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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振:厲家的名字都好奇葩。 這兩天警隊里的能人異士早就將厲大江輪番審問過了。何隴右并不急著進去,只對韓振道:他基本上什么都招了,但就最近一批毒品的走私案死不承認。 韓振道:他之前犯的那些罪名加起來妥妥的死刑,他肯定不樂意再供出自己兄弟啰。 不是。何隴右搖搖頭,說:刑偵隊的人看過錄像,有個心理學專家檢測出他是故意不說的。 話音剛落,監控室外門被打開。一名頗為眼熟的女警官走了進來,皺眉看著韓振道:何隊,你干嘛要把這小子帶進來 何隴右推了一把韓振,笑道:介紹一下,這是我們緝毒隊派到梧州一中的臥底,你叫他小韓就行。 他又對韓振低聲道:這是重案組高級督察,鄭警官。 韓振:我認識,之前錄口供時見過。 鄭秋月踩著高跟鞋啪啪啪走進來,上下打量著韓振,不可思議道:他是臥底你們派個這么打眼的 出其不意嘛。何隴右嘿嘿一笑,起碼你就沒猜出來他是臥底。 韓振微微鞠躬,道:鄭警官好。 嗯,小韓同志你好。鄭秋月道:原來是同僚,我還懷疑過他的空白檔案有問題。 何隴右:你今天來這兒干嘛厲大江這家伙跟兇殺案可沒關系吧 鄭秋月苦笑:我就想來知會你一聲,我們可能找錯人了。 何隴右眉峰一跳,什么找錯人 厲大河那小子在局里蹲著呢,結果剛才接到社區民警報案,一中又有個叫俞天天的學生死了。 啊韓振比何隴右更震驚,俞天天! 鄭秋月同情道:沒錯,他也是校園F4的成員之一。我聽說你跟他關系還不錯 韓振怔了怔,低聲道:他這周末才剛約了我去參加前幾位同學的葬禮 鄭秋月重新看向何隴右,道:是你當初跟我說毒梟兒子鐵定是犯人的啊現在鬧這么大一個烏龍 何隴右一臉尷尬,道:是小韓給的情報。 鄭秋月雙手抱胸斜睨韓振,冷聲道:小韓,你今天可得給我個徹底的解釋。 韓振從兜里摸出拿包密封好的厲大海的頭發,道:說不定,厲大江還有一個兒子。 屬于厲大海的頭發被火速送往鑒定科進行DNA驗證。何隴右在此期間也沒閑著,一直在審訊厲大江。 不過厲大江走南闖北這么多年,好歹算個人物,殺人不眨眼的老江湖,怎么會懼怕區區幾句威逼利誘。他梗著脖子愣要是行使緘默權,何隴右有再大神通也沒轍。 韓振閑著無聊,坐在一旁喝茶,跟鄭秋月嘮起嗑來。別看鄭姐表面上高貴冷艷,其實內里就是個逗比,只要跟工作無關,說幾句玩笑話完全無傷大雅。 韓振便問她:俞天天是怎么死的 鄭秋月:他是在當地一家很有名的,叫什么暗夜酒吧死的。酒保報的案,說他在這里公然吸毒。我們剛開始還以為他可能是吸毒過量而死,后來才在毒品□□中檢測出殺死前一位受害者齊洛澤的同種□□。 時間呢 今天早上,十點左右。 韓振忍不住道:這樣在學校里的人基本都沒有作案時間啊。 鄭秋月:毒什么時候都可以下,只要交給俞天天便可以。這個兇手一定是俞天天非常信賴的人。 韓振心里咯噔一下,腦海里忍不住浮現出厲大海的臉。 莫非,真的是他 鄭秋月喝了口茶,說:咱聊點輕松點的話題唄,老聊工作上的事兒多沒勁。 哈哈哈。韓振干笑兩聲,說:鄭姐您可真有趣。 那是的呀。鄭姐自豪道:雖然我是人民警察,但也有追求自我娛樂的權力。 韓振:那我換個話題吧。您先前審訊那幫學生,懷疑誰最可能是兇手 鄭秋月:你啊。 韓振:為啥我長這么無辜! 鄭秋月被逗笑了,說:當時你的資料空白得過分,加上你又那么淡定,不免讓人懷疑高智商犯罪。 韓振比較贊同后半句,終于有個人看透他的高智商了!好感動! 系統數據嫌棄臉:嘿呦,你還蹬鼻子上臉了給點陽光就燦爛。 韓振假裝沒聽見,繼續和鄭秋月聊道:你跟何瑾然,也就是何老師很熟 一般般吧。鄭秋月道:他是老何兒子嘛,多多少少聽說過。 其實我不是他侄子哈哈哈。 看出來了。鄭秋月嫌棄道:瞧你那傻樣,也很人家小何老師不太像。 韓振:明明你剛才才夸我高智商!!! 何瑾然說他也是臥底誒。 這回輪到鄭秋月訝異了,怎么可能警隊里壓根沒他這號人。他前年才剛從美國留學回來,不聽何隊長的勸告,非要跑到梧州一中這犄角旮旯的學校教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