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
黑裙少女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瞇起眼睛,“傻乎乎?” “花棠!” 白合飛驚訝卻又肯定的喊了一聲,如果說他之前還不確定,那么現在,少女這個眼神,這個記仇的表情,絕對是花棠沒跑了。 單身把白合飛從地上拎起來,黑裙少女和甩面人一樣抖抖鴿大,左右看了一下,準備瞄準菜地,給白合飛抽個新花樣,回旋鏢式貓貓拳。 如果說,面前的黑裙少女就是花棠,那么白合飛的第六感再次上線,甚至很有危機意識的看懂花棠的打算,當即能屈能伸起來。 “花棠我錯了,我是開玩笑的,您是最英明神武的黑貓,我才是傻乎乎的那個!” 這個時候,再不自救才是真的傻乎乎。 黑貓的時候,花棠就能把自己從浴缸里抽出來,現在的力氣居然更大,把他攥著領口輕松舉起來,和放風箏一樣愜意,還能抖一抖。 比起貓貓為什么變黑裙少女這件事情,白合飛選擇,先自救。 畢竟,玄學沒法救命??! 好在,花棠依然是那只說好聽話,就能勉強饒他一命的喵,等白合飛彩虹屁滔滔不絕吹了五分鐘,滿意的把他放下來,鴿大著陸。 重新踩回地面,白合飛看花棠不比自己低多少,至少超過一米七的身高,再想想那纖細的小手腕,舉個自己都不帶抖的,立刻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請問,是想喝什么溫度的湯呢?是偏涼一點的,適中一點的,還是偏熱但不燙舌頭的呢?” “這個乳鴿很好的,我拆半個出來放碗里先晾著?” “竹蓀也很好吃的,多舀幾個嘗嘗?” “不會用筷子???沒事沒事,我也不會,所以我們用勺子,我再去拿個勺子,還想吃什么嗎?” 知道黑裙少女是花棠后,白合飛一掃之前的難過,立刻找回了自己跟班小弟的感覺。 跑前跑后,張羅吃飯,還會去主動加個菜。 總體來說,進入角色特別快,比他接受花棠貓貓變人這件事還要快,不愧是鴿大。 第144章 貓貓狗狗到底有多聰明? 聊到這個話題, 資深的貓奴狗爹都有一肚子的話要講,基本每一個都認為,自家的毛絨絨, 是最聰明的。 不僅能聽懂自己的話, 還知道安慰難過的自己, 甚至還有毛絨絨能提前發現懷孕、生病的征兆,救主人一命。 在一些貓狗的交流論壇上,就能看到些女主人的自述,說她們在懷孕一兩個月不顯懷,沒什么感覺的時候, 還會在家做鍛煉。 這個時候,家里的毛絨絨就會去制止,怎么說都不讓女主人亂動肚子, 直到女主人納悶去做檢查,發現懷孕了才真相大明。 狗狗提前發現主人患癌, 反常躁動, 直到主人去檢查, 幸好是癌癥早期可以治療的說法,也是真事, 還上過新聞, 還引得不少科學家去解釋其中的道理。 當然, 大部分的毛絨絨沒這么敏銳, 可依舊承擔著家人的角色, 在感情上, 是可以和人類交流溝通的。 要不然, 有些萌寵視頻也不會刷彈幕, 說這貓貓這狗狗肯定成精了, 或者,讓披著貓皮或狗皮的人出來。 花棠是九州小區的區霸,白合飛他們都算不上惡貓的主人,可是,長期的做飯投喂也是有感情的,尤其是花棠有自己的性格,平時恃圓嘟嘟行兇,讓鴿大沒少感慨過。 這貓貓肯定成精了吧? 要不然,為什么總能欺負他??! 沒想到當初的一句話,有一天居然真的實現了,白合飛看著黑裙少女,忍不住深沉的抹把臉。 貓貓變人這種事情,會不會讓花棠被抓到實驗室里被解剖研究??? 是不是和小說一樣,天降異象,再渡個雷劫,會不會真的引起什么隱士高人的主意,這個時候,人家高人已經坐上出發找貓的飛機了? 