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我方反派劇本 第20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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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沒過一會兒,甘太師的屬下就緊急過來了,當場就要把王易徵帶走,王易徵只告訴院判,自己曾經是一地司理,最見不得百姓受苦,并沒說別的,連名字也沒說,所以院判根本不知道他是誰。他讓出地方來,看著王易徵要被帶走,而這時候,王易徵又怒氣沖沖的說了一句:“誰敢動我?!我可是閆 nΑnf 相公的門生!” 院判:“…………” 他娘的。 今天是什么日子?! 你倒是早說啊,你早說,我怎么會去請甘太師,甘太師我得罪不起,這閆相公,我也得罪不起??! 完了完了,神仙打架,小鬼遭殃,看來今天這事,根本就不是一個二傻子突然為民請命,而是三司使和閆相公之間的較量。 哎呦,這可怎么辦??! ………… 半個時辰后。 閆順英在自家悠悠的品茶,這極品毛尖,是他老朋友送給他的,味道著實不錯。 品了一口,他正想品第二口,突然,外面有人來報。 “老爺,大事不好,一個自稱你門生的人狀告三司使,被甘太師派人抓了!” “噗——” 一口茶噴出去,閆相公不可置信的看向來人,“什么?!” 第108章 國庫 這下是真熱鬧了。 …… 要是放別人身上, 這事,恐怕還不會發酵這么快,因為別人的人際關系簡單, 自己有幾個門生,有幾個好友, 一雙手就數過來了, 可閆順英不行,他桃李滿天下, 又經營了幾十年的儒學好名聲,凡是沾點邊的讀書人, 只要愿意投靠他, 他都敞開大門,因此, 他自己都記不清,他到底收了多少個門生。 而這種碰瓷的事,以前也不是沒發生過, 林子大了, 什么鳥都有,總有這么幾個不知死活的, 打著閆順英的名義招搖撞騙。 但是, 那些人絕沒有這么大的膽子,上來就跟三司使叫板。 閆順英顧不上喝茶, 趕緊讓下人去問,被抓的到底是誰,這時候人出行多慢呢, 也沒電話,等閆順英派出去的人問清了來龍去脈, 王易徵已經被關進大牢了,還是刑部的大牢,目前唯一沒有被孟昔昭染指的地方。 ………… 聽到王易徵這個名字,閆順英眉頭皺的死緊。 王易徵,他記得,也就前兩天,被吏部侍郎帶到他府上,跟他見了一面,因為這人出身青山書院,而且不聲不響的,身上竟有攻破南詔的功勞,但由于之前他的職位太低,陛下并不知道被擄劫的人當中,還有這么一號人。 王易徵對他作揖,聲淚俱下的哭訴,說他在隆興府的時候,因為一時想不開,跟孟昔昭處處作對,導致孟昔昭什么都不讓他做,直接把他給架空了,在南詔的時候,要不是他自己找到大軍,以孟昔昭對他不聞不問的態度,肯定就把他留在南詔那里了。 然而回來了也不行,孟昔昭這人太記仇,他報功的時候,誰的功勞都報上去了,連跟他們在一起的那個秀才,都成了孟昔昭的師爺,就他,什么好處都沒得到,不僅沒升官,連自己原先的司理之職,都丟了。 王易徵說的真情實感,聽得閆順英連連搖頭,做官如此小性,怎么做的長久,該賞賞該罰罰,這才是正確的馭下之道,不然的話,下面的人就會生出不忠之心,決定投靠他人。 就像今天的王易徵一樣。 孟昔昭不要王易徵,閆順英卻覺得,這人可以為自己所用,畢竟他身上是有功勞的,稍微運作一下,派出去,做個知縣,完全是可以的嘛!等過幾年他回來了,那朝里,他的勢力,就又壯大了一員啊。 