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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氣也是應當的,到底人家是天啟的掌門。 謝明仙站在原地,面上帶笑,假也看不出來多假,遠晴,你來了。 榮遠晴皮笑rou不笑,道:喲,這不是謝明仙謝大掌門么,當真是好巧啊。 應付完這句,人就立刻轉開臉,也不管謝明仙是不是還有后話,直接就朝著白道非看過去,問她道:你當真收弟子了 白道非也不回避,有問便回,道:是。 榮遠晴得了確切答案,便將紅唇一扯,冷冷嘲諷道:你們天麟的人,可真是一個賽一個的記性差啊。 永不收徒那話,也不知道是誰什么時候說的了。 眾人登時都把耳朵豎了起來,等著這出好戲敲鑼開場。 白道非立著,似同方才并無兩樣,而她周身冷了不止一個度的空氣,卻在明白告訴眾人:不一樣了,非常不一樣。 她會是我此生唯一的徒弟。 此生唯一。 這話一出來,那就不得了了。 就連榮遠晴都愣了一下。 愣完了便向她后頭去瞧,想看看倒是個什么人,能讓白道非破誓不說,還立下此生唯一這樣的話來。 奈何猗瀾把自己藏得嚴實,竟是半點臉都沒露出來。 伸手拂了下腰上的玉玨,榮遠晴道:這孩子怎么了怎么連臉都不敢露出來,可當真配得上你那此生唯一四字嗎 白道非沒動,還是一副護著猗瀾的姿勢。 配與不配,只有她說了算。 旁人的,概不作數。 所以,若是大翠不愿意,她便就護著。 猗瀾躲了半天閑,本還想繼續躲的,卻沒想到會有人來攪局,還攪得她就算能躲,現在也躲不下去了。 讓自己去受不該受的委屈,真是特別的不好。 白道非心疼她,她也該要心疼心疼自己。 于是,就在眾人矚目之下,猗瀾從白道非身后出來了。 白道非側頭淺笑,向她伸出手,翠兒。 猗瀾回笑,將自己的手搭上去,師父。 臺內一眾的人全驚住了。 榮遠晴也驚住了。 只是眾人所驚,驚的是白道非淺淺一笑。 而榮遠晴所驚的,卻是猗瀾露出來的那一張臉。 于是,就在眾人還未回神之際,又一波風浪又起了。 謝明仙攔住了要向猗瀾走過去的榮遠晴,榮掌門,你想干什么 我,榮遠晴盯著猗瀾的臉,整個人都是恍惚的,我想,看看那個孩子。她,她叫什么名字 謝明仙仍是攔著,卻也不耽誤回答:那孩子叫大翠。 大翠什么翠哪個翠字 青樹翠蔓之翠。 榮遠晴回神,點點頭,道:好,好名字。 在場上的眾人具是不解,大翠這樣的名字,怎么就好了呢 白道非不給改就罷了,怎的就連榮遠晴這樣挑剔的人,都來夸上一句好了 猗瀾也好奇的很。 她從來這第一天起,就不喜歡大翠這兩個字。 除了鄉土氣息太濃了之外,大翠這名字,更像是個代號。 誰都能是的大翠,太沒意思。 可惜榮遠晴也沒解釋,只夸了聲好就走了。 然后這場風浪,也就跟著散了,平靜的似從未起過一般。 五家到齊,議事開始。 事兒是天麟提的,自然也由天麟先說。 謝明仙正坐著,道:相月二十三那一日,有四個自稱是我天麟的人,去一村子假借招收弟子之名,帶走了幾個少女。幸而那晚我門七長老辦事經過那里,才將人救下。 經查過,那四個人,是天啟的。略一頓,謝明仙去看榮遠晴,問她道:榮掌門,你可有何想說的嗎 榮遠晴隨意剔剔指甲,回說:不知道。 謝明仙道:那四人的確是天啟的,不過他們所行之事,可否有人授意,榮掌門知道嗎 榮遠晴還是那句話:不知道。 謝明仙還要再問,榮遠晴就截住了他的話頭,道:行了,你再問,我也還是不知道。 我天啟人那么多,不如你把那四個人給我,我回頭讓人把他們掛起來,讓門里人都去認認,等認出來了,我再告訴你。 謝明仙為難道:這法子,你怕是不能用了。 怎么 那四個人,已經死了。 死了榮遠晴笑了一聲,卻不是什么好意思,死了,那就是死無對證啊。謝大掌門,你說的這些死無對證的話,我可不敢信。 人是七長老處決的,你若不敢信,大可問她。 謝明仙說罷去看白道非,白道非點頭,大方承認,是。 榮遠晴嗤笑了聲,正要再說回去,那邊猗瀾開口了,是幫著白道非作證的:是真的,師父是為了救我,才出手的。 一見是大翠,榮遠晴態度立即和緩了不少,就連關注的重點都偏了,救你那四個人對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