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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如許心跳加速,耳根已經紅了,但還是強裝鎮定地默默打開后臺,發現自動設置就是發帖對附近人可見,登時整個人話都說不出來了。 言潛不放過他,慢慢貼近他的唇,嗓子低沉又帶著些許磁性,他溫聲說:你在帖子上說你暗戀我好久了,有多久 季如許喘了好大的一口氣,生硬地撇過頭去,為什么遇到這個人后,總是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內心真的非常受挫。 怎么不說話了快說,你什么時候暗戀的我言潛對著他的耳朵吹氣。 季如許摸了摸耳朵,覺得好癢,用鼻子哼出了幾個字:我亂打的你還真信了。 不說是嗎不說我就不走了。言潛牽起嘴角,邪氣一笑,不一會兒就耍起賴來,反正自己也進房間了,他也移不動自己。 季如許就看到言潛邪笑著側頭望他,張開手把床都占滿了,季如許心中無奈,睡可以,但是你睡另一頭,蓋兩床被子。 可以。言潛笑得跟偷腥的貓似的,又把人緊緊圈在懷里,溫柔的聲音都化成了水,你還沒說什么時候喜歡上我的。 季如許面容很平靜,只是內心在撲通撲通跳,這個人的聲音太溫柔了,簡直就是聲控福利,于是他揚起下巴說:也就是一百年前。 言潛挑挑眉,明顯不信,但他把這個當成了情話,又重重地在季如許唇上碾壓。 最終,言潛還是沒有和季如許睡同一個被窩,言潛的內心很受傷,特別是喜歡的人就在旁邊,內心非常躁動,怎么都平靜不起來,但睜眼的時候在黑暗中看到滿墻的謝學尤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以前怎么就沒覺得謝學尤這么讓人心堵,決定明天就把這些海報全部撕掉。 季如許其實也沒睡著,兩個大男人躺在床上,不多想什么的,那簡直就不是男人。 于是心猿意馬的兩人看破不說破,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天來,過了良久,季如許這才沉沉地睡著。 言潛睡在另一頭,聽著他沉穩規律的呼吸聲,躡手躡腳地從床尾爬到了另一頭,悄咪咪地躺進了季如許的被窩里,輕輕用手環住了他。 言潛在黑暗中注視著季如許的睡顏,轉而又在他的頭上深深嗅了幾下,頭發真香啊,可是這是甜蜜的懲罰,只能看卻不能動,自己忍得很辛苦,但又痛并快樂著。 他做不到和柳下惠一樣坐懷不亂。 凌晨兩點后,言潛實在是忍不了了,草草的到廁所自己解決后,才小心翼翼地回到了自己的被子里,臨睡前又在季如許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個淺吻:晚安。 第二天醒來,言潛就看到季如許用怨念的眼神看著自己,言潛往下瞟了一眼,發現自己又神不知鬼不覺地抱住了他,喉嚨上下滾了滾,這才匆匆跑到廁所去。 言潛坐在馬桶上低著頭很憂傷,什么時候才可以為愛鼓掌啊,唉。 抬頭間,言潛又看到對面墻上的謝學尤,頓時太陽xue就跳了跳,越看越不順眼,接著就面無表情地把海報撕了下來,沖進了馬桶里。 暮初,跟你說個事。言潛洗完手后,回頭張望他,一不留神就瞥到了季如許寬松睡衣下微敞開的鎖骨,眼睛狠狠眨了下,時不時的往那掃,連水龍頭都忘關。 季如許倚在門框旁,順著他的眼神往下看,嘴唇一挑,很淡定地把領子理高了點。 言潛唇角繃得緊緊的,像是在極力忍耐著什么。 但他是一個有自制力的人,于是洗漱后,又和季如許來了個唇舌交纏的熱吻,這才把心里話說出來,暮初,我昨天做了個噩夢。 季如許穩定了自己狂亂的心跳后,蹙眉道:什么噩夢 我夢見你家墻上的那個男人跑來把我們拆散了,我們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撕掉好不好言潛剛剛話還說得好好的,后面就扮可憐起來了。 哦,隨你,不過我可記得你家也有啊。 言潛登時覺得之前的所作所為,都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捏了一把季如許的臉后,服軟道:我馬上就讓人把我家的那些東西撕掉。說著就打起電話來。 季如許對這個醋壇子沒辦法,只好點頭應了,但其實要是言潛不過來,季如許這兩天休息都會撕掉海報,畢竟醒來時乍一看真的很嚇人。 因為明天就得回到片場,所以季如許準備做一頓豐盛的飯菜招待他,但言潛又是明星,不好跟去菜市場,就留他一個人在家。 人走后,言潛坐在沙發上,掏出了手機,打了個電話給手下,叫幾個人到我發的地址這來。 掛斷后,言潛這才順心了一些,一眼望去,全是滿墻不穿衣服的人,真的太糟心了。突然他腦海里蹦出了一個念頭,又打了個電話,補充道:記得帶我的海報過來,不需要很多,幾千張而已,幾千張很多嗎多的話你明天就不用來上班了 言潛冷哼一聲,手下竟然說幾千張海報數量很多,要廢很大的勁,有沒有搞錯,他沒說幾萬張已經很給手下減壓了。 天涼了,言潛望了望窗外,是時候給手下減年終獎了。 作者有話要說: 季如許瞇眼睛看帖子:【我與我家萌萌噠助理在一起了,今天是一周年紀念日,求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