至于幾年后自己是什么樣,王易徵又是什么樣,閆順英就不管了,因為類似的投資他做了不少,有的竹籃打水一場空,有的則獲得了回報,不管怎么說,先試試,反正試一試,又不掉塊rou。 ……但是,那時候他可沒想到,這人身上居然有這么大的坑。 閆順英沉默了。 因為他很糾結,這人,他是管,還是不管??? 王易徵確實投靠了他,他也準備著把這人扒拉到自己門下了,說他是自己的門生,還真沒什么問題。 尤其現在還有一句盛行的話,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假如他打定主意不去管王易徵,等日后,這事傳出去了,他那誨人不倦、當世大儒的美名,估計也要打個折扣。 管? 可他要是管了,甘瑞這老頭能放過自己嗎? 閆相公十分糾結,糾結之余,心中還有一股郁氣正在發酵。 萬年老二啊……他就是大齊朝的萬年老二,司徒老匹夫跟他只能算是旗鼓相當,不管輸贏,都是常態,孟舊玉平日里和他政見不合,也會產生齟齬,但通常都是他贏的時候多,孟舊玉贏的時候少,除非是跟他們家有關,那誰也說不過孟舊玉。 可是!一旦碰見甘太師,這勢均力敵的場面就變了,就像是他的腦袋上有一只大手,每一次都狠狠的把他按下去,讓他無論怎么抬,都抬不起頭來,只能乖乖的對甘太師認輸。 初一十五在自家佛堂上香的時候,閆相公總是很虔誠的跪在那,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許的愿望只有一個,那就是,甘太師趕緊嗝屁吧。 ………… 但要不說禍害遺千年呢,都將近七十歲的人了,居然還能時不時的來皇宮里轉悠,而且次次都留下吃飯,據伺候的內侍說,甘太師胃口挺好,每頓都能吃兩碗飯。 只看這飯量,盼甘太師早點死,可能是懸了。 盼早死,沒戲了,那,給他添點堵呢? 要是往常,閆順英估計不會這么做,畢竟他是右相,牽一發而動全身,他要是也任性的來,估計這右相的位子就坐不了多久了??山駮r不同往日啊,這三司使剛跟孟家斗了一個月的法,孟舊玉咬死他的心都有了,遇上這等事,他不落井下石,是不可能的。 唔…… 閆順英的腦細胞瘋狂工作,看得旁邊的人急得要命。 “老爺,您到底是怎么想的,那王易徵,咱們管不管???幾位先生可都來問您了?!?/br> 文人流行養門客,尤其是標榜大儒的文人,家里肯定有那么幾個幕僚一樣的存在,有些人是奔著做官而來,也有些,就是想博一個清水名聲,不做官,但給做官的人出主意、辦事,既不沾染污濁,還能受人尊敬、被人敬仰。 閆順英家里這幾個,就是干這個的。聽了小廝的話,閆順英把頭扭過去,吩咐小廝:“去,把幾位先生都請來?!?/br> …… * 王易徵是上午擊的登聞鼓,中午,這事就在整個應天府傳開了。 登聞鼓是從魏晉就有的東西,因為具有上達天聽的作用,一面鼓,巨大無比,敲響之后,不說方圓十里,最起碼幾百米之內,是都聽得見的。 所以之前甘太師等人嚴防死守,看見形跡可疑的人就抓起來,因為不能等他們真的敲鼓了才抓,真的敲鼓了,那動靜就太大了,抓了也不頂用了。 凡事,最怕鬧大,這一鬧大,什么牛鬼蛇神就全出來了。 此時,牛鬼蛇神一號,參知政事孟舊玉,正在刑部施壓,讓刑部放人,看著刑部尚書那張老臉,孟舊玉義正言辭、唾沫星子橫飛。 “有人擊鼓鳴冤,你們不去調查事情真偽,反而先把報案的苦主抓起來了,那登聞鼓是陛下所立!張尚書此意,莫非是想說,登聞鼓已然不屬于陛下了,而是屬于你張尚書了?” 張尚書:“……孟參政,話可不是這么說的,下官是接到了另一宗報案,才把王易徵此人抓了起來?!?/br> 孟舊玉問:“他犯了什么事?” 張尚書:“…………” 他怎么知道,甘太師沒說啊。 