故事里的毛絨絨變人,都是很難分辨,特別會偽裝自己的,花棠這么耿直,半點變化都沒有的,簡直讓他cao碎了心。 想必葉姐和顧哥肯定知道,才把花棠帶回來的,但沒有和他提前說一聲,萬一被其他人知道怎么辦? 很顯然,白合飛的腦洞比葉絲蘭和顧余生更大,瞬間想到各式各樣的“毛絨絨變人”悲劇,不是人類一方團滅,就是毛絨絨被當成boss打倒,忍不住焦慮起來。 是不是把花棠藏在哪里比較合適?九州小區應該回不去了,花棠這個行為舉止,一看就看穿了,打碼程度堪稱透明,那住在哪里比較合適? 也不知道葉姐和顧哥能不能解決花棠身份問題,沒有身份證會很麻煩的! 鴿大越想越頭禿,簡直一個人擔心雙倍的分量,花棠在旁邊吃的有多開心,他蹲在這里揪頭發就揪的有多認真。 該怎么辦?是大隱隱于市比較合適,還是小隱隱于山呢? 國內目前應該沒什么人跡罕至的風景區了吧,西北到還有無人區,可是干旱少雨不太適合人生存,花棠又不是沙漠貓,肯定適應不了的。 直到花棠吃飽,滿意的把碗推到一邊,鴿大都沒有考慮出個所以然來,看花棠完全不憂心的自在表情,簡直和老母親恨鐵不成鋼的看崽眼神一樣。 鴿子湯味道不錯,就是分量有點少,花棠還給葉絲蘭和顧余生留了一半,吃的不算太飽。 好在白合飛也是會做飯的,在花棠定點去小飯館吃飯前,也是長期供飯點之一,手藝還是很好的。 花棠已經發現廚房里有新鮮的河蝦,放在小水桶里,那此時不吃更待何時? 被推著去炒河蝦的白合飛張張嘴,然后嘆口氣,要不是打不過花棠,這個時候他就應該把蝦甩到水里,大喊一聲,吃什么吃,都什么時候還想著吃。 可惜,打不過,白合飛只能一邊處理河蝦,一邊準備食材,然后忍不住違心的繼續吹花棠彩虹屁,夸她的氣質獨特,貓格突出,一眼就認出來了,太厲害了。 不吹不行,白合飛可還記得,花棠能單手舉起自己呢! 花棠喜歡聽恭維話,蹲在廚房門口聽心情就更好了,看著河蝦也充滿了期待,延續惡貓揣手手等吃飯的反派風格。 她其實對蝦、蟹之類的東西感興趣很久了,只是之前貓爪爪不好剝,每次都需要顧余生或其他人幫忙。 誰不知道帶殼的沒有剝開好吃的!可之前爪爪沒法剝,惡貓也沒有辦法。 現在好了,手指尖比貓爪爪更靈活,剝蝦肯定也很方便,哪怕白合飛在旁邊小聲說河蝦很小,不用剝,花棠也不聽,要剝,邊吃邊收獲快樂。 這么一想,自己被換回來后擁有新身體,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的。 不切換新身體,怎么掌握自己剝蝦吃蟹的快樂?吃飯嘛,當然還是自己動手來的香,花棠也很講究的。 看花棠毫不掩飾,和黑貓狀態時如出一轍的作風,白合飛愁的自己也端了份河蝦,食不知味的開始剝起來。 人家白素貞知道自己是蛇,還會掩飾一二,不讓相公知道,很有非人類生物變人的自覺。 花棠怎么就相反呢? 完全不掩飾自己的性格和喜好,眼神和舉止隨時都在泄密,一點非人類生物變人的自覺都沒有,會不會是《白蛇傳》沒看全,光顧著看人家端午吃粽子喝雄黃酒了? 這么一想,完全有可能,讓白合飛更愁了。 河蝦個頭不大,剝起來很費事,可是,花棠就吃這個樂趣,美滋滋剝了半天,蝦rou沒吃多少,手指的靈活度直接刷滿,連帶著說話都能加一些長句了。 這是白合飛單獨做的小炒,算是加餐,花棠算算什么時候吃下一頓之后,就暫時放過白合飛,去把手洗干凈,準備在院子周圍轉轉。 惡貓嘛,就要隨時巡邏自己的地盤,哪怕這里不是九州小區,花棠也不介意多圈塊地的。 但白合飛哪敢讓花棠亂走,正試圖找理由說服花棠回去休息時,林清聞到廚房的香味,想過來找點吃的,正巧看到白合飛苦著臉,擋在黑裙少女面前,結果被輕飄飄撥開的樣子。 