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越罵,對方還越興奮?! 蒙凱帕拉在自己心中筑起的形象,此刻在楚司譯心中轟然倒塌。 他以前對蒙凱帕拉的教法,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楚司譯不得不陷入良久的沉思… 蒙凱帕拉用手帕緩緩擦拭手心沾著的東西,最后還不忘回味地贊美了一句:“楚真的好生精致…” 精致? 好吧,這兩個字深深戳破了他的自尊心。難道他是真的反感男人的舉動嗎?要是反感,他也不會在蒙凱帕拉手上…… 好吧,他承認,本質上是楚司譯自卑了。 和蒙凱帕拉比起來,他確實“精致”,根本不想被對方看見… 蒙凱帕拉是個極會抓住關鍵的人,幾乎一語戳破他心中別扭的所想。 “該出去曬太陽了?!?/br> 蒙凱帕拉將現下根本沒有力氣反抗的人,單手托起抱進懷中。視線仔細掃過楚司譯身上的傷口,確定都沒有裂開才繼續自己的舉動。 楚司譯將頭完全埋起來,悶著讓人聽著有些發軟的聲音:“以后,不準這樣了?!?/br> 蒙凱帕拉腳下穩健的步伐一頓,手上抱人的動作緊了緊:“楚,剛才的一切只能證明,你對我是有感覺的?!?/br> 一句話,將楚司譯心中早已埋下的種子,如春風吹生。 而回答男人的話,只有楚司譯一路上不再言說的沉默。 對蒙凱,他是有感覺的? 難道在其他男人手里,他也會… 不,不會…根本不可能有生理反應,甚至是更實質的抗拒和反感… …… 在蒙凱帕拉半月以來的細致照料下,楚司譯身上的傷口已經完全痊愈。 對于那日楚司譯一開始來尋求蒙凱帕拉的解釋,經過一遭已經擾亂了自己心的事,楚司譯很多事選擇不想問,但有一件事他必須問。 那就是那些死去的公主美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對于這個問題,蒙凱帕拉沒有回避,而是一臉正色:“楚,她們都是祭司派來殺我的,可不是單純勾引我,繁衍什么子嗣那么簡單?!?/br> 祭司?在埃及,擁有這樣權利的,還能是誰? 蒙凱帕拉話中所指,應該就是那位阿蒙大祭司,孟克佩勒松內布。 可是,為什么?孟克佩勒松內布不是一直屬于支持蒙凱帕拉的一派嗎? 對于這個疑問,蒙凱帕拉并沒有仔細回答他。 蒙凱帕拉與楚司譯兩人這一段時間,一直同塌而眠。 蒙凱帕拉美約其名說是為了更好地照顧他,但實際上也確實是照顧他,其間沒再對他動手動腳。 這種感覺令人心底有種難以言說的怪異。 有時楚司譯會突發奇想:到底是他在教蒙凱帕拉什么是喜歡,還是蒙凱帕拉在教他? 蒙凱帕拉之后的一些行為,也沒再見失控。 宮廷之內,楚司譯所到之處,再也沒有遇到過被鞭打的奴隸。 一切似乎十分正常,正常得就像是回到了三年前。 就連那倒計時的信,自他醒來后,也再也沒有見到過。 甚至,也沒有再做過像那晚一樣的夢境。 在楚司譯現在所能認知的周邊,都在對他散發著,一切危機都已結束的信號。 危機,真的結束了嗎? 楚司譯不確定。 這就像是暴風雨前夕的寧靜,一池靜水了無波瀾。但一旦來臨,一定令人措手不及,最后上演一場驟雨難歇。 蒙凱帕拉依舊不放他出宮廷,只要他在這個世界的“id”依舊默認注銷狀態。 那么,系統也無法再出現?那他,也會永遠被困這個時空? 這一點楚司譯也不確定,但更多的是不確定自己的想法。 星際,埃及…似乎不論哪一個,都已經成了他不可割舍的地方。 而不可割舍的地方,又一定有著自己不可割舍的人。 還有杰南尼那小子,竟然沒如他預料,自那次被蛇嚇得暴露后,再沒見過。 雖然他被允許在宮廷之內隨意走動,但能說上話的,還是很少。 而賽雅斯他也沒再撞見,雖然知道賽雅斯的住處,但是在他還沒有把那些美人公主之死的前因后果弄清楚前,他也不好再找她。 不知何時,他身邊,好像只剩下蒙凱帕拉這一個能說得上話的人。 可蒙凱帕拉是埃及的王,而且日常都顯得忙碌。大多數時候,也就早上和晚上能夠見到。 很悶… 他何時才能夠走出這座奢靡的底比斯王宮呢? 直到……蒙凱帕拉一天晚上回來他和他說:“明日下午,王宮要舉辦球戲?!?/br> 球戲?楚司譯眼中放光,但一瞬又暗淡了下去。 因為…他好像不會這類體育競技。 像是看出了楚司譯的擔憂,蒙凱帕拉上午處理完政務就帶著楚司譯來到了一處新建的場地。 帶他事先體驗了一個類似棒與球的運動,但是在埃及語中,翻譯成擊球更為妥當,寓意是預祝豐收。 宮廷書吏在三年未動筆后,滿懷激蕩地在他撰寫的書中記錄到:“王為愛神哈托爾擊球?!?/br> “美麗如神的他,接住了擊出的球?!?/br> 這一幕,也將被刻入神廟歷史性的神圣壁畫當中。 第五十二章 埃及三季中的干旱季已經結束,早經進入了漲水的季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