈力波動,一個甜美的主持人出現了,清脆的播報緊急新聞: 今日下午2時許,在懷遠市一所高中爆發了新型狂犬病,發病迅速、傳播范圍廣。感染者初期表現為喉音、嗓子顫抖嘶啞、意識不清。中后期渾身劇痛、畏水畏光,失去意識,撕咬人類和動物,最終發狂而死。 和典型的狂犬病不同的是,新型狂犬病發病迅速,從潛伏期到發病只有34個小時。到目前為止感染者約有32人,都在良好、安全的隔離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