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我方反派劇本 第1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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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說下就下,二更天便開始電閃雷鳴,炸雷聲嚇得附近的狗都不敢叫了,孟昔昭被雷聲吵醒,煩的用被衾蒙住頭,一個轉身,又睡了。 而這場雨一直下到了早上,天壽帝知道外面下雨,登時揮揮手。 知道這是不想上朝的意思,秦非芒便出去通知其他人。 而天壽帝依舊坐在龍床上,盤他那個都快盤包漿的石球。 他不太確定自己夢里的球,跟這個是不是一樣的,但那個夢他都做了十二、不,十三年了,從未見過這球出現,而這是第一個,讓他有這種隱隱約約、命中注定的感覺的。 能不命中注定么……孟昔昭之前鋪墊了那么多,什么彩霞、什么大霧、什么引他去南詔,旁人聽了,或許會以為,他這是在為自己造勢,想把在南詔立功,跟鬼神之說連在一起,讓天壽帝對他更加的信任。 但還真不是,一開始他確實想用祥瑞現世,坐實了自己絕無可能跟南詔私通,但他后來都把貞安羅抓回來了,說他私通,也站不住腳啊。 所以,他主要還是給這塊天石造勢。 南詔本就神秘,中原又有解夢的習俗,天壽帝找了不下一百個高僧和道士,就是想知道自己那個夢意味著什么,當然,他只信自己想聽到的,比如,他注定要收復南詔之類的話。 如今南詔收復了,球也出現了,但這夢,肯定不能就這么功成身退,孟昔昭想讓天壽帝明白,南詔收復是第一層,得到這個有神奇效果的球,是第二層,長仙為他引來一位知心女子,是第三層。 不過,每一層的暗示和明示程度都不一樣,像對這個石球,孟昔昭要的是直接明示,讓天壽帝堅信,這就是他夢里的球,而對那位知心女子,有個差不多的暗示,讓天壽帝知道她很特殊,也就完了。 秦非芒在一旁看著,他也不知天壽帝究竟有沒有把這球當成夢里那個,可這幾天,他確實是對這個球十分喜愛,走哪帶哪,時不時就掏出來,認真的看一看,好像在思考什么一樣。 孟昔昭說過,若皇帝對球喪失興趣了,就讓他幫忙提醒一下,若皇帝的興趣一直都沒消失,那他就不必多做什么,像往日一樣便好。 因為曝光效應的作用,也是十分強大的,天天看,日日看,越看,他心里的那個暗示就越強,都不用旁人說,他自己就會認定,這就是他夢里的球。 但,球就是球,又不是美人,也不會動,總看,也有點膩。 聽不到殿外的雨聲了,天壽帝站起來,把球揣著,準備去活動活動筋骨,感受到雨后的涼爽氣息,天壽帝的心突然就活絡了。 挺長時間沒出宮了,去看看美人吧~ …… 打昨晚上,聽到下雨的聲音,蘇若存和關娘子就嚴陣以待起來,待到雨剛停,蘇若存就換好衣服,撐著油紙傘,出門去了。 關娘子陪她來到東華門外的狀元橋附近,然后就走到一旁的僻靜地方,緊張的等著。 當初,甘靜月和天壽帝相遇,甘靜月就是站在熱鬧地方的大樹下,什么也不做,就這樣靜靜站著。 蘇若存也一樣,但她換了個地方,是出宮的必經之路,而且這里風景更好,她打著傘,眺望遠方,已經養白嫩的臉蛋上,也露出了淡淡的寂寞與愁容。 旁人看了,都要多駐足一兩秒,被她吸引目光,疑惑著她究竟在想什么。 但誰也不知道,她站的位置、打傘的角度、臉上的表情、還有這一身孝衣般的白素打扮,全都是排練過無數遍的。 孟昔昭對她的打扮極為挑剔,連她簪在發間的白色水晶花,都換了十來種。 他一直強調第一印象,搞得蘇若存也特別緊張,站的時間越久,她這心里越沒底。 而在看到不遠處那一行氣質明顯與普通百姓不同的人后,蘇若存的心臟更是跳到了嗓子眼里。 