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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玠老實答:大哥要娶你的時候。 宋則道:故而你只是不想我做你的嫂子。 宋玠道:應當說在那時我突然發現,比起你做別人的妻子,我更想你做我的妻子,盡管我從沒有想過成親之事??晌覠o法忍受別人娶你,光想到這一點,我就痛苦不已。 宋則道:可是你一直討厭我,你總覺得我是造成你人生痛苦的罪魁禍首,是你的絆腳石。 宋玠道:我現在也這么想。在你的陰影之下長大是一件十分辛苦的事情,而且你也討厭我,是不是 宋則自然不會否認這一點,她們曾深深地厭惡彼此。你有我素來想要卻從不曾有過的東西,阿寶,你是這般自由,姨媽姨父不會逼你成婚做別人的好妻子。 那我有沒有拉你手的自由有沒有親你的自由有沒有嗯 給她這嬌憨不講理的語氣弄笑了,宋則親她一親道:有有有。 宋玠抱住她笑道:現在你也被賦予了那些自由。 嗯 拉我的手、親我,與我成親,做些只有我們倆人可做之事的自由。若是你不愿,我們就什么都不做的自由。 宋則問:我們若是成親了,你可會拘著我 拘著你做什么你想去哪里我們一起去,你想做什么,我們也可以一起做。 宋則問:若是我只想一個人做呢 只要能保證你是安全的,你就一個人去做。 宋則心滿意足道:那我也不會拘著你。 好呀,表姐,我和別人拉拉手,說說情也可以嗎 你敢。你要是敢勾搭別人,我就想來想去,宋則都想不出遇到那種情況要怎么對她,總不能把她吊起來痛打一頓,我就再不理你了。這大概是她所能做到對待宋玠最嚴厲的方式,若有二心,就此永訣。 親親宋則的額頭,宋玠道:我不敢,你不要不理我,我會哭的。 討厭。兩人悄聲說這會子話,將宋則心里那些不安和疑慮一掃而空。她脫去自己僅剩的遮掩,含羞握住宋玠的手,放在自己初綻的蓓蕾之上,那里有她心跳的韻律。我不是不愿。只是有一種古怪的感覺,就好像我們若是繼續做那夫妻之事,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宋玠并未順勢動作,反而也褪去自己的肚兜,讓兩個人整個赤//裸相貼,像初生嬰兒般擁抱在一起。那我們就什么都不做,只讓好事發生。 宋則的預感只應驗了一半,當日兩人并無繼續深入纏綿,初四去開元寺進香時,確實發生了一件不大好的事情。 在開元寺的佛前,宋則虔誠許愿,望菩薩保佑她與阿寶能永遠在一起。宋玠不信神佛,但這種時候總要做做樣子,她希望菩薩保佑,之后每一個幻境都簡簡單單、順順利利。 拜完菩薩,莊蕎帶兩人在寺中游覽。 開元寺后頭有一大片梅林,此時正值梅花盛開的季節,粉、白、綠萼競相開放。尤其是那綠梅,粉白之中瑩瑩泛著清冷的淺綠,與宋則的氣質很是相宜。 宋則本與宋玠并肩而行,途中,莊蕎幾度與她搭話,她一心在這美景與宋玠身上,分神與莊蕎說話,腳步不免慢了。見宋玠在梅林里竄行,又指使阿石與梅娘替她搖些花瓣回去做梅花糕吃,不覺露出會心笑意。 她此笑比梅花更俏,莊蕎看得一呆,心動之余,竟情不自禁吻她的面頰,不過一個輕微的觸碰就被宋則板著臉推開。九郎,請自重。 宋則隱含怒意站在梅花樹地下,她雙手握拳,面如冬霜散發陣陣寒意。他怎可如此輕薄于她,他怎可如此。腦中來來回回就是這句。 莊蕎一時失態,醒悟時大驚失色,俊臉通紅,滿是懊惱,失神下要去握宋則的手,被她猛然拒絕。十三娘,我我一時。他手足無措,倒像是方才被人輕薄的是他。我一時情難自禁,不是存心 未等他把話說話,瞥見他們這氣氛不對的宋玠跑了回來,拉住宋則的手柔聲問道:發生了何事 宋則被她一問,委屈地泛起了淚花,淚珠在眼眶里打轉,始終不落。無論宋玠怎么問,就是不說話。宋玠狠狠看向莊蕎,怒道:你對他做了何事 莊蕎也是委屈,名義上來說,兩人已有婚約,本朝風氣開放,并不禁止婚前男女的私下接觸。若是換成旁人,怕是佳話,可宋則的表現倒像是他真對她做了什么欺負了她。而宋玠對他質問之意太過明顯,他憤憤然道:阿寶,我是你哥,注意你的態度。 宋玠雙眉一揚,冷聲道:我問你對她做了什么。 宋則見她眼露戾氣,怕惹出事端,忙擦了眼淚,扯扯她的袖子,道:阿寶,別這樣。你哥沒做什么。 莊蕎以為宋則之前只是猝不及防,現下想通兩人的未婚夫妻身份,順著她的話道:就是,我不過與我的未婚妻子親密了些而已,又沒做什么。阿寶,你氣呼呼地做什么難道還不讓你哥哥和你嫂子好么他與旁人一樣,覺得宋玠是戀兄無度,才不愿他與宋則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