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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至蕭忍不住笑了下,讓助理親自出去端菜上來,一邊幫夏黎擺了碗筷:之前和夏小姐鬧了點小矛盾,這請肯定是要請的。 等菜上來了,艾漓也不搭理他,只管吃自個的。不管許至蕭過來是想聊天還是吃飯,反正不是來交惡的。 許至蕭這類人精,一雙眼看人兩個瞳色,待人態度也全憑他看不看得上。如果她還是之前一個浪就能打死的小明星,他也不會有興趣過來。 倒是艾漓也看不上他的看得起。 算一算,從夏小姐簽了寧娛開始,可害我許氏損失了不少啊。許至蕭見她不搭理,就主動開口。 到他這個年紀,女人也算是閱過無數了。但眼前這個沒有上妝,穿著隨意簡單的夏黎,還是讓他一下亮了眼。 跟美的像藝術品一樣的女人說話令人愉悅,對比起來,白以欣那張臉實在是有點膩味了。 彼此彼此。艾漓挑了塊魚rou,許爺是大人物,那些損失要真讓你rou痛了,你也不會請我吃飯。 許至蕭哈哈笑起來,他像是在夏黎身上嗅到了一絲同類的味道。早知道是這么有意思的人,當初他可能就捧一捧了。 艾漓并不想被同類,她還要去買花掃墳呢。她快速吃飽后擦了擦嘴道:謝了。 剛想起身,門突然被推開了,艾漓看著憑空冒出的寧晟景瞪大了眼,怔了一下問:你怎么在這 許至蕭的助理隨后跟進來,臉上略有為難。 寧晟景是跟陳原打聽到夏黎的老家來的,沒想到在這門口看見許至蕭的車,所以就進來了。 看到夏黎時他也有些驚訝,緊接著皺了皺眉。 許至蕭道:今天是真巧,小寧總也來了啊。沒吃就坐下一塊吃點。 寧晟景徑直過去握住夏黎的手拉她起來,轉頭對許至蕭道:許總客氣,飯就不用了,有空再去許總那喝茶。我來找我家藝人,既然人找到了,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就緊緊拉著夏黎走了出去。 助理見人走了,過去給許至蕭倒了茶,說道:看樣子許爺是不想動她了。 許至蕭繼續慢條斯理地吃飯,點點頭道:你知道我的,我能一點點混到現在這樣,除了膽大外,最重要的,敬命。 混這圈子的,小紅不難,大紅也能捧,但在那樣的境地下,能起來,還能紅成她那樣的,就是天命了。我這人,從來不跟命過不去。 艾漓突然被寧晟景拉著走,半路不忘把口罩給戴上。艾漓非常有自覺,無奈寧晟景并沒有。離開時發現有店員好像快認出他們來了,一出門就反手拉起寧晟景,拐進了邊上的一條小泥巷。 畢竟是夏黎老家,對這一帶還是挺熟的。 寧晟景被夏黎甩開時,還以為是因為他抓著她而生氣,沒想她根本不在意,轉而拉住了他。 他低頭看了看,夏黎的手白嫩細長,媲美手模,還有一點點冰,一下撫平了他剛剛那點不痛快。他正要說什么,卻見夏黎整個人猝不及防湊了過來。 影帝大人,像我們這種公眾人物,麻煩注意一點出門必備物品好不好艾漓從包里拿出一個大口罩,伸手幫他戴上。 寧晟景瞬間感覺耳朵被她碰過的地方火灼一樣的燙。 碰巧遇上的。 寧晟景好一會才理解了她在說什么,點頭道:嗯,許至蕭一個老狐貍,你離他遠點。 艾漓又一問,才知道這里是陳原告訴寧晟景的。 你現在不比以前。陳原說你就一個人,我不放心過來看看。 寧晟景要這么說,艾漓也就不再多問了。 她帶路在小泥巷里七繞八繞,出來再走了一段路,在一個老婆婆店里買了些香燭花籃。 然后就循著記憶找到了夏黎爸媽的墳。這塊似乎是村里最好的墳地,有人打理著還是比較干凈的。 艾漓替夏黎拜過,心里對兩位說,夏黎的心愿很快就會實現的。 寧晟景幫忙點了燭,就聽夏黎突然說道:媽是生我時候沒的,爸是病沒的。 我爸說媽很年輕的時候還演過舞臺劇,演的特別好。不知道跟這個有沒有關系,反正他一直都很喜歡看我演戲,我自己也特別喜歡。進這行以來,我就一直以著典影獎影后為目標,跟他說總有一天會拿著獎杯回來給他看。我就靠這個希望,讓他多扛了一年。 他真正走的那天,說自己沒有遺憾。因為他一直堅信我可以,只是或早或晚而已。等我拿到的那天,也只不過是換一個方式拿來給他看罷了,到時候他跟媽,會在一起替我開心。 寧晟景一直靜靜地看著她,說起這些的時候,她輕蹙著眉頭,似在點點回憶,眸色溫暖又干凈。 有一瞬間,他似乎覺得她不是生于這個世界的人,來的悄無聲息,終有一天也會走的漫不經心。 寧晟景已經漸漸清楚,自己對夏黎有著一種特殊的好感。然而每每有所表示,便會察覺到夏黎有意無意的推拒無視。 不知緣由的,他總覺得若他向夏黎伸出手,得來的一定會是后退與拒絕。 所以如果我以后演戲太忙來不了,小寧總能不能幫我記一記,或找個人來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