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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知道路淵的情況,到冷藏室那拿了一管葡萄糖注射液,給路淵打了一針。 季如許怕路淵醒來,見到手臂上的傷口又暈血,連忙用酒精給他擦拭,順便涂了自己的。 幾分鐘后,季如許累癱在地上,空調都白吹了,靜靜地看著床上的路淵,這才是真正的小公舉吧! 季如許腦海中幻想出,小路淵打針的時候哭得天昏地暗,直至昏厥,醒來還找mama的那種,就覺得好笑。 路淵睜眼就看到賀飛揚對著自己笑,心又跳快了幾分,莫非他對自己也有意思 季如許看人醒了,淡淡道:我走了啊。 別,你腳受傷了,外面太熱會感染。路淵不等人回答,起身就到抽屜里拿鑰匙,我送你吧,天黑了,危險。 季如許:...... 說了五分鐘,季如許實在甩不掉這個牛皮糖,便讓他去了,路淵打開門,見到外面的綠皮電動三輪車后,呆滯了,驚道:你開這個 怎么季如許利落地坐上去,發動。 路淵望了一眼手上的路虎車鑰匙,默默地放回去了。 季如許見他半天半天不上來,三輪車轉了個頭,聳聳肩道:不坐的話,我走了啊。 路淵大少爺快速想了三秒鐘,最后妥協了,為了媳婦,拼了,磨磨唧唧地爬了上去。 他個高,空間狹窄,坐得憋屈,委委屈屈地蹲在那,跟個大傻子一樣。 季如許等紅綠燈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見到他蹲在那后,沒忍住,笑成了智障。 路淵咬牙切齒地看著他笑,自己也很委屈好嗎!要不是為了能接近他,自己會苦逼地蹲在這喂蚊子 賀飛揚,你等著。路淵盯著他的屁|股,惡狠狠地嘀咕。 路淵望著漸行漸遠的梧桐樹,愈來愈低矮的水泥房,三三兩兩的電動車行人,飛來飛去的蚊子,還有前面開三輪的季如許,心里有一粒奇妙的種子在慢慢發芽,好像這樣還不錯 到了快遞站,季如許交接完工作,就開著三輪車回家,這車是他家自己的,望向后面傻乎乎站著的路淵,你不回去 已經是六點,路淵站在桂花樹下,單手插兜,靜靜注視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季如許,大聲道:賀飛揚,你暈太陽,我暈血,我倆天生一對! 季如許聽到后,三輪車經過一塊磚,抖了三抖,鬼才和你天生一對,有毛病。 路淵見人已經沒了蹤影,手搭在后腦勺,吹著口哨,夏風吹過來,梧桐樹的葉子飄飄落落,路淵抬頭望著嘩嘩響的樹葉,都覺得是愛心,笑得嘴巴咧到了耳根。 季如許回到家后,住了一晚,大早上路淵就打電話來,他家是兩室一廳,房子比較小,輕輕說句話,整個屋子都能聽到。 干什么季如許一邊刷牙一邊道。 路淵還在賴床,聽到季如許的聲音后,尾椎骨都麻了,吃吃地笑:你什么時候回學校 季如許轉身看了一眼墻上的鐘,淡淡道:下午四點吧。 竟然要四點才能見面路淵覺得這樣不行,忙坐起身來,洗漱穿戴,騎著小電驢直奔季如許附近。 路淵看著長得一模一樣的房子,有點摸不著頭腦,他自小在國外長大,大學才搬過來,打電話給季如許:揚揚同學,你家在哪 季如許還在做飯,聽到后,連忙跑到窗戶旁,驚聲道:你不會到我家來了吧 沒有。路淵干脆道,就在季如許喘口氣時,路淵又悠悠地說,你過來接我,我就到了。 你有毒。季如許在圍裙上擦了擦手,跟賀強說了一聲,跑下去接路淵了。 季如許看到老健身器材那,站著一個雙手都提了禮品的人,拍了拍路淵的肩膀。路淵隨即回頭,望到系著個圍裙,頭上流了幾滴汗的季如許,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一個多年未歸的丈夫。 媳婦,給你的。路淵示意了禮品。 季如許望了一眼,全是中老年補品,嘴抽了抽,你是不是有毛病你以為你是來上門的嗎!以后你再買這些東西,我給你說,姓路的,看我會不會理你。 路淵點點頭,一切以賀飛揚語錄為宗旨,隨手把禮品放到季如許手上,雙手作投降狀,乖巧道:下不為例。 季如許沒說什么,反正他走的時候,是要送回去的,就在要把人領回去的時候,路淵道:等一下,我電動車停哪 你騎電動車來的季如許驚訝,其實他更想問,你竟然還有電動車...... 騎自行車熱,駕車太裝逼,走路太慢,不就騎電動車來了嗎路淵打開鎖,知道他家離這里還有些距離后,拍了拍后座,上來。 季如許本想拒絕,但已經快十一點半,父母還等著吃飯,便坐在路淵后面。 路淵感受到后面有個人,又開始樂不思蜀,他騎得很慢,就比步行快一點,看著一望無際的綠蔭,零星斑駁的光影,冰棒批發部上的大太陽傘,老城區獨有的人文風情,覺得夏天很美好,很浪漫。 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的感覺看什么都順眼路淵陷入了哲學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