她淡淡的瞥了他們一眼,然后繼續看向橋下的流水。 天壽帝遠遠看著,正納悶為何那個姑娘始終站在橋上,多走幾步之后,看清了蘇若存的臉,他這才真正的對蘇若存產生了幾分關注。 美,且憐。 但要說當場就想和她發生點什么,或者把她帶回宮去,那還是沒有的,畢竟他見過的美人太多了。 不過,去問問發生了什么,做個好事,天壽帝還是愿意的,對于長得好看的人,他總是愿意多給幾分優待。 天壽帝出宮,帶的人就那幾個,秦非芒和聞士集必帶,侍衛隨機,內侍也隨機,偶爾還會帶上萬懷信,但多數時候他都沒空,忙著折磨犯人呢。 聞士集是貼身保護天壽帝的,他肯定不會過去,于是,秦非芒就認命的走過去,替天壽帝打聽:“這位姑娘,不知你有什么愁事?告訴我家老爺,或許,我家老爺能為你解決?!?/br> 蘇若存扭過頭,看見秦非芒這張似笑非笑的臉,她什么反應都沒有,直接忽視了他,繼續看向自己的前方。 秦非芒:“…………” 知道我是誰嗎?敢忽視我?! 秦非芒剛要發難,就見這個女子似乎是覺得他們挺煩人的,撐著傘轉身要走,或許是站太久了,又或許是她身子不大好,總之,她的傘勾到了橋邊的石墩子上,她驚叫一聲,那傘掉下河,她也差點摔倒在地。 美人遇事當然會引起大家的保護欲,更何況蘇若存還是這個打扮,這回就不用秦非芒了,天壽帝自己就快走兩步,把蘇若存扶了起來,而這時候,她倚在天壽帝懷里,先看了一眼河面,然后就快速的看向天壽帝,咬著下唇,用帶著水光、求助又依賴的目光看著他:“郎君,求你幫幫我,那是娉婷給我留下的唯一遺物……” 天壽帝被她看得心都揪起來了,趕緊命令聞士集:“還不快下去撿?!” 同時,他也有點飄飄然,都好多年沒人叫過他郎君了。 秦非芒在一旁詭異的看著這一幕,蘇若存倚靠著天壽帝,她不起來,天壽帝也沒放開她,而聞士集很快就把傘撈回來了,蘇若存頓時大松一口氣,把濕了的傘緊緊摟在懷里,她可是穿的白衣,白衣沾水…… 咳,總之連秦非芒都把腦袋轉過去了。 蘇若存因為太心急,沒有注意到,她一個勁的對天壽帝道謝,一口一個郎君,左一句感謝,右一句你救了傘就等于救了我的命,等到最后,她看著天壽帝的眼神,已經充滿了戀慕和敬佩。 對比之前她對秦非芒的態度,天壽帝已經不是飄飄然了,而是飄飄欲仙。 這時候,他第二次聽到了娉婷這個名字,突然感覺有點耳熟,他反應過來了,有些驚訝的問:“你可是蘇若存?” 蘇若存一怔,看起來比天壽帝還驚訝,她慌亂的抱著傘,小鹿亂撞般,既不敢看他,又悄悄的看向他:“郎君如何知道我的名字?” 天壽帝:“……” 天吶,原來她就是蘇若存?朕剛一出來,就遇到了她,這是不是說明,這是天注定的緣分? 秦非芒:“……” 天吶,孟昔昭你到底是去南詔做臥底了,還是去南詔進修了,怎么這招數,沒個完呢??? …… 蘇若存一邊按部就班的演,一邊看著天壽帝的反應,發現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好拿捏,一下子,她就再也不緊張了。 甚至還能自由發揮,將這戲做的更加妖嬈逼真。 待到天壽帝表明身份,蘇若存露出震驚的表情,然后霎時跪下,對他感恩,嘴里說著原來您不止救了我一次,還救過我第二次,做足了仰慕者的姿態,而心里卻想著,或許,世上真有命中注定這回事。 我蘇若存,天生就該做這個呀。 第100章 貴人 關娘子在一旁不錯眼珠的盯著, 看著天壽帝一直站在蘇若存身邊,在蘇若存垂眸拭淚的時候,還找身邊的太監要了帕子, 溫柔的替她擦眼淚。 關娘子皺著眉,又過了一會兒, 天壽帝對蘇若存說了什么, 蘇若存沉默片刻,對天壽帝深深的福禮。 然后, 他們就打道回府了,而蘇若存被他們簇擁在天壽帝身邊。 關娘子登時瞪大雙眼。 