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妍癱軟無力地靠在小美人的身上，她的皮膚表面還時不時掠過一陣細微的電流，毫無預兆地四下游走，餮足的快感讓她心情好得幾乎要飄起來。

    小美人的手指彈琴似的在她布滿了汗液的平坦小腹上敲擊，姜妍忍不住挺身想要迎合她，O的本能開始侵蝕她的大腦跟身體，姜妍想要取悅這個散發著自己信息素味道的A，為此她可以竭盡全力。

    姜妍第一次放任本能在她身體里馳騁，不再用粗糙的韁繩套住它的脖子。

    她扭頭靠在小美人的胸前，疑惑地看著她，姜妍是意外于小美人床上技術的巨大進步，不是說之前不好，那是本能、是知覺，是不管她做什么，姜妍都會為此情動不已，而現在她是真正掌握了技巧。

    她捏上了小美人的下巴，“跟誰學的？”

    她有點郁悶，她本來想這是一點一點調教小美人的，慢慢摸索，就像是打游戲闖關升級。

    “我看了很多片子?！眲偛胚€百般挑逗著姜妍的小美人消失了，那個總會時不時在姜妍面前羞澀臉紅的她又回來了。

    姜妍故意往后翹了翹屁股，小美人又硬了，姜妍感覺到了，還有她努力忍耐的輕微吸氣聲。

    “我又不缺技術好的?！苯麌@了口氣，重新趴回到小美人的懷里，她伸出舌頭舔了舔嘴邊的嫩乳，小美人信息素里屬于她的味道更濃了。

    “…哦?！毙∶廊说幕卮鸷芊笱?，但姜妍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

    “吃醋了？”姜妍偷笑著問。

    “沒有，”小美人聽起來在努力說服自己，但是顯然成效不佳，姜妍發現自己能更加敏銳地察覺到小美人的情緒波動。

    標記的力量，她猜想。

    “只有你?！苯麤Q定做個正經八百的大人，她知道自己臉紅了，臉頰guntang，這種毫無保留剖開自己的表白，對她這個活了兩輩子卻依然對愛情茫然無措的宛如孩童般的人來說，實在是太……太超過了。

    她甚至不敢抬頭去看小美人的表情，哪怕是猜測，不管是難以自抑的狂喜還是平靜無波的接受，姜妍覺得自己都不想看到。

    可她卻還是強迫自己繼續說下去，她才是兩個人中更年長的那個，她不能總跟驚弓之鳥似的逃避著，或者是困獸猶斗般的自虐著。

    “一直就只有你，不過你可以有更多的選擇，我給不了你想要的，我會切除腺體跟zigong，你永遠也沒辦法標記我，也不會擁有自己的孩子?！?/br>
    話語被快速地從喉嚨里推出來，姜妍心里又痛又爽，她聲線沙啞但是上揚，不只是挑釁，甚至還帶著點桀驁跟絕對的不馴服。

    不馴服，O的反義詞。

    世人通常認定O與馴服是互為一體的，不馴服的O，就像是純然野生的白犀牛，稀有罕見并且擁有不容忽視的耀眼美麗，然而本質卻是一種無藥可救、格格不入的疾病。

    “我知道，”蘇怡應該是在點頭，她伸手把姜妍抱住，讓她更加舒服地躺在自己的大腿上，手指卷著她鬢邊灑落的頭發，“我看了你所有的采訪還有報道?！?/br>
    小美人的反應有些過分平淡了，姜妍懷疑她其實根本不知道自己所說的行為到底意味著什么，如果是在真正的談判桌上，姜妍已經開始竊喜了，可此刻她卻擰緊了眉頭，看向小美人，“你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嗎？”

    “我上過生理衛生課，”蘇怡沖她笑了笑，那笑容擁有奇異的安慰意味，姜妍在自己察覺到之前，也跟著笑了起來。

    標記早期的副作用之一，情緒過度聯動。

    姜妍很快意識到這一點，笑容便被飛快地收了回去，對于本能的抗拒會引發身體強烈的反應，她的心臟仿佛被誰用力抓了一把，又酸又疼。

    小美人注意到了，原本燦爛的笑容立刻僵在臉上，她趕忙用手背蹭了蹭嘴唇，掩飾顯而易見的失落，姜妍幾乎是同時開始后悔自己的行為。

    這是標記早期的另一個副作用，O極易受到A的情緒影響，哪怕是O標記A。

    姜妍有種被cao縱的惱怒，卻也有種被支配的快感，矛盾的情緒讓她感到陌生，也讓她覺得新奇。

    “你的身體，你當然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蘇怡居然有點不好意思，一個大膽用身體誘惑她的小家伙，又不小心暴露出內里的稚嫩，姜妍忍不住用拇指拂過她的下唇，小美人低頭看向她，眼中全身心的依戀讓她的心跳得更亂了，她欠身吻上小美人，熱烈投入，屁股下意識地在她大腿上擰轉，她覺得自己被勾引了，雖然小美人并沒有刻意做什么。

    “等…等一下，”小美人居然喊了停，姜妍低頭看著她已經全然勃起的yinjing，“讓我說完?！?/br>
    小美人努力平復著自己，“…呼…我不是因為想讓你跟我生孩子才跟你在一起的，我不喜歡小孩子……就算我喜歡小孩子，也沒有關系的，”她擔心姜妍誤會，又趕緊補充了一句，“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br>
    姜妍注意到她的小美人特意規避掉“喜歡”、“愛”以及類似的詞語，那些她不能準確理解的詞語，她正在努力讓自己的表達變得精確，她極度認真。

    她的小美人正看著自己，眼中是少年人才有的坦然跟真誠，還有濃烈到姜妍都不敢相信的感情，“不管你是O，還是別的其他性別，不管你是不是已經被限制消費，甚至是馬上就要破產……”

    姜妍想起自己前段時間讓程思禾對外散布的流言，姜家要垮臺破產了，現在只剩下一個風雨飄搖的空架子而已。

    “…我攢了一點錢，不多，我能養你的?！?/br>
    她說完就羞澀地笑了，大概是想起來對姜妍而言，再多的錢也都只是“不多”，她像是拿著寒酸禮物向黑寡婦求偶的小蜘蛛，哪怕知道自己最終的下場是被吃掉，也全不在意。

    姜妍那顆千瘡百孔、滿是褶皺，干癟得根本不成樣子的心，忽地一下就充滿了氦氣，忽忽悠悠地向上飄了起來，而且越飄越高。

    “…行吧，”姜妍假裝不在意地看向畫架，壓抑著難以言喻的激動，她的眼神就像無腳鳥一樣在風里飄蕩，“既然你這么堅持，那就這樣吧?！?/br>
    “我會幫你狠狠教訓那四個家伙，保證他們生不如死，可你不能殺人了?！毙∶廊搜a充了一句。

    哦，當然，姜妍一點也不意外，她的小美人是絕對正義的。

    “我自己可以?！苯谛睦镟洁?，“只要你別添亂就好，而且我也沒殺了他?！?/br>
    “我知道?！苯舐曊f。

    “能看著我的眼睛嗎？”小美人的眼神落在了姜妍的身上，如芒似刺，卻讓姜妍因為獲得“她的A”的關注而狂喜不已。

    姜妍低頭翻了個白眼，視線一路向上、兜兜轉轉，如同身患嚴重路癡的螢火蟲，可她磨蹭再久，還是只能落回到小美人的臉上。

    她看到一張掛著嬋娟柔情笑意的臉，這次她沒有壓抑自己，如同扶搖直上的清煙、被秋分吹落的黃葉、遵循自由落體運動的雨水，理所應當地跟著小美人一起笑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