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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有些沉默,歲晚心里興致也落了下去,剛想說回宮,卻突然看見遠方排起一條長龍。 怎么回事歲晚心情不好,順口問一句,轉身就打算回宮。 一直在旁邊安靜聽著兩兄妹斗嘴的婁安開口:是木家又在放糧了。 放糧歲晚停下了腳步,木家那個多年來一直給我們送軍糧的木家 是。婁安應道,見歲晚疑惑,又多解釋了幾句,京城里也有些外地來的流民,他們居無定所,只能住在城外的破廟或郊外,三餐不繼,木家雇傭了一些人,平時也會放糧救濟。 木家。歲晚瞇著眼睛,這木家在茍利國時就給他們送軍糧,開始很少,后來漸漸多了起來,她曾疑心過是別有用心之人,當派人去查過,當時稱是可信之人。 一年前歲晚登基時,大赦天下,獎勵功臣,只有木家,推辭了。 原本已經忘了的事情,又在心里堆起了疑惑。歲晚又回身走向木家:每次派人去請木家家主,他們都推三阻四,這次偶然見著,順便去看看吧。 南冉和婁安自然沒有異議。 慢慢走近木家,歲晚心知十幾年來木家都沒有異動,應當也是可信,但帝王多疑,歲晚也不例外。 多謝木老爺。長龍的盡頭,是一個名為木家糧商的牌匾,好幾個少女在發放饅頭,少女們并不是侍女的打扮,而是和流民們一樣的打扮,但破舊的衣服被洗的干干凈凈,露出獨屬于少女的清秀。 每一個領走饅頭的人,總會道一句謝。 這個木家,算得上民心所向啊。歲晚瞇著眼睛,勾著嘴角笑起來。 木家這幾年來也慢慢做大,各地都有分號,糧、布、客棧、古玩,他們都有涉獵。婁安歲晚表情不對,連忙上前一步,說道,但木家對您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歲晚淡淡瞥了一眼婁安,眼中的威壓讓婁安差點雙膝一軟跪下來。 娃子,好好替木老爺做事。有個老婦人領了饅頭,對正在派發饅頭的少女說道,不要工錢都好。 嗯,我會的。少女眼睛笑得跟月牙兒一樣,木老爺一定要給我們工錢,領了工錢了,我給娘買些吃的。 二人簡單寒暄幾句,老婦人就趕緊離開了,生怕影響到后面的人。 木老爺!突然,少女眼睛一亮,喚道。 一下子,原本井然有序的隊伍跟炸了鍋一樣,那些流民們回頭看向少女所看的方向。出乎歲晚的意料,他原本以為木老爺是個年邁但慈祥聰慧的老人,卻看到一個一瘸一拐的中年男人。 男人約莫而立之年,穿著鑲著金邊的白衣,袖口領口都繡著精美的圖案,面容看起來年輕,頭發卻早早就發白了,腳下步履盡可能的緩慢,但仍舊一瘸一拐。 能看出他年輕時定然是個清秀的小公子,笑的沉穩溫和,只是這笑容,莫名帶著點少年的天真稚氣,眼睛明亮如星。 歲晚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的躲在南冉身后,心頭一震。 是她大意了,她,她質疑過木家的來意,懷疑過木家,派人去了解過木家。木家,木家,木家 她怎么也沒想到,這個堪稱天下第一商會的木家,會是本源鎮的木家,那個她以為是個老人的木老爺,會是木歸山。 木府還需要一些長工,若是你們沒有去處的,可以去木府看看。木歸山說,聲音褪去了少年時故作沉穩的青澀,帶著成年男人的溫和。 又是一陣雜七雜八的多謝木老爺,木歸山笑了笑,笑聲有些靦腆:不用謝。 正說著,木歸山突然看到了什么,慢慢走過來,聽到拖沓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歲晚盡可能把自己縮在高大的南冉身后。 南冉與婁安疑惑的對視一眼,但還是順著歲晚的意思,兩個人將歲晚擋的嚴嚴實實。 婁兄,你怎么過來了這位是木歸山沖著婁安笑瞇瞇的打招呼,。 我是南冉。南冉不知道為什么歲晚要躲著這個人,眼睛里就帶了些敵意。 木歸山察覺到這一絲敵意,莫名的撓頭,乖順的退后一步: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南將軍,久仰大名。 說完后,木歸山遲疑一會兒,僭越問道:不知道陛下身體安康否 南冉眼睛一瞪,差點要大喊拿下,背后一只手將他腰上的rou狠狠一擰,痛得他齜牙咧嘴,表情扭曲:還,好。 木歸山疑惑的看向婁安。 婁安干咳一聲:他最近受涼了,有時候會表情不受控制。 木歸山理解的點頭:南將軍為國為民辛苦了,也萬望保重身體,陛下需要您,百姓也需要您。 原本是拍馬屁一樣的話,由他說出來,卻令人感覺是發自肺腑的崇敬與擔憂。 我們還有事,先走了。南冉冷哼一聲,臉色卻緩和了一些。 木歸山識趣的告辭,一瘸一拐的走進木家糧商。 直到聽不到拖沓的腳步聲,歲晚才松了一口氣,她很久沒有這么緊張過了,登基的時候沒有,行軍打仗的時候沒有,在茍利國臨危受命的時候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