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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u食者們對植物都不太敏感,就算當時覺得好吃,過不了多久就忘了。 洛斯微微紅了臉,有點不好意思:我一直喜歡神使,所以他給的東西我都小心記著,不敢忘。托那,你不是也喝過神使給的藥嗎,你是吃草的,應該記得。 托那之前生過病,也喝過衛召的藥。他雖然比不上阿魯能嘗出里面九成的成分,卻能確定里面絕對沒有這個東西。 后來他喝過簡亦臨的藥,從最開始的大雜燴,到最后只剩下那個果子,他也是知道的。神使和醫者給的藥不一樣,而且神使的藥好多都是他平時吃過的野草,他還困惑過。后來覺得神使到底不是一般的醫者,有塔雅的幫助,就算是普通的草也能變成神藥,也就沒再懷疑。 他兔子耳朵下面的那張臉十分嚴肅,陸恒看過去忍不住有點想笑,悄悄用油乎乎的爪子捂住嘴巴。 神使給我的藥里沒有這個,不止我的藥里沒有,好多其他喝過的人也沒有。醫者給的藥和神使不同,他們這些生過病的人還一起談論過,那時卻沒想到要讓那兩個被神使治好的真獸來試試。 托那的聲音變得有些冷硬: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么神使給我們的藥可能根本就不一樣。你們的是可以治病的,我們的卻只是雜草。 這樣想想才比較合理,衛召給的那些草藥他們幾乎天天吃,也沒見把病治好。反而是洛斯他們兩個吃一次就好了。衛召說是神明的懲罰,后來簡亦臨把他們治好了,這個說法也就不攻自破。如果衛召給的本來就是假藥,那他們的病沒治好也是可以理解的。 托那皺眉思索良久,突然站起來,我去找別人問問。說罷直接起身離開陸恒家,藥也不拿了。 洛斯詫異的看著托那離開的背影,愣愣的問: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真獸也呆呆的看過去,他沒嘗過衛召的藥,嘗了也不見得能記住,一時沒跟上托那的思路,被這么乍一問,下意識道:好像說神使給我們的藥是假的。 陸恒聞言抬頭詫異的看著那個一臉憨相的真獸。心中感慨,好像沒看上去那么傻嘛。 簡亦臨回來的時候托那還沒回來。他給兩個人拿藥的拿藥,換藥的換藥。把兩個人送走。又端水過來給陸恒洗爪子。先把爪子洗完,又湊過去看著陸恒嘴角邊的油漬和幾撮雜亂的毛。抬手點了點,你怎么吃個rou弄得到處都是 陸恒想起剛才捂了下嘴,正要開口,想到自己還是獸形,又變換形態。 簡亦臨瞪他:你 陸恒直接把人抱到懷里,我都好了,你非要讓我再躺幾天。我沒事,有話和你說。我剛才看到了兔子發火。 簡亦臨: 陸恒又把剛才的事和簡亦臨講了一遍,托那走了快兩個小時了,也不知道還來不來。 托那不僅來了,而且身后還跟了三個人。三人都是食草的亞獸。衛召的藥給了三次。第一次是真藥和其他的假藥,第二次有了新的病人他又隨手拔了新的草,第三次也是如此。 之前大家沒想過喝的藥不一樣,現在托那去找幾個亞獸細問,才發現衛召三次提供的草藥成分都有一點出入。簡亦臨又拿出當初阿魯嘗出的成分做參考。 衛召可以辯解說神明提供的藥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與其說是神明給的,那些東西更像是隨手從外面拔的,而且拔的相當隨便,所以大家三次喝的藥才會有出入。 以往衛召提供的傷藥,只要老師知道里面的成分,都能知道有什么用途。只有這個藥簡亦臨指指桌上放著的那張紙,老師雖然知道成分,可是一點沒看出用途,按照藥理來說這些東西應該治不了什么病。 雖然大家不識字,但剛剛聽簡亦臨解釋也知道那上面寫了什么。盡管以往衛召拿藥的手法大家沒見過,但衛召拿出的藥除了質量好一點,也都符合這個世界的藥理。什么藥治什么病也和這個世界的知識沒有出入,只有這次的藥讓大家摸不著頭腦。而現在按照洛斯所說,洛斯喝的能夠治病的藥也和他們喝的不同。 部落本來就不大,神使給了大家假藥的事不到一天就傳遍了整個部落。 大家對衛召的能力還是畏懼,只是心中怒氣難平,把那點畏懼也壓了下去。特別是有家人在那場疾病中病死的,皆是滿臉怒氣的去找衛召理論。 衛召沒想到過去這么久這件事又能被翻出來。他當時把藥給了兩個真獸,按理說一般的真獸在這么久之后應該不能分辨出植物之間的差別,就算能分辨,也不一定再能有分辨的機會。 只是這次陰差陽錯,衛召沒想到洛斯太喜歡他,把他給的東西記得清清楚楚,那枚果子是主藥,也是放的最多的,洛斯稍微想想就想起來了。而如果不是他帶著洛斯出去,洛斯也不一定會受傷。受傷后的洛斯無意間聽到他那聲怒吼,才沒再找他看病反而一直去找簡亦臨,才有了發現那枚果子的機會。 重重因由促成了這個結果,可如果沒有洛斯,也就不會有后面發生的一切,我救了他,他現在卻來害我。衛召掩下眸中的一抹寒光。 對于大家的質問,衛召也實在拿不出什么解釋,只能推說藥是神明給的,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這個理由大家聽得太多,剛開始還信,后來信的就少了。衛召應對那些來找他要說法的人就已經很頭疼,現在又有一個人站出來對他說:你在說謊,藥根本不是神明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