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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有所損失的不過是阮暮羽一個人罷了,她現在和自家六弟合作,自然就要多為他們這邊的人多著想一點了。 不過阮暮羽知道后可能會有些不甘心吧,起碼這個時候他還沒有徹底的清心寡欲,還沒到除了林鳳舞什么也不要的地步。 皇室歷來的耳熏目染也讓阮暮羽有一顆逐利之心,只是都被他掩蓋在溫和的外表之下了。 看過阮輕梧后,阮暮羽又給自己的同胞meimei添了妝,到了北楚以后要好好的侍奉慕帝,皇兄有空會去看你的。臨走前,阮暮羽揉了揉阮輕梧的頭發道,他比她高了兩頭不止,這個動作他做的是一點都不費勁。 阮輕梧嘴角邊的笑意差點都沒保持住,她現在滿心只想把阮暮羽的賤爪子拿下來剁掉。 算了,以后六弟成功了,她未必沒有這樣的機會。 好在阮暮羽的手掌在阮輕梧的頭頂沒待多久就放下來了,曾經這雙給予她所有溫暖的雙手現在只剩下了滿心的寒涼。 知道了,知道了。阮輕梧吊著嗓子回答道,阮暮羽的手一離開她的神色就恢復正常了。 阮暮羽滿意的離去。 繼胞兄添妝后,后宮的各個娘娘和公主們也紛紛過來給阮輕梧添了妝,一下子就讓阮輕梧的私庫豐厚了不少。 她把給她添妝的那些人的名單給記了下來,把紙條傳給了六皇子阮暮傾,上面寫著她看不到諸位meimei們出嫁了,到她們出嫁之時,讓他以她的名義給meimei們多添一份妝。 這只是一件小事,阮暮傾應下了。 在阮輕梧臨和親前,阮暮傾又湊齊了許多的銀兩去找阮輕梧買糧種。 買了那么多糧種堆起來,你也不怕腐爛了。阮輕梧嘴上念叨叨著。 三姐,我請人看過了,他們都說那是難得一見的好糧種,種子飽滿有活力,將來若是種出來,那可比我們現在的糧食產量要增產不少呢。阮暮傾笑著道,身上現在充滿著一種朝氣,有著一種以前沒有的那種未來期待感。 這也算是一個意料之外的喜事了,整得最近阮暮傾腳下都有些發飄,要不是身邊還有清醒之人分析著利弊,他未必會這么快的鎮定下來。 第一批糧種已經被他種到了別遠里,現在已經抽根發芽了,遠遠看上去,就如同綠油油的韭菜似得。 只要那些種子挨過了這個冬季,到時候他才算是真正的十拿九穩。 畢竟這是功在千秋的業績啊,就是他父皇都沒有做到過。 你不用急,哪怕你三姐我不在南齊了,那些糧種你若是想要,我也能給你運過來的。阮輕梧淡定道。 阮暮傾想知道這些東西他三姐這是從什么渠道里入手的,又是如何悄無聲息的把那么多的糧食都運到他家倉庫而沒驚動到他的人的。 想問的東西太多了,阮暮傾一時間一件事也沒有問出口,他驀然一笑,突然不想再繼續探究這背后的那些事情了,畢竟人生難得糊涂么,從現在來看,他是得利最大的那個人啊,不能得了便宜還賣乖。 好,那以后就多勞煩三姐費心了。阮暮傾向阮輕梧行了一個真心誠意的大禮。 六弟,你需謹記,這些糧種是你偶然發現的,這個名聲也只能由你一個人擔,還有,若是糧食成熟,需得要留夠足夠多的種子,這個糧種,若是你三姐在北楚有個意外,你就徹底的斷了來源了。阮輕梧輕聲道,糧種之事絕對不能和她沾上關系,要不然,她在北楚會舉步維艱的。 阮暮傾心里一緊,三姐,你功勞這么大,我們去求父皇讓你留在南齊。北楚天高地遠的,就是他三姐在那里遇上個意外,他們身處南齊也鞭長莫及啊。 六弟,你身為皇子能承擔自己身上的責任,三姐身為公主,也是能承擔起自己身上的職責的。只是除了公主的身份外,再多的責任她卻是不能了,阮輕梧笑著道,她拿出了一瓶從商城里面特地買來的藥品遞給了阮暮傾,一下子就轉移了他的注意力。 這是何物阮暮傾以為阮輕梧又拿出了利國利民又利他的東西來了。 這個東西是贈與六弟你的,服下它之后,你以后每一個孩子都會活潑健康的。服下這個藥物后,自此以后阮暮傾的孩子們都會是同一批種子里面最優秀,最有活力的那一顆,其余的都會被藥物阻斷,化成身體里面的養分。 阮暮傾拿著手上的東西有些不明所以。 六弟,你去調查一下那些表兄妹成婚之人的子嗣情況吧,那些情況,你手上的這瓶藥物全都可解。阮輕梧輕聲提點了一句,上輩子,阮暮傾的子嗣都是由洛梓所生,結果,夭折的夭折,癡傻的癡傻,待唯一正常的兒子出生之際,阮暮傾和洛梓都四十多歲了。 既然是一對有情人,她又何不全人之美呢。 她大哥阮暮羽是一個情種,阮暮傾又何嘗不是一個情種呢。 只是他從來都不外在表現的他有多在乎洛梓罷了。 待多年后,阮暮傾膝下兒女環繞之際,偶爾想起年輕之時自己三姐遞給他的那瓶東西,那瓶只利他的那瓶藥,不止一次的感嘆道,神藥。 七日后,在南齊百姓的見證下,阮輕梧身穿紅色的嫁衣登上了馬車,頓時引來一片片的歡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