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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如許沒說話,赤星凰把思考了很久的話和他說:小盼,你不覺得你對江逸蘇的懲罰太小了嗎 隨你處置。季如許淡淡道。 赤星凰毫不憐惜地說:把他押入五行道如何 季如許怔了一下,驀地點點頭,這樣的懲罰是自己想看到的吧 赤星凰目不轉睛地瞅著季如許,假裝漫不經心道:怎么,心軟了 怎么可能,我巴不得抽他的筋。季如許驕橫地說,隨后又咳了幾聲。 見季如許還是有些猶豫的神情,赤星凰提醒道:記不記得我救你時,你對我說的第一句話 說到這里,赤星凰帶著戲謔的語氣說:那時候你差點就要死了,竟然問的不是lsquo;你是誰rsquo;,而是問我lsquo;今年是什么年'。 赤星凰看到季如許的眼神后,驀地閉了嘴,他搖搖頭,走了。 季如許回到房中,從壓箱底的角落拿出了窺元鏡,這鏡子落了灰,已有幾十余年沒有用過,因為根本就不知道那人在哪里,也就無法映照出。 鏡子就放在桌上,可是季如許卻不敢看,只要用一點法術,就能看到那人在做什么,正當他拿不定主意時,就看到手腕上深深的一條疤痕。 你忘了他怎么對你的嗎季如許冷笑一聲,不再猶豫。 江逸蘇身處在一個漆黑的牢里,周圍沒有一人,但那些五金工具卻在自動敲響著,發出各種各樣的聲音,有時如雷鳴,有時如喇叭聲,有時又如鞭炮聲,聲聲不絕,江逸蘇頭偏了偏。 他雙手雙腳被人用捆仙繩綁住,眼睛上也綁著塊黑布,在聽覺特別敏感的情況下,各種聲音都能辨識得一清二楚。 這里安靜得可怕,卻又吵得耳朵生疼,江逸蘇無法動作,只能跟個木樁子似的坐在那,聽著周圍無數五金敲打出來的聲音,忍受著精神上的折磨。 太吵了,真的太吵了,江逸蘇動彈不得,這種無形的折磨比身體上的懲罰更大,季如許冷冷看著難以忍受的表情,心中暢快了幾分。 江逸蘇在金行道過了一天,被人帶走時,已經聽不清聲音了,江逸蘇凝視著小妖怪說話的口型,沉聲問:你在說什么 小妖怪已經跟他講了很多遍,人都要發火,于是踹了他一腳,怒道:死聾子,從這里出來的,沒一個不聾的,滾滾滾。 江逸蘇耳朵里只有嗡嗡的聲音,他在說什么為什么我一點都聽不見,江逸蘇面帶疑色。 小妖不屑地瞄他一眼,自己可是聽了魔圣指示來的,于是又狠狠打了他一拳,猴爪直接伸進江逸蘇的胸口,隨即一勾,江逸蘇好不容易結了一點痂的皮膚,瞬間又流出血來。 江逸蘇疼得直蹙眉頭,臉蒼白了幾分,他的手腳都被捆住,只能任由小妖打,小妖惡狠狠道:求我啊,求我我就不打你。 江逸蘇本來就聽不清他在說什么,也就沒有回他,只是被打得更慘了,江逸蘇的嘴憋得緊緊的,就是不出聲。 得了,算你有種。小妖都打得沒力氣,狠狠踢了他一腳,江逸蘇頭磕在低下,起了一個包,隨即被帶到了木行道。 季如許躺在床上,面容冷淡地看著江逸蘇被打,他自是知道是赤星凰的命令,也沒有阻止,反而看得津津有味,痛快淋漓地說:踢得好,江逸蘇,你記不記得你踢了我多少下 明明是你先親我,卻踢了我一腳,季如許回憶到這,就覺得惡心,自己竟然讓這種人親了,季如許越想越覺得憤懣,立馬叫侍女過來打水,洗了一上午的嘴巴。 木行道是一處機關重重的地方,這里陰森恐怖,到處都是精致絕倫的機關,走錯一步便可能灰飛煙滅,尸骨都找不到。 江逸蘇根本就不知道來到了哪里,因為他還是如之前一樣,四肢被綁住,眼睛系了塊黑布,耳朵什么聲音都聽不到。 這里靜得可怕,江逸蘇不敢亂動,有一種不詳的預感爬上心頭,就在他怔神間,一支利箭直襲他的臉龐,擦掉了一塊rou,江逸蘇疼得皺眉,人還沒反應過來,又有一支刺入他的手臂。 是木行道,江逸蘇確定了這是在哪,他不敢動,因為他現在只有觸覺,其他的一律感應不到,心下變得多疑起來。 是走這里嗎不,這里說不定又有什么活物出現,可待在這,數不清的箭往這里襲來,到底該怎么辦江逸蘇僵在了原地。 對,蹲在地上。江逸蘇連忙往下蹲,只聽咚地一聲,他就掉了下去,那陷阱仿佛沒有盡頭,掉了半盞茶的時間才到頭,可一落地就被數不清的蝙蝠圍了上來。 江逸蘇感受到全身都在被吸血,隱隱約約還能看到閃著許多綠色的光,心中想到了什么,用腳踩了踩,是吸血蝙蝠! 得知這個后,江逸蘇心中一驚,脊背濕了一身汗,連忙往后跑,可不能在這里喪命,自己還要到齊盼的身邊,對他好! 季如許洗完臉后就看到江逸蘇在奮力跑著,神色十分匆忙,啞聲道:你還記不記得你誣陷我害齊席的時候,我也是這般跑,可你有放過我嗎 你沒有,你只給我套上了鎖鏈,讓我動彈不得,江逸蘇你真狠啊,現在領略到被追的滋味了吧這都是你的報應!季如許越說越氣憤,忙喝了好幾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