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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宋則得了宋家郎主的吩咐,仔細看好宋玠。這里的看好有兩層意思,一是看好宋玠的傷,二是看好宋玠的人,免得他離家時,有野狗來偷食。 郎主之命,宋則遵從。 從父親的書房出來,宋則才發現自己積壓了一腔的怒火。不管怎樣,宋玠都是父親的妻子,怎可動輒辱罵、毆打。今日若非宋玠見機不妙命東平去找她,若非她在家中處理事務,父親會如何處置宋玠。 想到宋玠有被父親打死打殘的可能,她握緊了拳頭,松開。 走進宋玠的院子,東平慌慌張張出來,一見到她,像是見到了救星。二娘子,二娘子,你快去看看夫人吧。她身上青了好大一塊,不肯上藥,還把我趕了出來。 宋則揉著額角,推門進屋,房里還是原先的樣子,銅鏡、首飾、胭脂摔在地上,紅紅艷艷散了一地,似是在訴說剛才幾乎有一場慘事發生。 本以為該在哭泣的人,站在窗邊,眼神空洞看著窗外,不知怎的,宋則見到那樣的眼神,有一絲害怕。那人一向把自己打扮的極美,可此刻任由衣衫亂糟糟皺巴巴,頭發散散落落幾縷,面上帶著淚痕,無淚勝有淚。 阿姨。宋則想知道她傷在何處,她親眼看到父親打在她身上。她去握她的手,冰冰涼涼,她被用力甩開,去拉她的手臂,卻聽到一聲嘶。 這一回,宋則便不再客氣,上前挽起宋玠的袖子,嫩如新藕的手臂上有一道血紅的傷痕,你來,我給你上藥。 一聲冷笑,怎么爹打了女兒來假惺惺做好人郎主打得好,方才我已想明白了,橫豎這里是監牢,我被當作囚犯,不若讓我死了吧。宋則,我不要你管。 你是怪我來晚了我收到消息便立刻來了。這次是父親的錯,他已曉得誤會你了。 不,郎主無錯,他沒有誤會。二娘該不會忘了,昨夜我為何會在你處。 這個女人,一會兒柔情似水,一會兒天真若少女,一會兒又兇巴巴的,攪得宋則不知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她。她知道她有氣,柔了聲音道:要鬧脾氣的話,等我替你上藥之后再鬧。 宋玠咬著下唇,依舊不說話。 怎么 從郎主那里,我得知一樁事情,二娘告訴郎主我與嚴表哥有染,一力勸阻他娶我。難怪二娘會給我看那些畫冊,果然是把我當成了人盡可夫的女人吧。 我說了,畫冊是意外。 呵。宋玠抽回手,冷笑道:不勞二娘記掛,二娘日理萬機,實不該把時間花在我這等卑賤之人身上。東平,送客。東平,東平。 我著她去準備吃食了。 哦,我倒是忘了,這是你們宋家,她也是宋家的人。 十一娘,休要胡鬧,去榻上躺好,讓我看看傷勢,可有傷到筋骨,嚴重的話,需找大夫來。 宋玠被這聲十一娘叫懵了,宋宗主總是叫她十一娘,十一娘,十一娘。莫不是她想起幻境外的事情來了 她不出聲,宋則以為她還在鬧脾氣,便將她強拉到榻上,脫去她的外衣,掀起里衣,除了手臂上那道,腰眼里還有兩道血紅印子。 還真是下得了狠手。爹他這幾日你還是與我同睡,我會叫小山取一床被子。 怎么,嫌棄我 我是怕夜里不小心碰到你的傷處。宋則輕撫血印,疼么 你親我我就不疼了。 還以為你會變乖。 乖呵,乖不乖不都得挨打,我只恨自己什么都沒有做。 沒做過昨夜吱吱聲聲誘人的是誰宋則俯下身,親親吻她的傷處,舌尖還在傷口上舔了一下。 唔宋玠輕哼一聲,就知道這個女人悶sao。 在宋則替她擦藥的時候,宋玠問:二娘,你是不是歡喜我,還是你把我當成了什么 喜歡不喜歡的宋則一時說不好,看見她受傷會心疼,看著她裸//露的背脊,她心口熱熱的,想與她做經書里的那些事情。 若這些就算是喜歡,那她大抵是歡喜她的。 第28章 被采的賊 作者有話要說: 幻境告訴我們,互攻才是王道~~~~~嚶嚶嚶 周一v不出來了早訂了《二十二》的票,晚上要去看。 還是周二8.15開v,當日三更吧。 吐血。 郎主的新夫人在家里有實權的二娘房里安營扎寨,這對于嘲笑新夫人失寵的人來說是個什么信號,小山不得而知。小山只覺得,二娘一定不是為了息事寧人那么簡單。新夫人受傷二娘親自上藥,每晚同床共枕、一日三餐按照她的喜好口味不說,還容得新夫人在她房里胡翻亂看。就算是二娘的親爹,也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 放在以往,郎主外出,新夫人難免會受到見風使舵有心人的排擠,連帶東平一起不好過。但新夫人住到了二娘屋子里,東平可就揚眉吐氣多了,心里連連夸贊新夫人有本事,連家里最精明的掌權二娘子都拿她毫無辦法。 月娘說你是妖精轉世,迷住了老的迷小的,迷住了男人迷女的。有本事歸有本事,閑話不會少。東平把日間聽到的閑話整理好了,一邊敲腿一邊一一匯報給新夫人。月娘也太過分了,好歹你是妻她是妾,怎敢這般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