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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主動提出送他們過去。 陸敏行再三推辭不過,只得坐進了梅笑寒的車。梅笑雪笑嘻嘻地拉了欒惠茹坐在后座和她說話,陸敏行只得坐在梅笑寒身邊的副駕位置。 “你是不是真要結婚?”梅笑寒發動車子的時候,突然偏頭在陸敏行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這姑娘看起來出身不好,配不上你?!?/br> 陸敏行一聽,頓時眉頭微蹙。 晚上回到家里,見袁天縱不在,陸敏行不由得松了口氣——看來那人終于還是沒有耐心了,這樣也好,不用和他上床,就可以不必承受那種說不上來的錐心痛楚。 可是到了該睡覺的時候,袁天縱還是回來了,帶著一臉的怒氣和不耐,也不知道在外面又遇到什么事讓他不高興。 陸敏行沒有去問詳情,只是默默地從沙發上起來給他換上拖鞋,服侍他穿上舒適的袍子,再放水給他洗澡。 見眼前的人那副百依百順的樣子,原本心情就不太好的袁天縱覺得更加糟心——他覺得陸敏行現在這副順從的樣子全都是裝出來的,目的不過是為了讓他少找他的麻煩,和在床上喊痛是一樣,他只是想逃避自己而已。 晚上幾個老朋友邀他去“衛城”玩,席間找了幾個小孩作陪?,F在袁天縱總算知道陸敏行好像很在乎這個,從弄傷他的那天開始就打算為他戒了??赊D念一想自己好聲好氣地哄了他一個多月,這孩子卻根本不領情,今天一樣是丟下自己出去找人玩兒,又加上旁邊的人那種懷疑和戲謔的態度,袁天縱只拒絕了一次之后便沒再出聲。 后來大家玩累了各自散去,留下來陪袁天縱的那個小孩口活兒很好,把他伺候得很舒服,但不知道為什么袁天縱心里總是分神想著陸敏行,怕他說惡心怕他難過怕他哭,再也沒有以前出來玩那種無拘無束的自在感,這讓男人煩躁不堪。 那小男孩看出男人心不在焉,做了一半隨口開了句玩笑說袁先生心里要是想著別人,可以把我當成他,他會什么我一樣可以做。卻不料戳中了袁天縱的心窩子,當即就被他一腳踹開。 怒氣沖沖地回到家,看見陸敏行干干凈凈地躺在沙發上看書,袁天縱這才舒服了一點,剛才在外面被勾起的yuhuo卻燒得更旺——他這段時間就沒有痛痛快快地做過一次,自覺實在是被這孩子折磨慘了,現在看他那副低眉順眼卻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又忍不住一陣狂躁。 看袁天縱的樣子就知道他又出去風流,陸敏行的心里已經沒有任何想法,只是給他洗澡擦背的時候多花了幾分力氣,仿佛要將他身上的那些味道通通沖洗殆盡,不然自己很有可能又嘔吐出來。 身上還穿著襯衫,卻被男人突然壓在水里親吻,陸敏行想起接下來可能發生的疼痛,在慌亂中出于本能咬了他一下。男人吃痛,停下來驚訝地看著他。 “敏敏?” “對不起,我不小心?!北蛔约盒沃T于外的情緒嚇到,陸敏行趕緊向他道歉。 “你一直在忍我?”這個念頭讓袁天縱憤怒,“現在連親也不肯讓我親了?” “不是的,我沒有?!标懨粜兄皇呛ε?,怕自己以后會一直麻木下去,以這種生活狀態為常態,“只是不小心……” “我都已經離婚了,你還有什么不滿?”知道他根本沒說實話,袁天縱憋了這么久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他在陸敏行耳邊咆哮,“你還想讓我怎樣?跪下來求你?”這個記恨的小騙子,到底還要為一件破事折磨他到什么時候?! “我從來沒有要求你做什么?!标懨粜写瓜骂^,低聲說。 “你他媽這說的什么屁話!” 男人大怒,濕淋淋地起身拎起陸敏行的衣領,將他壓在衛生間冰冷的墻上,握緊了拳頭——陸敏行這么說話,讓袁天縱覺得自己一直以來的苦心根本都白費了,此刻他真想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好歹的小混蛋。 可一低頭,袁天縱看見陸敏行蒼白著臉認命地閉著眼睛,羽睫不安地抖動,額角上新愈合的傷痕還宛然在目。男人握拳的手捏得死緊,骨節咯吱直響,最后終于“呯”的一聲砸在了陸敏行耳邊的墻上,那力道大得讓他感覺瓷磚就要碎裂,整堵墻仿佛都抖了一抖。 那天晚上袁天縱頭一次沒有強迫陸敏行和他zuoai,只是壓抑著渾身的怒氣將他扛進臥室,剝光他的衣服緊緊摟在懷中,不斷地親吻愛撫,時而粗暴時而溫柔。 可讓袁天縱無比沮喪的是,不管他怎么使盡一切手段挑逗誘惑,從他的頭頂一直吻到腳趾,陸敏行的身體卻絲毫沒有興奮起來的跡象,前面更是軟軟地垂著可憐兮兮地任他玩弄。到了最后陸敏行幾乎倦得睜不開眼睛,袁天縱這才不得不承認,敏敏已經對他毫無興趣了——這個認知宛如一條毒蛇,啃嚙得他幾乎要發狂。 第二天早上陸敏行醒來發現,袁天縱眉頭緊蹙還在熟睡,而那圈在他胸前的右手上紅腫破裂的地方讓陸敏行不敢多看。 自那之后袁天縱有半個月沒有去找陸敏行。 知道自己對于袁天縱連最后的用處也沒有了,陸敏行不知道是不是該慶祝一下?,F在下班終于不用急急忙忙地趕回去,要干什么也不需要對任何人報備,一時間輕松得有些難以適應,只是在偶爾的夢境里,他還是會看到袁天縱用他那副任性得可惡的表情,說你休想擺脫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