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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頭,這些地方,我平日深在巨府的時候,都已經在腦中盤恒過,不夠滿意啊。說完,嘆了口氣,便來看司學,方才眾人各抒己見的時候,司學和自己一樣,一直未發一言,聽著眾人議論,此時眾人已經議論完畢,仇記便想聽聽他的意見。 司學,你可有什么好的選址? 司學正在低頭思忖,聽法神問自己,忙抬起頭道,回法神,屬下,沒有尋到。 哦?仇記疑惑地看著司學,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方才屬下未發表任何見解,實是因為屬下未尋到一個真正滿意的地方,來建造講學授法的館舍。 可我剛才見你低頭思慮,似有所悟。 司學赧顏道,說來慚愧,屬下平日所游歷的地方不多,聽眾護法們這一番議論,便隨著那講述的情景展開想象,實無用處。 這樣說來,仇記微蹙著眉頭,關于館驛的選址還是要徐徐計議啊。 又說了些其它關于法師界的方方面面的事情,都是一些零零碎碎,想到哪說到哪。 便散了會,告知司學,自己此次將獨自游歷四方,也是為館驛的選址。眾護法從現在開始就由你來調遣,如有違令懈怠者,可飛鴿傳書于我,自有懲處。 眾護法便又是一番頓首齊乎,在司學的帶領下,前往別處。路上彼此議論紛紛,言這法神幾年未見與冠名大會時相比如換了他人,舉止言談隨意得體,不失為一代領袖風范,當下嘖嘖贊嘆擱下不提,單說法神仇記這邊。 一路回趕,直奔迎客居。時已近午,必經之路臨水路上,行人如織,道路兩旁小商販們賣力地吆喝聲,街上行人與商販們的討價還價聲,還有一些商家為招攬生意而奏起的敲鑼打鼓聲,各種聲音匯聚在一起,顯得熱鬧非凡。仇記一路走著,觀看著沿途的熱鬧景致,有心融入當街的人流之中,遍賞這臨水路一路風景,心里想到自己冠名法神已近六年,還沒有找到一處合適的所在建造法師講法研習之處,游賞的心思便陡然暗淡了許多。 回到迎客居,進到自己房間,收拾一下行裝包裹,下樓來到柜臺前,結算宿費。接過帳房先生遞來的幾枚銅板,仇記在揣進懷里的同時,不自主地往樓上望了一眼,樓梯口旁是自己的房間,再往邊上一間便是欣瑩與玲兒的房間。此時房門同早上自己出去時一樣,依然緊閉,也不知是這主仆二人是已經出去了,還是仍在屋里。仇記看了看,心中想,自己與這主仆二人還真是有些緣份,只是那小姐反復無常的性格著實讓人有些難以承受,此時一別,也許就是終生不得相見。想到這,不免有些遺憾悄然襲上心頭,隱隱地,還帶著幾分傷感。 第五十五節拜祭亡魂 出了迎客居,在一家飯館里吃完午飯,仇記出了盟重土城,一路直奔土城東北而來。行了十余里,便來到一處集體墓地。這里安葬著歷次三職業會戰中陣亡的勇士。 墓地方圓十余里,遍聳石碑墓志,一尊高大的巨石合雕矗立中央,在高約五米的寬大平臺上,是三個石雕人像,代表著三職業協力抗擊怪獸。其中,手持煉獄的武士位于正前方,正奮力將手中武器高高揮起,向著腳下踩踏的一只半獸人做著即將砍下去的動作;旁邊一名道士手持銀蛇,另一只手里拿著護身符,做著即將拋出去的動作,在道士身后站著一只神獸,張著大嘴,視線從道士的頭頂越過,正在怒目瞪視前方,給人的感覺隨時都會沖上去與前面的敵人廝殺一番;戰士身后,道士旁側,是一名法師,手持魔仗,神情凝重,卻不像武士和道士那樣,看著面前的敵人,而是將頭仰向前方的天空,似乎正在召喚著一種強大的魔法。 仇記繞過這座因風霜侵蝕而略顯糟舊的巨型合雕,在合雕正北方站定,向著前面走了十五步,中途邁過七八個墓碑的樣子,停在了一雙墓碑正前方。眼前這一雙墓碑大小、高矮、薄厚、材質都是一樣的,只是上面鐫刻的字句有些不同,一個上面寫著“沃瑪森林丘礫村法師,巨贊法師二弟子博發”,另一個上面寫著“白日門掖張村法師,巨贊法師五弟子尉”。 這兩人便是仇記的二師兄和五師弟,在第七次三職業會戰中,雙雙戰死。 仇記在兩人墓前默默地立了一會兒,凄然道,二師兄,五師弟,仇記來看你們了。。。。。。 燒了些紙錢,燃了幾柱香,天色就已經將近黃昏了。仇記站起身,用手草草擦了把臉,將走的時候,又扭回身看了看身后那兩塊并排挨在一起的墓碑。二師兄,五師弟,可知道仇記最羨慕你們哪里?你們生是師兄弟,最好的朋友,情同一奶同胞;死也死在一起,安葬一處??晌页鹩?,雖冠名法神稱號,卻是內心日漸空虛。說到這,仇記嘆了口氣,已經將臉轉了過來,緩緩地往墓地外面走著,邊走邊自語道,早些年,還有師父在身邊,分擔憂煩?,F如今,我雖倍受矚目,卻形同孤家寡人??杀?,可嘆! 出了墓地,太陽已經和西邊的地平線接在了一處,就像是被大地托起的一個巨大的桔子。發出柔和的桔紅色光芒。仇記瞇著眼看了看那太陽,再次扭回頭向著墓地望了一眼,緊了緊行裝,向著正南——毒蛇山谷方向走去。 盟重省內怪獸繁多,不論是散兵游勇式的零散怪獸,還是有組織有頭領的死亡山谷派系和祖瑪教眾,黑夜,都是它們四處招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