林清哪怕吃胖,身手也是在的,利落的接住飄過來的白合飛,皺著眉警惕的看著黑裙少女。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小白軟綿綿的性格他還是了解的,能讓白合飛這么不會起爭執性格的人阻攔,肯定是有原因的。 花棠剛才就聽到林清的腳步聲了,回頭后打了個哈欠,算是打招呼。 嗯,黑貓狀態下,看到熟悉的人就揮爪簡直太傻乎乎,所以花棠一直都是打哈欠或抿個耳朵,當做“朕已閱”的。 可新身體狀態下,耳朵沒法抿成飛機耳,那就只能打哈欠了。 平心而論,相貌出挑姣好的少女打個小哈欠,也是可愛有魅力的,但是,這個打招呼方式,搭配上花棠自帶的“愚蠢人類”小眼神,實在太像是街頭挑釁,下一秒會招呼板磚的那種。 連林清這么多年都沒有打過架的準大叔,看著都覺得被約戰,重回年輕時的斗毆歲月了。 所以,葉姐和顧哥到底是哪里救回來的孩子啊,看著也就二十歲上下,怎么欠揍的氣息,這么強烈? 白合飛發現林哥和花棠打了個照面之后,不自覺的緊張起來。 等等,葉姐和顧哥還在休息,他不知道黑裙少女就是花棠這件事情,適不適合讓他和林哥知道。 現在他已經知道了,也沒有辦法強行抹除,只能將錯就錯,主動擔起替花棠掩護的重任。 那林哥知道合適嗎?畢竟,貓貓變人這種事情,實在太玄學,太重要了,白合飛一想就覺得頭禿,太難了。 好在,林清就這么看兩眼,也沒有發現什么問題,相對于經常被黑貓欺負的鴿大,深陷洗碗陰影的林清對少女的相貌偏貓相這件事情不敏銳,聊了兩句,注意力就被白合飛帶歪。 同時,白合飛也不得不先把花棠轉到回屋的方向,然后和林哥繼續說話。 可惜,自由的惡貓不會被人輕易掌控,往回屋的方向走了兩步的花棠,看到林清和白合飛沒注意到這里,就直接原地消失,開始圍著院子轉一轉。 飯后巡邏的固定打卡完成,花棠是很有原則的惡貓。 院子比九州小區小多了,花棠在隱身狀態,踩了踩墻頭,還摸了摸屋頂的瓦片,就覺得沒意思了,準備回屋。 結果,踩在高處看到小月牙又來送飯了,這次,還帶了兩個jiejie,三個人扎的小辮一晃一晃的。 花棠記憶力很好,認出這兩個女孩,就是當時洪水即將來臨,被困在崖頂小學里同一家的姐妹倆,哪怕肢體殘疾,也合力搬了個籃子,看露出的葉子,應該是當地的水果。 小姑娘來了呀~ 愉快的跳下去,花棠從隱身狀態走出,蹲在門口準備逮小姑娘。 正巧被林清看個正著,然后,疑惑的轉過臉,問白合飛,“小白,咳,和你說個事別當真,我怎么覺得這姑娘那么像花棠呢?這動作,簡直一模一樣??!” 白合飛能說什么,他只能保持禮貌微笑。 第145章 健康的皮膚, 是平整均勻,能看到毛孔,有細絨小汗毛的。 不考慮磨皮滿格的濾鏡, 大部分的人懟臉看, 都是有瑕疵,有煙火氣的。 但是,受過傷的創面皮膚就不一樣了, 尤其是灼傷愈合、斷指部位,是種rou粉色混著緊繃感的質感,像是沒有摻好水的失敗面團,看不到毛孔,也不會有汗毛, 卻自帶一種猙獰感。 跟著小月牙過來的姐妹倆, 身上就有這樣的傷口,兩個人殘疾的地方, 皮膚就像是調色盤打翻, rou色混著曬黑后的黃,變成總會被別人嘲笑的疤痕。 平時生活中, 潘老師、小月牙姐弟他們這樣不盯著別人的斷指或瘸腿,不過分在意傷口, 也不用異樣眼光盯著她們的人, 其實是少數。 姐妹倆的家人都明確厭惡過她們的傷口, 尤其是年幼的弟弟還指著她們大叫,說蟲子趴上去了,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