情急之下,張尚書想起王易徵自己說的,他去過南詔,他是有功之臣,他腦袋里燈泡一亮,立刻搶答:“他里通南詔,有賣國之嫌!” 孟舊玉霎時冷笑一聲:“南詔都沒了,他賣國給誰看,依本官看,你就是捏造罪名,無中生有!張尚書,我就問你,這人,你是放還是不放,你若不放,那就休怪本官不客氣了!” 張尚書是甘太師一手提拔起來的,肯定不會聽孟舊玉的,于是,這倆人就杠起來了,整個刑部雞飛狗跳,人人自危。 而另一邊,牛鬼蛇神二號,孟昔昂,已經寫好了書札,遞給自己的上峰,御史大夫姜放過目。 御史臺里真正的老大是御史中丞,御史大夫的官職比御史中丞高,但并不管事,而孟昔昂之所以越過御史中丞,直接找姜放,是因為,這個御史中丞,姓甘,是甘太師的親兒子。 姜放一目十行的看完這封書札,越看,他這表情越微妙。 因為孟昔昂通篇講的不是三司使魚rou鄉里,而是由于三司使魚rou鄉里,導致百姓對大齊的統治怨聲載道,三司使巧立名目,各種橫征暴斂,錢財都進了他的兜里,而這罵名,全讓天壽帝背了。 后面,孟昔昂還舉了幾個例子,什么皇帝不配當皇帝,皇帝是閻王,三司使是小鬼,好官你不信,jian臣你當親兒子一樣看…… 姜放:“…………” 他也討厭邱肅明,他也恨不得讓邱肅明早點完蛋。 前段時間孟昔昂上躥下跳、各種上札子的時候,就是他暗中擋住了御史中丞的報復,但他并沒有聲援孟昔昂,畢竟那時候,還是他們孟家自己的事,他可不想替孟家人辦事。 今日不同了,導火索出現,孟昔昂雖然還是因著私心才這樣做,可他確確實實,是在為百姓說話。 姜放神情不變,不過,他確實挺佩服孟昔昂的。 竟然能想到以這個角度來勸說皇帝,沒錯,一味的控訴三司使根本沒用,還是得從陛下在意的點上下手。 姜放也有了一些靈感,看著孟昔昂,他也不像之前那么敬而遠之了,還拿出教學生一樣的態度,給他指點了一番,孟昔昂還是很虛心的,全都認認真真記下,只是有一點,姜放讓他把好官不信、jian臣當兒子那句話去掉,因為這話指向性太高,也太真實,容易引起皇帝的遷怒,可孟昔昂聽了以后,卻沒答應,只是把這句話改了改。 改成了好官死得冤,jian臣笑得歡。 姜放:“……”還押韻上了。 他不理解,直接去掉不就行了嗎,反正例子夠多,非留著這句,不怕成禍患么。 可孟昔昂十分堅持,雖說,他自己也不理解,但這是他弟弟拜托他的,要他無論如何,都要加上這句話。 總之,這兩人嘀嘀咕咕,又是一番改正,然后,就把自己的札子遞了上去,孟昔昂一份,姜放一份。 所有書札,都是先送到右相這來的,閆相公本身就等著呢,他身邊的小廝跟演劇目似的,一會兒一跑進來。 “老爺,孟參政和張尚書打起來了!” “老爺,滿大街都傳開了,大家看三司使就跟看猴一樣呢!” “老爺,三司使去太師府了!” “老爺,甘太師進宮了!” 聽到最后一句的時候,閆順英正在看姜放和孟昔昂的札子,孟昔昂下場閆順英不覺得意外,他意外的是,姜放居然也加入進來了。 不過,轉念一想,好像也不是那么令人意外。 姜放是司徒桓罩著的,此人一根筋,好惡分明,當年也是一枝獨秀,才華橫溢,但因為不夠圓滑,且痛恨jian佞,始終都得不到太好的待遇,他能升到從二品,成為御史大夫,一是御史這個職位,實在沒油水可撈,二是,司徒桓保著他,一力的舉薦他。 和閆順英不同,司徒相公的門生,那都是真正的門生,忠誠和感情,根本不能同日而語。 閆相公盯著姜放的筆跡,啪的一拍桌子,哈哈大笑起來。 看得下面的幾位先生,均是一頭霧水。 他們不懂,但沒關系,閆相公自己懂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