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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耳邊清朗柔和的聲音,瞿司哲心如止水,之前剛醒來時的惶恐不安,早已消失不見。整個世界似乎只余下耳邊的這個人,這個聲音。 等瞿影帝睡著,陸睿朗又檢查了一遍檢測儀器后,走出了加護病房。 一眼就看見在門口徘徊的值班醫生,好奇的問:怎么了這是 值班醫生張凡停下腳步,猶豫著不知道怎么開口:剛才我去看了白主任,我,我發現,發現他的心跳慢過正常值,血壓只有三十幾,看面色似乎是失血過多造成的貧血,臉色青白,嘴色偏紫。我,我想進一步檢查,看是不是需要再輸點血,李醫生就來了,說白主任由他來看著,不用我管。 陸睿朗帶著他走進邊上的醫生室,倒了一杯水給他:白主任的手術是李醫生做的,他負責也很正常。既然他不想你插手,你不去就是了。有什么好糾結的。 白主任那里肯定有問題,說實在的,陸睿朗也不想張凡摻乎進去。 張凡捧著水喝了一口,還是覺得不對勁:我跟李大夫說了,白主任的情況不好,需要輸血,可是,我在外面等了很久,也沒見李大夫從血庫配血。 也許里面有備用血,李醫生工作了這么多年,經驗肯定比我們豐富。你就別cao心了,其他加護病房都查看過了嗎 張凡的臉色稍緩,點頭:看過了,三號加護病房的病人有腦內水腫,已經處理過了。這病人一個星期前動的手術,現在水腫還很嚴重,這情況不妙啊。 三號房的病人是腦瘤,白主任給做的手術,嗯,今天已經第七天了。陸睿朗合上病歷:我等會兒去看看。你幫我在這里看著,別離開。 白主任那里還得再去看看,聽張凡的描述,生命指數很不正常。李大夫很明顯在隱瞞什么,就怕事情太大,他一個人兜不住,大家一鍋端。 先去了三號加護病房,病人是個十八歲的女孩,半年前發現腦瘤,原本想保守治療,能拖就拖,可是腫瘤長得太快,不到半年已經開始壓迫中樞神經,無奈下只好做手術。 陸睿朗檢查了一下她的情況,水腫嚴重,顱內壓過高,即使度過危險期,醒過來,智力也會受損??粗〈采厦记迥啃愕呐?,據說在學校品學兼優,可惜了。 盯著看了半天,到底還是不忍。白主任的病人,按道理沒經過他的同意,是不可以插手的??墒?,算了,就當日行一善了。 等陸睿朗從三號房出來,功德點上多了2000。 白主任的四號加護病房就在隔壁,陸睿朗并不想和李醫生撞上,之前在手術室門口已經令兩人都很尷尬。 陸睿朗走進四號房對面的護士值班室,和里面的小護士打了個招呼,借著翻看病人病歷的掩飾,神識伸向對面病房。 白主任雙手雙腳都被捆縛在床架上,呼吸微弱,心跳緩慢,血壓極低,他身上的檢測儀器已經全部拔掉,包括呼吸機。 李醫生坐在離床最遠的角落,神情緊張地盯著病床的方向。手中捧著一部平板,不時的低頭查看。 很顯然,白主任感染了某種病毒,類似狂犬病,會狂躁暴戾,并且有攻擊性。 會不會就是他要找的RH37病毒呢李醫生寸步不離的守在那里,他也拿不到血液樣本,看他們已經有了防御和準備,陸睿朗打算先觀察幾天。 老板,家里我就收拾好了,臥室搬到了樓下,家具也都換了,地上也鋪上了厚厚的地毯王鵬一邊削著蘋果一邊絮叨。 已經換到普通病房的瞿司哲靜靜地坐在窗邊的輪椅上,眼睛無神的望著窗外,對王鵬的話絲毫不感興趣,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你原本請的那個鐘點工,現在不適合了。我已經給你請了兩個傭人和一個看護,那看護特別有經驗,照顧過好幾個你這樣的失明病人王鵬把削好的蘋果切成四塊,挖出蘋果芯子,放在盤子里,遞到瞿影帝手上。 蕭醫生說你的傷口恢復的很好,下個星期就可以出院了,到時候我來接你??床怀鰜?,蕭醫生年紀輕輕,醫術這么了得。我跟你說,你這種情況,我在網上查過了,沒有個一、兩月根本出不了院??墒?,你這才一個星期就可以下床了。所以,蕭醫生說你三個月內就能恢復視力,我絕對相信。 瞿司哲的眼睛動了一下,嘴角輕輕地勾起,才幾天,他的眼睛已經能模模糊糊的看見一點人影,不用兩個月,肯定能恢復。 今天感覺怎么樣 瞿司哲無神的眼睛突然就有了焦距,向著聲音的來源看過去,嘴角扯開愉悅的弧度。 陸睿朗走進病房,見王鵬已經在了:今天這么早 是,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了,今天上午沒會,就過來看看老板。他一般在外人面前都叫瞿影帝,只有在比較熟悉的人面前才會稱呼老板。 因為他首先是瞿司哲的助理,而后才是公司的總經理。這點他一直記得很清楚。 陸睿朗走到瞿影帝身前,俯身看向他的眼睛:還是只能看見光嗎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能看見嗎 瞿司哲的眼睛定定地望著前面:是你的手在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