她一直緊緊的望著他們, 直到看見他們確實是去了皇宮的方向, 她才深吸一口氣,立刻轉身, 跑回了宅子里。 叫一個小丫鬟去參政府通風報信,小丫鬟本就是金珠安排的,一點猶豫都沒有, 立時就跑了。 孟昔昭坐在自己的院子里, 正在百無聊賴的看書,太子看書是修身養性, 而他看書, 就是惡補這個世界的文學知識。 他可不想再無意識的冒出一句別人的作品了,但他也不能全說大白話, 那多露怯啊。 本來看書就容易犯困,再加上雨過天晴之后,陽光重現, 氣溫又變得濕熱起來,孟昔昭看著看著, 這眼皮就要睜不開了。 但他看一眼外面的日頭,抿了抿唇,覺得還是不能睡。 正想著要不來杯濃茶提提神,突然,慶??癖歼M來。 “郎君,成了!” 半耷拉著的眼皮瞬間睜開,孟昔昭一個激靈,看向慶福:“真的?” 慶福連連點頭:“關娘子派人捎信過來了?!?/br> 雖說早有預料,但在這一刻,孟昔昭還是愣了一下,很快,他就反應過來,迅速站起,正了正頭頂的帽子,然后抬腿向外走去。 同時,他還吩咐慶福:“去把馬車備好,咱們去府衙?!?/br> 這時,銀柳聽到動靜也跑了進來,她有些緊張的看著孟昔昭:“郎君,怎么,成了?” 孟昔昭點點頭:“我前日告訴你的事情,你都記住了嗎?” 銀柳本來還挺緊張,見他這樣,反而放松了一些,她笑道:“我辦事,郎君就放心吧,記得真真的呢,保證讓他們得到第一手的消息?!?/br> 孟昔昭眨眨眼,沒說話,而是先看了一眼外面的太陽,又轉過頭來,他才對銀柳說:“一個時辰后再去,如今還是太早了?!?/br> 銀柳哎了一聲,孟昔昭想想,又叮囑她一句:“警醒著些,雷聲大、雨點小,記得嗎?哪怕讓他們看出來是裝的都沒關系,只要不出意外就行?!?/br> 銀柳重重點頭:“我省得,要真出了事,那就得不償失了?!?/br> 孟昔昭:“是啊,想來應該是沒事的,大不了就跑?!?/br> 銀柳笑了笑。 怎么可能跑呢,都到這地步了,關娘子和那蘇娘子一樣,都是豁得出去的,也就郎君會擔心她們真的受傷,可在她們自己看來,若能用受傷換取更好的效果,那即使是重傷,也是值得的。 孟昔昭著急出門,就沒再多說什么,銀柳目送他離開,沉默一會兒,出去找到正在納涼的紫藤,對她說:“如今院里管事的就剩你了,勤快些,盯著點底下的人,別讓他們偷懶,待到入夜,我便回來了?!?/br> 紫藤正坐在石凳子上,聞言,她站起身:“怎么都走了?自從回了參政府,我就日日都見不到你們,郎君也是的,怎么就不給我派活呢?” 銀柳:“……” 搖搖頭,銀柳連回答都懶得回答,邁著輕盈的步子,直接轉身離開。 * 翦叔吾,翦大人,就是那位踩了狗屎運的原應天府尹。 一朝升官,以三十七歲的年紀,成為六部尚書之一,翦大人這些天做夢都在發笑,笑得他夫人已經連續好幾日睡不好了。 工部尚書,這么說,好像沒什么概念,但要知道,工部掌管的不僅僅是房地產行業,還有水利、交通、屯田、城池建設、以及全國工匠。 職能輻射十分之廣泛,和許多部門都有對接,地位么,相當于以后的□□副總理。 三十七歲的副總理,也難怪翦大人能高興成這樣。 升官帶來的不僅是美夢,還有一下子就熱門起來的待遇,這些天人人都想跟他喝酒,想要慶祝他升官,家里的拜帖一個柜子都裝不下了,連他夫人都忙得腳不沾地。 所以,不是他故意不跟孟昔昭交接,而是他真把他給忘了。 …… 至于應天府衙的其他人,也沒有提醒他的,他們打心眼里不服讓孟昔昭來做自己的老大,開玩笑,孟昔昭何許人也?一個靠著諂媚和拼爹才進入仕途的紈绔,肚子里的墨水還不如三歲小兒多,至于立下的功勞,一個在匈奴一個在南詔,沒有一個是在應天府的,這說明什么?這說明,他極有可能,根本就沒立功,而是頂替了別人的功勞。 至于到底頂替誰,他們就不管了,反正他們怎么都無法接受一個草包升官這么快,這么想,他們還能得點安慰。