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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呢!蒼碧眼睛和耳朵都被裹住,一時間看不見也聽不清,急得爪子亂揮,腦后的布料猛的被抽緊,勒得他耳朵都被拽彎了,吃痛喊道,疼疼疼!書生,你發什么瘋呢。 剛吼完,布料就被放松了不少,總算沒什么不適感了,只是依舊沒被取下,蒼碧就這樣茫茫然地被放回書箱中,爪子勾著腦袋后面的結,死活碰不到,只能胡亂爪臉上的布:給我解開。 頭頂粗糲的觸感傳來,蒼碧知道是書生的手,那雙手溫柔地撫了撫,蒼碧便不嚷了,書生那么做,該是有自己的緣由,許是把他當做尋常狐貍,怕是他看見聽見什么又出聲惹麻煩。 蠢書生,蒼碧心里暗罵了一句,不再鬧騰,只是用爪子專心對付臉上的遮布。 他身形長大了,書箱便顯得有些局促,雖然還沒到擠的程度,但轉身的時候還是要小心不讓毛尾巴從竹編縫里擠出去,惹人覬覦,眼睛無法確認,只能盤起身子,不亂動,好不容易勾了半天,總算露出只眼睛,忙趴到邊上看外頭。 蔡淳又走到了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沒過多久進了一家陌生的店鋪,有人迎了上來,伙計一看到那身打補丁的衣裳便揮揮手要趕人,蔡淳拉住他,不知說了什么。 蒼碧急于想聽清他們的對話,爪子勾得飛快,終于在伙計再次張嘴的那一刻,把遮布徹底扯了下來。 沒有瑕疵的三百兩白銀,有瑕疵的看貨再議?;镉嫴荒偷鼗赝?,扭頭就走。 這傻書生是要買什么三百兩白銀,明明連三吊銅錢都拿不出來。蒼碧正想著,這書生是走錯了點還是問錯了價,果不其然,蔡淳沒再說什么,默然離開了。 沿路走去,又到了曾經貼桂榜的地方,今天他們出門得早,路邊那買豆腐的老嫗還剩小半筐豆腐,有氣無力地吆喝著。 蒼碧看得眼都直了,白肚子善解主人意地咕嚕嚕一鳴,正要撞箱子以示想吃豆腐,一想家里上下攏總也只有書生懷里那五枚銅板了,只好偃旗息鼓,戀戀不舍地瞧了嫩豆腐一眼,摒除雜念,兩眼一閉,只當什么也沒看到。 嫩豆腐的香味逐漸靠近,又緩緩遠離,最后一絲消失在口氣中,蒼碧抽了抽鼻子。 等我親到你,回了家,一定讓連云給我做個夠! 蒼碧昏昏沉沉就睡了,睡夢中,連云端著個翠玉做的溫潤碟子,托著塊澆了香油撒上蔥末的嫩豆腐,冷著一張臉,把碟子往桌上一放。 睜開眼,頭頂的竹蓋開了,一陣油香飄進來,蒼碧半睜著翡翠眼抬頭,只見書生端著棕櫚葉,放到飯桌上,上面的白豆腐誘人地晃了晃。 豆腐!蒼碧撲騰著一下躥到桌上,一頓狼吞虎咽,樂呵地眼都瞇了起來,這次的豆腐足有手掌大一塊,和他方才夢到的如出一轍,對于寂寞了大半年的嘴,簡直就是陣及時雨。 雪球,慢點吃。蔡母不知何時走了出來,坐在凳上揉著毛腦袋。 蒼碧一頓,看了看還剩一半的豆腐,往前一推,躍下桌子,去灶炕邊上叼了四根筷子,拿爪子扒拉著正在燒水的蔡淳的脊背:嗚嗚嗚一起去吃豆腐。 蔡淳拿下兩根筷子,輕拍白嫩的毛屁股:我吃過饅頭了,狐貍,你自己去吃吧。 怎么又拍我屁股!蒼碧賞了亂拍的手一巴掌,給蔡母送上筷子,嘬起豆腐。 剛才書生的話還在耳邊,那次從蔣家歸來后,蔡淳就改口叫他雪球了,可蔡母病后,又叫回了狐貍,也不知書生那笨腦瓜子里怎么想的。 天色漸漸暗下,蒼碧吃得心滿意足,躺在鋪了軟墊的書篋里,來這兒將近一年了,從沒過得這么舒坦過,可惜狐大爺的舒坦只享受了半刻鐘不到。 蔡淳抱起他,往書箱里一放,和母親打了招呼,又出門了。 書箱蓋上的扣子壞了之后,就沒有再修,蒼碧把箱蓋推開一條縫隙向外張望,看了一圈,勞作的村人早已歸家,見四周一個人影都沒有,只有裊裊升起的炊煙,便把毛腦袋探了出來,趴在書生肩上:那么晚了,去哪呢 蔡淳踩著小道,穿過田埂,停在小溪邊,遠遠朝山上望去,無云的深邃夜空中,一輪明月高掛,照亮前路,確認前方沒有任何風吹草動,才繼續前行,在山腳下坐了下來,抱過趴在肩上的白狐。 蒼碧睨了一眼清純的溪水,隨口嘟噥了一句:有點渴了。 蔡淳鞠了掌水,遞到白狐嘴前。 蒼碧一愣:你聽得懂我說話 第12章 落魄書生與萌寵白狐 十二 蔡淳沒理會低鳴的白狐,看著粼粼閃動的溪水,自言自語般說道:我是在這找到你的。 蒼碧扭頭看看周遭,確實是第一次被書生抱走的地方,也是上次差點與小虎起沖突的地方:來這兒做什么 那時我存的便是這心思。蔡淳垂眸,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對不住 你在說什么什么心思蒼碧越聽越迷糊,再一想,難道書生是被自己的美貌迷住了,這也沒什么好對不住的,逍遙界喜歡我的人多了去了,不過話說在前頭,我可不會跟你一道,我還得回去呢。 蔡淳聽著白狐嗷嗷叫了一大段,不再說話了,坐了一會兒,便離開了,只是依然沒有回家,往回走了一段,抱著蒼碧,躺在了田埂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