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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了幾分鐘,盛篤還是問了:那大校,您還要把她送去赫卡特嗎 當然,女人把抽了一半的煙在桌子上摁了,吐出來最后一口霧,說:邁卡蒂亞王族下達的指令,我們從沒有拒絕執行的權利。 但在送她去赫卡特之前,還有點事情要先解決一下 猗瀾在小房間里站了一會兒,沒有覺得累,只是無聊。 看不見也聽見,連帶著其他的感官也失靈了似的,整個人就像是被困在一個不透氣的黑箱子里面,慢慢地耗著氧氣,直到窒息。 這樣太難受了。 上一次來這個世界的時候,自己也是這樣過來的嗎 在心里嘆了一聲,猗瀾摸索著在地上坐下來,決定耐心等待。 自己跟自己說過了,下一次一定要早一點見面的。 那就至少不會再是一個十年了。 等吧。 等著去見自己,等著來見自己。 不要著急。 作者有話要說: 慢慢調整狀態,總之會盡全力寫好的~愛你們,么么啾~ ☆、第四:絕對忠誠(3) 猗瀾從來沒有想過, 等自己, 竟然會是疼的。 密密麻麻的, 仿佛有無數的小針扎下來, 鉆進皮膚里,刺到骨頭上, 最后疼進心底,說不出來。 就是疼。 她還是被關在那個小房間里, 她甚至知道這疼是由那個女人弄出來的。 但沒有辦法, 她只能疼著。 因為她自己也疼過。 所以她也要跟著一起疼一遍。 在疼的受不了的時候, 猗瀾只要一想到另一個自己也曾經遭受過這樣的疼痛,她就不覺得疼了。 因為怎么疼也疼不過心疼。 她心疼另一個她自己。 真是傻啊。 猗瀾就被關在小房間里, 感覺不到日升日落, 更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唯一的感覺,就只剩下疼。 女人站在隔壁的那房間里, 透過監視器看著猗瀾,神色凝重。 打從她把凌夏帶回來的那天算起, 已經過去半個多月了。半個月以來, 上面不住施壓, 她這邊最多再拖三天,就必須要把人送去赫卡特了。 可是凌夏的魂獸還沒有動靜。 要是就這樣把她送去赫卡特的話,那基本是無異于送她去死的。 但問題到底出在哪里呢 明明喚醒器是每天都在開著的啊 女人找不出來答案,就盯著監視器里蜷成一團的猗瀾看,似乎想從猗瀾身上看出什么答案來似的。 盛篤敲門進來, 看見的就是這情形。 大校 女人回過神,不盯著監視器了,轉身去看盛篤,問:怎么了 盛篤瞥了一眼監視器,說:赫卡特那邊來人了。 這么快女人煩躁地嘖了一聲,不是說三天后才是最終期限嗎他們怎么今天就來了 盛篤搖了下頭,說不知道。 女人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軍帽朝頭上一扣,又抬手去把領口松開的那幾粒紐扣重新扣了起來,再拉了拉有些皺了的衣角,讓自己的儀容看起來更得體。 做完了這些后,女人才朝著盛篤昂了昂下巴,問:他們人在哪呢 就在外頭,說等您出去談的。 女人譏誚地笑了下,沒再多說什么,只對盛篤道:你在這看著她,我去去就回來。 想了下,又不放心地添了一句:如果有什么事,你就直接去找我。 盛篤腳跟一磕,對著女人行了一禮,是! 女人才走到外面,先看見的就是一個穿著灰色囚服的女人,正坐在椅子上,姿態優雅地品著茶,站在她身后的卻是制服筆挺的官||員。 女人瞇了下眼,視線敏銳地落到了印在囚服上的那個數字。 3990。 赫卡特的犯人 還是邁卡蒂亞的王族繼承人 女人還要再看,就被站在穿著灰色囚服的那女人身后的官||員喝住了:季風!注意你的身份! 看來是第二個了。 季風自如地收回視線,不再盯著那犯人,轉而看向了她身后的官||員,問道:你們怎么今天就來了不是說好了再給我三天時間的嗎 那個官||員先看了一眼椅子上的那犯人,得到默許后才開口道:擁有魂獸的犯人要投入赫卡特,這是邁卡蒂亞的規矩。季風,你不要壞了規矩。 季風皺了下眉,說:可凌夏她是殿 季風!官||員截住她的話頭,斥責道:你要明白你自己的身份!你是邁卡蒂亞的軍||人,而不只是哪一位的屬下! 季風被訓地一怔,愣了一瞬后,終于擺正了態度,對那官||員,也是對坐在椅子上的那個女人行了一禮,道:抱歉,是我失態了。 一直沒說話的那個3990號放下杯子,站起身,都不需要刻意釋放,那威壓就壓的季風要站不住了。 帶我去見凌夏。 甚至不是命令的語氣,只是一句并不含什么感情的話,季風就不自覺地服從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