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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盼,你別解釋了,席兒自昏迷以來,除了藥石盧和本尊之外,只有你進去過,且你一直對齊席看不順眼,你肯定是趁本尊失憶時,給席兒注入了魔氣。江逸蘇篤信道。 季如許又想飆臟話,但江逸蘇截住了他的話,道:難怪你說那四十九天不想見本尊,原來是耍這個花招。 季如許全身上下都發涼,自己不見江逸蘇,只是怕看到了會心痛,誰想到會造成這樣的結果呢。 他忽然覺得自己就像一副行尸走rou一般,一點力氣都沒有,連爭辯都不愿意,算了,就這樣吧,反正也沒有人信自己,倒不如自生自滅,下個世界說不定還能投個好人家。 江逸蘇看他沉默后,以為是季如許默認了,本來猶豫不決的心忽的變得堅硬起來,為什么,為什么齊盼要來這一出,好好離開不行嗎為什么要讓自己失望。 季如許突然笑了,笑聲傳遍山谷,聽得眾人都刺耳,他身體不停抖動著,笑著笑著就流出一滴淚來,他回頭望著閉唇不語的江逸蘇,江逸蘇,我希望你記住你今天做的事,以后千萬不要后悔。 幾人隨即把他帶到了奇絕山的刑決堂,季如許被人踢了一腳,直直跪在地上,他望著高高在上的得道高人,眼睛瞇了瞇,余光中又瞥到江逸蘇身旁戴著面具的齊席后,怒火都要從眼中噴出來。 忘無懷長長嘆一口氣,意味深長道:齊盼,你為何要讓齊席入魔他可是你的親兄長啊。 身旁圍觀的人們都在指指點點著季如許,季如許緊閉雙唇,嘴角微微下彎,就是不出聲,只是死死盯著面前的師徒。 齊席打破了這死一般的寂靜,他面具下的一雙眼睛睜得老大,像是受驚的兔子般,露出了怯生生的神情,戰戰兢兢地小聲道:不怪我弟弟,要怪就怪我不聽師父的話,獨自下山,這才讓弟弟起了不好的心思,我是他哥哥,我向你們認錯。 說著齊席就走到季如許面前,也和他一樣跪在地上:弟弟,你就認錯吧,師父師祖他們不會怪你的,頂多就是打一下手心,不疼。 見齊席就要牽自己的手,季如許眼睛一瞪,好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心里火一下子竄到臉上,怒吼道:滾!別拿你惡心的手碰到我! 齊席聽到后咬了咬下唇,不安地看向在座幾人,忙道:我弟弟以前不是這樣的,可能是他和魔族接觸后,魔氣改變了他,你們千萬不要怪他...... 在場之人望向孿生兄弟時,都搖了搖頭,同樣是一個爹媽生的,性格怎么相差這么大。 季如許注意到所有人都露出鄙夷之色后,撲哧一聲笑了,得道成仙之人又如何,該膚淺的還是膚淺,看不透的照樣看不透。 江逸蘇從太師椅上走下來,負手睨著兩個人,用不容置辯的口吻說:齊盼,你還有何話可說 季如許望著這個薄情寡義之人,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被人當成替身也就罷了,救了人還被認為是兇手,天底下還有比自己更愚蠢的人嗎虧自己有時還幻想著江逸蘇可能會洗心革面。 季如許甩出一句話: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是我帶魔氣給他嗎 齊席似乎有點看不下去了,對季如許苦口婆心道:弟弟,我知道你從小就想修魔,但爹娘不讓你去,你這才對我修仙嗤之以鼻,瞧不起我,但我都不怪你,真的,我一直把你當弟弟看,就算你偷偷給我灌入魔氣也沒關系。 因為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我的好弟弟。齊席深情地凝視他。 季如許苦澀地笑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何況齊席被這么多人喜歡,自己哪里還有辯解的余地。 忘無懷無奈地搖搖頭,最后沉聲道:立即將齊盼押入烈焰噬魂天!沒有本座的命令,齊盼永遠不得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無二小天使的地雷~ 齊席總算上線了 一個活在別人口中的人 ☆、奇絕仙山記(11) 季如許被人流放到了烈焰噬魂天, 這里是仙齊人談之色變, 聞風喪膽的地方, 因為里面關押著的都是六界之中做了惡事,犯下滔天大罪的人。 季如許看著一望無際的火田, 熱得眼睛都睜不開, 喘一口氣都是一種折磨, 他兩手兩腳還被鐵鏈鎖住,走起路來響著嘩啦啦的聲音。 正當季如許走進一座破舊不堪的寶塔時, 猛地發覺事情不對, 因為外面都有一些妖怪追殺他, 而這里卻安靜得可怕, 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一般這種情況里面都是有一個大人物,季如許掉頭就走, 但大魔頭不給他機會, 門瞬間自動關上了。 季如許癟了癟嘴,拖著沉重的身子回頭看來者之人, 等了好一會兒發現并沒有什么東西,莫非是自己想錯了 怔松間,季如許突然感覺有人在咬自己的脖頸,他連忙回頭望去, 卻并沒有人, 但那疼痛感依然還在,確實有人在啃噬! 季如許嚇得連忙用手去拍,果然摸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 心一驚,莫非這種怪物是透明的,卻摸得著 滾!季如許用粗鏈子碰白冥鬼,那白冥鬼不會殺人,它只會一直黏住活人,直至你死我亡,季如許搏殺了好一會兒,才得到這個認知,一拳錘爆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