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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屠靈氣所化的巨龍狂暴,而道淵的靈氣之海卻溫和包容,兩股過于強大的力量相撞擊,又扭曲在一起,分不清邊界。 時不時巨龍突破海洋包圍,又或者海洋吞噬巨龍,兩股靈氣碰撞、爆炸,外人看不見的爭斗激烈的進入了白熱化狀態。 就在這時,一個人從天上被扔了下來,一路砸斷樹枝無數,狼狽的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同時,遮天蔽日的陰影越來越大,又瞬間變小,宮烏靈巧的落在地上,一腳踩在地上人的背上。 道淵若有所感,扭頭去看,在他分心的一瞬間,刑屠猛地攻擊,道淵扭到一半的頭硬生生又凹回來,倉促接下刑屠的全力一擊,但仍不敵,后退好幾步,口中涌出一股鮮血。 在他鮮血落地的一剎那,地上被天雷波及的枯草瞬間煥發生機,那一點生機水波一般向外擴散,直到那幾滴血徹底被吸收。 刑屠眼睛一亮,近乎貪婪的注視著道淵,毫不掩飾眼中的欲望:對強大力量的執念,對吞噬道淵的欲望。 被宮烏扔在地上的人發出輕的幾乎聽不見的嗚咽,然而在場所有人都并非普通人,在那短促的嗚咽中,所有人都知道地上這個人是閭丘白了。 原來,剛才宮烏化為金烏飛走,是為了去尋找閭丘白。 閭丘白在知道孫鐸蠱惑刑屠去吞噬道淵后,他就偷偷給道淵報了信,比起才認識幾天的刑屠,閭丘白還是對道淵更有好感或許不止好感。 本以為刑屠根本不會搭理孫鐸的鬼話連篇,沒想到他們竟真的信了,還當真打算去獵殺當世高手之一,蓬宿,而下一個目標,就是道淵。 道淵輕易不下天山,對閭丘白所說的吞噬也不感興趣,若有人來,他便戰斗就是了。但前幾天,他突然算到,閭丘白本應平順坦途的命運驟變,有性命之虞,而閭丘白命運的變化,與他也息息相關。 道淵無法顧忌其他,急急忙忙的離開了天山,順著天道所感的方位尋找,越是靠近天道所感的地方,他心頭的煩躁感也越重,仿佛什么極為重要的事情慢慢脫節,如果不將脫節的事情回歸原位,就會發生極其可怕的事情。 而唯一能夠讓一切都回到原位的方法,就是清除令天道有感之人。 閭丘白與道淵二人,一個求雙修增長實力,一個為了將離序的事情撥回正道,那些淡淡的喜歡都被各自的私心淹沒,若是給他們更多的時間,也并非不能撥開云霧見真心,可惜,他們沒有時間了。 閭丘白修煉時間遠遠比不上宮烏,幾乎是一個照面就被宮烏打暈了過去,倒是宮烏將閭丘白扔進天雷籠罩的山谷中,又不至于讓閭丘白喪命花費了一點時間。 你我之事,何至波及他人。道淵用拇指拭去嘴唇上的血跡,抹開一道殷紅,像是給他涼薄的唇上了色,他淡淡說道。 刑屠第一個回合小勝,面上也帶了笑意,指尖黑霧繚繞,他輕輕揮舞著手指,指尖的黑霧乖順的任他玩弄:吾并非凡人所說的真君子大丈夫,吾也不敢小瞧大名鼎鼎的天山之主。在這你死我活的戰場上,說那些冠冕堂皇的仁義道德豈不是好笑再者說吾乃是魔神。 魔神是什意思是嗜殺好戰,是殺人如麻,是無惡不作。 應景一般,宮烏把腳從閭丘白的背上抬起來,拎小雞一樣拎起閭丘白,露出個陰險的笑:天山之主,汝是想他活,還是想他死 一時之間,無人說話,山谷里只回想著響徹天際的天雷聲。 孫鐸沒精力關注這些土著人民的愛恨情仇,他自顧不暇。降低了威力的天雷仍舊是天雷,他兌換出來的法寶都已經損毀,接下來只能硬剛。 孫鐸七竅出血,眼角滲出血珠,通紅的眼睛堪比刑屠,不甘而憤恨的目光緊緊盯著天空,硬生生用身體接雷。 紫黑色的電光從孫鐸頭頂劈下,從識海一路劈過渾身的經脈、五臟六腑、雙腿,無一幸免,先是一陣麻痹,緊隨其后劇痛襲來,孫鐸哀嚎一聲跪倒在地。 在他體內肆虐的天雷摧枯拉朽摧毀體內的一切,比拆遷隊更干凈利落,所過之處經脈破碎,骨骼盡斷。 就在孫鐸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被天雷充斥的識海突然傳來一陣涼意,那股涼意順著天雷行走的路線,一路向下,撫慰過被天雷所折磨過的傷口,溫柔的治愈那些令人觸目驚心的傷口,小心翼翼的替他療傷。 那股涼意溫和仿佛一股春風,令人心曠神怡,然而涼意過后,天雷再次劈下,又是一陣劇痛,涼意在經脈四處循環受傷、療傷、受傷、療傷,不停的循環往復,一半天堂,一半地獄。 而另一邊,刑屠已經與道淵真正的動上了手,兩人伯仲之間,打斗的速度讓人眼花繚亂,只是道淵有閭丘白制衡,動作間或多或少會有些遲疑,而高手過招,那么一兩分的遲疑就足夠分出勝負了。 分出勝負容易,要他性命卻絕不容易,大家都是活了成千上萬年的老不死,誰還沒個壓箱底的東西 宮烏緊張的看著他們二人,一旦看到刑屠有任何不利情況,立刻折斷閭丘白一根手指,手指沒了,還可以折斷手臂,打斷肋骨 閭丘白死死咬著牙沒發出聲音,只隱隱約約從牙縫里露出一兩聲悶哼,也足夠讓道淵聽見了。趁著道淵分神時,他已經重創了道淵好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